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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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陵趁機四下一望,不見有旁的守衛聞聲奔來。當即暗運功功,遙向老魏手臂一抓一甩但見老魏的右手突然掄起,向阿陳脅下要害擊去。
阿陳已完全佔了上風,對方實是隻有捱打的份兒,如何料得到他會突然攻襲要害?因是之故,這一拳全然沒來得及轉念躲避。
“蓬”的一聲,阿陳脅下要害中了這一拳,翻身跌倒,一時閉氣窒息,陷入昏狀態之中。
別處的守衛們不是沒有看見他們在格鬥,而是這些人個個心腸壞毒,莫說是為夥伴排紛解難,只怕有機會的話,他們也上一腳,以害死旁人為樂。所以當阿陳痛毆老魏之時,誰也不管。
但阿陳一旦倒下,便有三個赤身大漠奔來。然後那大鬍子李監工也聞報趕到,查詢眾人那李監工詰問過眾人,又查看過兩人傷處,得到結論是:這兩名手下互毆而至皆負重傷其時老魏傷勢甚重,奄奄一息,實是不易救治。阿陳則此較好些,口中已發出呻之聲他雖是傷了要害,但假如立時救治,只須靜養一兩個月,仍然可以恢復如常,決計不會致死。
薛陵忖道:“假如這個阿陳或老魏都救活了,問訊之下,得知他們的爭吵是為了把我推薦給徐小芸而起,這問題就不簡單了…”原來他並非害怕對方查得出有他作怪的破綻,而是生怕阿陳這麼一說,眾守衛盡皆得知此事,則免不了有人會效法他們,向那些護法或其他蕩妖女獻媚,則這一關風
劫數,只怕無法躲得過了。
揆諸事實,這件事定必很快傳遍人口,那些蕩妖女聽聞此事,一定會對他的體格是否健壯
到興趣,都走來瞧瞧,這麼一來,縱然無人向她們獻媚,他薛陵也休想過得這一關。
因此之故,他猛動腦筋,尋思如何暗暗殺死老魏和阿陳二人之法,但務須沒有任何痕跡留下才行。
如若不須顧忌,這兩人目下就躺在不遠處,薛陵只須在推輪經過之時,使出隔空點的功夫,便可毫不費力的取了他們
命。
李監工已去了老大一會工夫,阿陳的呻聲越來越響亮,顯然已透過這一口大氣,恢復了不少生機。
薛陵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下手之法。忽見李監工陪著一箇中年婦人,從遠處走來,心下大是著急。
那兩人很快就走到阿陳和老魏身邊,那些守衛們紛紛向那中年婦人躬身行禮,態度甚是恭敬。薛陵聽到他們稱她為“洪大姑”一時分辨不出她的身份,只發覺她那肥胖的面上,嵌看一雙時時閃動兇毒光芒的眼睛。
她檢查那兩人的傷勢,然後起身道:“老魏是不易救得活的了,這個阿陳卻有八成希望。”李監工陪看笑容,說道:“洪大姑的診斷,自然不會有錯,只不知三老爺如何咐吩?”洪大姑冷冷哼一聲,道:“阿陳雖然有八成復元喲希望,但因為傷在要害,醫療之時,十分麻煩,又須有專人服侍才行。”李監工道:“若是如此,那真是十分麻煩之事,屬下的人手已不敷,如何能騰得出專人來服侍他呢?”洪大姑道:“既然如此,乾脆不予施救,也是省事之法。”李監工何等狡猾,連忙道:“洪大姑如此吩咐,屬下就遵命辦理。”洪大姑冷笑一聲,通:“別推說是我的主意,你若是願意救治他們,我便處方配藥。”薛陵一聽之下,心知敢情這兩人都是十分老練兇狡之輩,誰都提防著對方把責任
到自己身上。
他暗暗想道:“這萬惡派中之人,果然皆是那惡之輩,雖是對自己人,也是如此。這等命
關的大事,他們卻全然不以為意,甚至還有落井投石之心。”他心中充滿了厭惡痛恨之心,恨不得把這些全無人
的人,通通殺死,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只聽李監工道:“洪大姑,屬下豈敢斗膽把一切都推到您身上?只是這事將由您向上頭報告,屬下如是處置不當,生怕擔當不起而已。”他已表示得很明白,這問題的關鍵全是視洪大姑如何報告而決定,換言之,他乃是怕洪大姑報告之時,打他一記悶。
洪大姑沉一下,說道:“這樣吧,你把處置之法告訴我,如我同意了,自然怪不到你頭上。”這話等如說把責任平均分擔,一旦有事,誰也逃不了。
薛陵看他們自己人也如此勾心鬥角,全無信任、互助等美德可言,心底不由得泛起了寒意。
李監工說道:“如是使用法水,他們的傷勢不但不須救治,本區還可以增加兩個有用的人,洪大姑尊意如何?”洪大姑點點頭,道:“這話正合我意。”薛陵至此方始到一陣輕鬆,因為暫時總算解除了一大威脅。但同時卻又為魏、陳二人
到不平,因為從人道上或是常理上,都不該如此遺棄自己人。
李監工道:“小傳,取法水來。”一個赤身大漢應聲奔去,片刻間已提壺趕回。
看他以及另外兩名守衛的神,竟不但沒有同情憐憫之意,反而有迫不及待,等看魏、陳二人變為奴隸之意。
這一點更使薛陵看清楚在萬惡派中之人,大批皆是可殺之輩。
陳、魏二人被灌下了法水,不久,都坐了起身,雙目茫然發直。
李監工陪那中年婦人洪大姑走了,臨行之時,吩咐小傳代替老魏的職責,又命另外兩人,帶走了老魏和阿陳。
一場互毆事件,至此已告了結。
但予薛陵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一邊機械地推輪前行,一面想道:“這些人全然沒有道義可言,真是可怕得很,我真不明白其他的人,如何不慄凜自危?這等教訓難道還不夠麼?”他的心思轉到洪大姑身上,忖道:“那婦人心腸也當真毒辣不過,十分可怕,她大概是本區的重要人物,地位不比徐小芸她們低,所以發生了事故,李監工先向她稟報。在這等爾虞我詐的地方,自然誰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把柄落在別人手中。因此之故,洪大姑雖是身份地位都高過李監工,卻也不敢負起全責,定要把李監工也牽扯在內,唉!這是何等恐怖可怕的地方,人人都活在猜疑、陷害以及殘暴等氣氛當中…”他想到此處,突然恍然而悟,又忖道:“怪不得這洪爐秘區數十年下來,其勢力尚未足以控制天下,敢情正是由於人人互相陷害,這一集團之人死的甚多,是以勢力擴展得不夠快。”正在想時,眼角忽然瞥貝那小傳緊張的直身軀,向某一處張望。
他迅即轉眼掠瞥,但見七八丈外,那大鬍子李監工陪著一個女子正向這邊緩緩走過來。
那個女子雖是在烈之下,仍然梳著高髻,身著宮裝,遠遠望去,恍如畫圖中的仙女一般。
不過她下半身卻只是圍看一條紗裙,在強烈的光之下,完全透明,簡直等如沒有衣物而在那薄紗裙下,她也的確沒有別的衣物,這樣就等如赤
著下體一般了。
這個宮裝美女半的誘人景象,加上此女眉目如畫,肌膚似雪,形成了一種世上罕有的冶豔,真能使人心醉魂飛,中心搖盪,失去了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