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王從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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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岩在身旁落下,幼龍咕咕的叫聲嘈雜紛亂,皮皮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他想要說這裡危險,該走了,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可他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龍背上只能坐兩個人,”冰瀾起身說。

“啊?”皮皮一愣。

“帶她離開這裡吧,你不會控風翼,無法甩掉幼龍,看起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生靈,它們的目標也只是生靈,”冰瀾起身看著皮皮,將琳遞給他。

皮皮似乎猜到了什麼,他拼命搖著頭“不行!不行!將軍會罵我的!將軍不會原諒我的!”

“這是命令,”冰瀾語氣堅決。

皮皮抬起頭看著冰瀾,那雙淡墨的眼眸清澈無比。

“是將軍夫人的命令,你不應該違抗。”冰瀾輕聲說。

皮皮愣住了,琳已經到了他手中,笨笨龍從遠處跑來,不停嚎叫著,似乎在催促他趕快上來,他抬起頭,面前的女人背後綠風翼展開,一躍升入高空,一條筆直的血線從她手指間出,那是蘊含魔炎的血,對魔物而言,如同醇厚的美酒般誘人。

皮皮不爭氣的擦掉了眼淚,抱起琳跳上笨笨龍,夾緊龍腹,不停抖著韁繩,他想說快些,再快些,又想要慢下來,即便已經下定了決心,可他依舊忍不住朝後看。

那個美麗的女人漂浮在空中,猶如天使降臨,幼龍從四面八方撲了過去,像是燃燒的黑夜般恐怖。

“結束了…”冰瀾望著近的幼龍群,原本以為結束這漫長的一生,應該會很開心,可如今卻又覺得遺憾,還有…恐懼,密不透風的黑暗就像是那棵困住了她的古樹,靜默的孤獨。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天空卻在此刻響起嘹亮的龍吼聲,那不是蒼炎幼龍的吼聲,像是桀驁不馴的王者,在對著千軍萬馬嘶吼。一道黑的閃電,撕裂了面前如幕的幼龍群,筆直的在地上。冰瀾低頭看去,滿目瘡痍的大地上豎立著一柄漆黑長槍。

同樣漆黑的巨龍從天空掠下,龍背上的騎士摟住了她的肢,將她帶出了那無盡的黑暗。

“還好吧?”騎士低聲說,臉頰包裹在黑戰甲中,只出同樣漆黑的眼眸和額前跳動的黑髮。

“嗯,”冰瀾輕聲回應。

巨龍身軀迅速下降,鋒利的龍爪如鍘刀般撕裂兩隻蒼炎幼龍,血紅雙翼轉動間,血橫飛。巨龍掠過地面,凌羽抬手握住魔槍朝上方與巨龍同時刺出,密集的蒼炎幼龍群被擊潰如紅的雪花飄落。龍翼又迅猛震動,視線一瞬間開闊而來,漫天的蒼炎幼龍號角著撲來,崩霆在高空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調轉方向撲向那匯聚如火焰之柱的蒼炎幼龍群。

凌羽手腕微縮,魔槍槍刃朝前一刺,巨龍的速度達到頂點,他低吼般揮出魔槍,肆的氣如利刃般切割著幼龍群,魔槍從蒼炎幼龍群中劃出,彷彿神揮手劈開了岩漿,巨龍重重落地,爪嵌入大地,碎裂的蒼炎幼龍屍體如雨般落下。

“有一點史上最偉大的龍騎士的味道了,”冰瀾側坐在龍背上淺笑著說。

悉的人就坐在面前,無數個夜晚都幻夢著相遇時的場景,可真到了這一刻,凌羽卻不知該說什麼,他沉默很久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冰瀾也說。

荒涼的原野上燃燒著熊熊烈火,地獄般恐怖的城市就在遠處,巨龍在高空嘶聲咆哮,真糟糕的相遇,他這麼想著,低下頭,那淺藍的長髮如初遇時那樣,披上了一層橘紅的霞光。…手肘的疼痛讓琪絲快要崩潰,一旁的獨角獸腿骨被折斷,倒在地上嗚嗚的鳴叫,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面前這個像是一塊煙囪裡磚頭的男人,否則第二發光之箭矢已經出,那個笨笨龍會被直接貫穿。

“不可原諒!”她眼中滿是怒火。

“你就是凌羽兄所說的鞋教組織成員?”風蕭著手腕打量著這個怎麼看都像是神職人員的女孩,他有些後悔剛才跳龍的動作,崩霆在高空經過這個騎著獨角獸的女孩時,他看清了弓箭的目標,倉促間又找不出好的辦法,只能用跳龍這種方式了。

“鞋教?”琪絲笑了起來“我可不是異端,我以前倒是審判過異端成員。”

“異端不異端,不是聽你說的,”風蕭瞥了眼遠方咆哮的巨龍“這是你們的傑作?”

“對,這只是計劃的一部分,”琪絲不介意承認。

“那就好,將你帶回didū,會有人審判你的罪行,”風蕭抬手拔出了背後巨劍“刀劍無眼,別試圖反抗,割破你那漂亮的臉蛋會讓我很內疚。”

“審判我的罪行?”琪絲伸出手光芒凝聚成金聖劍“讓神來吧。”

“神很快就到,我怕耽誤祂的時間,就幫幫祂,”風蕭弓下了身子,提劍躍起,狠狠劈下。

山崩地裂般的力量將琪絲瞬間擊退,金聖劍在手中顫抖,嗡嗡聲猶如哀鳴,她低聲念著咒語,聖劍爆發耀眼的光芒,無數光刃隨著劍刃推出。風蕭步,扭身,揮劍,凌冽劍氣呼嘯而出,身體也同時衝出,重劍狠狠砍下,琪絲不斷夠腿,銀鎧甲上沾滿泥土,力量卻如海般無窮無盡。

突然,琪絲覺得頭顱猛的一震,一側臉頰傳出火辣的刺痛,頭盔也被打落在地,身體仰倒而下,漫卷的金髮風飛舞。落地的瞬間,黑劍刃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

“年紀輕輕,戰力確實不容小覷,但顯然沒經歷過真正的戰鬥,”風蕭甩了甩左手手腕,手甲上沾著一些血跡“我可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這一拳就對著你臉蛋揮去了。”

“混蛋!”琪絲躺在地上大叫。

“廢話真多,”風蕭手腕一移動,劍柄在琪絲膝蓋上一磕,起身會重劍,不顧琪絲的咆哮與眼淚,彎下抱起她朝遠方走去。…“喂,那個小女孩可被帶走了,不用我出手去救她?”芙蕾雅轉頭看著黑白者。

“真讓人驚訝,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黑白者低聲說。

“現在不出手,也許以後會很麻煩。”

“在她上行刑臺前有很多機會,”黑白者說“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來了麼…”芙蕾雅伸出手,一片潔白的雪花落在了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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