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心之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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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兒,你在想什麼呢?”美爾絲在空中揚起手指,水滴聚合又散,在幽兒面前起起落落。

有時候命運就是無法形容,幽兒眸光轉,在思考著某些未開啟的盒子,就像是失去記憶之人,觸碰著塵封的筆記,回憶起往昔的時光。

“沒什麼,極暗之即將來臨,狂翼大人希望你能加快一些進度,”幽兒說。

“加快進度?”美爾絲忽而落在幽兒身邊“我只是一個小神當然無法忤逆魔神大人的意思,可我也是神,我並不需要答應狂翼什麼吧?”

“那樣的話魔界之門將向你關閉,”幽兒抱著黑貓坐了下來,‮腿雙‬在輕輕晃動“選擇在你手中。”

“這可真難辦啊,但本來這次已經成功了,”美爾絲有些遺憾的說“你如果不保護那個女孩的話,也許已經成功了。”幽兒沒有回答,靜靜地望著下面,懷中的黑貓掙脫了她的手掌,跳了下去,穩穩落在風鈴的肩膀上。

風鈴只是看了眼,然後將剩下一半的蘋果進了黑貓嘴裡,拍了拍手“等你抓只兔子,人都快餓死了。”

“抱歉,”凌羽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他本以為崩霆能完成任務呢,可如今的局面看來,風鈴是餓肚子了,才跑出來的。

“幹嘛老是一副很愧疚的樣子,”風鈴沒理由的惱怒“蘭洛人總是這樣。”凌羽其實明白風鈴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看了下四周,“我們要想辦法出去了?”

“出去送死嗎?”

“嗯?”

“那個人可等著魔化的我們出去殺死使團的人呢,可我們都沒魔化,他或許會直接下殺手,”風鈴撇了撇嘴“不過,那個人還真強。”

“畢竟是大陸頂尖騎士團的團長,”凌羽說“但還是先找個出去的路吧,也許一會兒就好了。”

“嗯,那你去找找看吧,”風鈴說“把暮雨光給我。”凌羽搖了搖手臂,他想起那是風鈴給這個空間魔法器取得名字,他取下扔了過去。

風鈴剛好抬手接過,然後拿出一顆蘋果咬在口中。

可以肯定的是,鐵德和洛倫特一定是通過其他方式進來的,因為那裡本身應該是個封閉空間,凌羽沿著鐵軌前進,視線集中在破碎木屋後的那個升降平臺上,那裡是推出觀光車的地方,可當他走進之後,裡面的景象卻讓他大失所望,既沒有通道也沒有樓梯,只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鐵軌在牆壁邊緣停下。

“美爾絲!”他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美爾絲聲落便至,浮在他身旁“您的奴僕美爾絲,遵從大人吩咐。”

“怎麼出去?”

“出去?”美爾絲笑了起來,他拉起凌羽手臂,指著上方“直接撞出去就好了,你絕對可以。”凌羽也抬起頭看過去。

“比起如何出去,你的女孩似乎受傷了,你不關心的嗎?”美爾絲忽然說。

凌羽一愣,回過身,才發覺上了美爾絲的當了。

但美爾絲沒有騙他,女孩正面慘白的咬著蘋果,將燒焦的衣服從身上扯下,她身上穿著佩爾西斯的布裙,脫掉裙子,就只剩下一圈裹布,風鈴正費力的將中部燒焦的裹布扯下,最後一部分時,每揭開一層都會有鮮血滲出,痛苦讓她牙齒死死扣在蘋果裡,最後一圈被揭開,出惹火飽滿的部,凌羽卻沒有關注那些,從頸部一直延伸到腹部是一條焦黑的溝壑,部那裡鮮血不斷滲透,風鈴牙齒一用力,咔嚓一聲,蘋果被咬開掉落到地上,在鐵軌上發出蹭蹭的響聲,風鈴愣了一秒,然後抬起頭,兩人目光重合到一起。

凌羽默默低下了頭,歪歪斜斜的走了過去,脫掉鎧甲,將襯衣從下方撕出一個白布條,遞了過去,風鈴也不說話,接過布條輕輕纏在身上,看著被燒焦的衣服,她從魔法器裡拿出那身鐵裙。凌羽就著鐵軌坐了下來,低著頭,看著黑暗中的土塊,身後是女孩換衣服的聲音,緩慢而又誘人,直到兩聲近乎重合的響聲落地,他摸了摸心臟,覺跳的特別快,他想了下,還是站起身走了過去。風鈴已經換上衣服,還坐在運煤車上,腳蕩在空中,長筒靴子落在地上。

凌羽蹲了下來,就和上次在水城時一樣,握住鞋子拉住了那隻不安的腳,然後輕輕套了進去,他這次動作很快很快,可長長的鞋繩依舊費了他很多時間。

“我想起了那個地方,你還記得嗎?”

“哪個地方?”

“就是王宮後面的那個地方,上次看到很多鳥都在那裡落下。”凌羽記得那個地方,那天剛買完這身衣服和鞋子,他們兩個去往王宮,到達王宮門口時,風鈴看到夜晚的鳥兒都齊刷刷的落在王宮後面的地方,她提議去看看,他說改天吧,他沒想到她還記得那件事。

“可惜最後也沒去看成,我們應該不回水城了,你有機會就幫我看一下吧,我很想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嗯,”凌羽點了下頭,頓緊了另一隻鞋的鞋帶。

“其實我覺得蘋果也不好吃,但蘋果買的最多,到時候佩爾西斯漫山遍野都是蘋果樹也不好,如果有機會去到佩爾西斯時,幫我帶些樹種吧。”

“好。”凌羽回答。

“其實…”凌羽停住了,他能覺到頸部傳來的溼潤和溫暖,有東西正從上方落下,也許是淚水,他不敢抬頭,他怕他抬起頭,看到風鈴哭泣的臉,可他無法安

“其實…也沒必要覺得對我有什麼虧欠的,我不需要,也不想要。”風鈴說完沉默下來,過了好久之後,她又說“我喜歡你。”凌羽愣住了,手指開始顫抖。

“喂,幹嘛這種反應?那個人說這是罵人的話,被罵了你還不生氣,蘭洛人為什麼這麼虛偽,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做著身不由己的事。”

“那不是罵人的意思,”凌羽繫好了最後的鞋帶,緩緩站起身,伸出手替風鈴擦拭掉臉上的淚水“那是表達愛意的話,就和布扎羅是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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