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多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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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脫掉外套,蓋在少女屍體上,還未完全站起身,耳邊已經傳來了飛龍的振翅聲,黑龍夜淵盤旋於高空,而後快速落下,平時裝束的傭兵王從龍背上下來,一步步走近,但那雙瞳孔沒有人敢去正視。

傭兵王蹲在少女屍體旁,愣了半響,才逐漸掀開衣物,也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剛抬起的手卻又迅速落下,站起身問。

“緹雅,這是什麼情況?”風鈴將所有事情重新講了一遍,傭兵王卻面如冰霜。

“畫屠夫?”

“剛才那個長髮男人說,就是畫屠夫做的,”多澤點頭。

“你們見到了?”傭兵王看著多澤眼睛。

多澤愣了一下,目光逐漸凝聚“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你,是懷疑她,”傭兵王將視線投向棘“除了你和多澤兄之外,沒人看到過你們口中的黑袍人,我沒說錯吧?”

“對,”棘面無表情的應了聲。

凌羽最害怕的事情出現了,當他知道只有棘發現那個黑袍人時已經到不妙,他當然知道不是棘殺的那個女孩,但有時候,明白是一回事,怎麼做卻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對於王。

“那怎麼證明真的有那個黑袍人?怎麼證明這個女孩是他殺的,而不是你殺的?”傭兵王不斷髮問,棘嘴緊閉,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逐漸近的傭兵王。

“沒辦法證明。”她說。

“那麼還請棘小姐跟我走一趟,”傭兵王已經快走到棘身邊,但他卻不能前進一步,因為中間出現一柄戰斧。

多澤看著傭兵王的眼睛問“你覺得是她殺了那個女孩,你覺得可能嗎?還是你瘋了!”

“我沒瘋,”傭兵王低聲回答,又朝前走了一步。

“佩爾亦黎!”多澤怒吼一聲“今天有我在,你就別想動她!”

“多澤,你這是在挑戰王的權威,”傭兵王低聲說。

“挑戰又怎麼了!”多澤已經豁出去了,眼眶撕裂“想帶他走,除非我死!”傭兵王絲毫不為所動,輕輕抬起手,黑龍立刻俯衝而來,落在他的手邊,他握起龍鞍上的武器,一柄黑長槍和一柄黑短戟。

“我接受你的挑戰!”傭兵王提起武器,朗聲道。

多澤沒有任何猶豫,瞬間撲了上來,戰斧死死的扣在傭兵王頭顱之上,卻被短戟擋下,傭兵王手臂肌突然暴起,短戟戟刃壓著戰斧而下,長槍已經同時揮出,在力量的對抗中,多澤已經落入下風。

凌羽清楚的記得,多澤曾說過,他曾是傭兵王的手下敗將,但庫圖拉並不允許第三人參與,即便是**的中心,棘也始終站在旁邊。

長槍攻擊未到,多澤已經退後,代價就是戰斧落地,他手腕上光芒一轉,又一柄短劍入手。

“你又退步了,還是學這麼雜亂,不懂得通一術!”傭兵王緩步上前,右臂抬起“那你還能不能接下這一擊呢!”

“你廢話又多了,”多澤雙手緊握短劍,俯下身體。

傭兵王‮腿雙‬驟然發力,身體躍入空中,短戟已經被拋飛,被黑龍張咬住,他揚起長槍,於九天之上揮下。

“龍牙—湮天擊!”黑長槍覆壓而下,彷彿雷霆崩塌,所過之處,黑的空間裂縫不斷閃現,而傭兵王的身體就跟著裂縫不斷閃爍,槍尖閃爍著光芒。

牙之七式最後一式,擁有撕裂空間的力量。

多澤咬緊牙關,逆著空間裂縫而上,短劍與長槍碰撞在一起,只是下一刻,多澤的身體跟隨著黑裂縫不斷下落,直到落入地上,而黑長槍同時刺穿他的膛,將他釘在地上。

傭兵王從空中落下,一步步走過多澤身體,朝棘走去。

“佩爾亦黎!”多澤在地上怒吼,每一聲發出,都會帶動口的血湧動,衣服早已經被浸溼“如果她受一點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傭兵王不顧多澤吼叫,已經站到棘的面前,對著棘說“你並不會死亡,這是王給予你的承諾。”棘一甩手臂,機械武器一塊塊退去,出瘦弱的手臂,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下頭。

多澤的吼叫還在後方響起,傭兵王跳上俯衝而下的飛龍,飛龍再次朝前衝去,巨爪握住了棘的身體,接著朝王宮飛去。

地面只剩下還在吼叫的多澤,風鈴也在扔下一瓶藥後轉身離開。

凌羽替多澤拔出在他口的長槍,又將風鈴留下的藥劑灑下,抬手抱起多澤朝房屋走去。

“棘有你這個朋友,可真是一種侮辱,”多澤譏諷似的說。

“棘有這麼喜歡她的人,肯定很幸福,只是喜歡她的人有點傻而已,”凌羽倒絲毫不介意。

“你什麼意思?”

“本來沒什麼事的,死的人問題太大了,”凌羽邊說邊朝樓上走去“死的是藍族女孩,佩爾西斯有藍族和銀族你應該知道吧?”多澤點了下頭“我當然知道。”

“雖然具體我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但兩個部族的矛盾並不小,而偏偏死的還是藍族女孩,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一定會有很大問題。”凌羽說。

多澤低下頭說“抓住那個畫屠夫不就行了?”

“如果抓不住呢?”凌羽把多澤放到上,傷口並不身,也沒有觸及要害,風鈴的藥劑很有用,但具體處理還需要等冰瀾回來。

“如果抓不住畫屠夫,那麼問題怎麼解決?即便我們都相信是畫屠夫做的,藍族人也不會相信。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王只有帶走棘,必要時刻給予藍族人一個代。”凌羽笑了下“多澤兄不至於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吧?”

“究竟是你愚蠢還是我愚蠢?”多澤抬頭問,那雙邋遢的臉卻少有的嚴肅。

凌羽不太明白多澤意思“什麼?”

“你也說了,如果抓不住畫屠夫,佩爾亦黎就會把棘給藍族人,來平息藍族人憤怒,但如果真的抓不住畫屠夫呢?棘的下場是什麼?你別說你不知道!”多澤雙拳緊握“她會死,藍族人會殺了她!這是我不能允許的!”凌羽愕然,他確實沒想過這一點,如果真的抓不到畫屠夫呢?

“我不希望棘受任何危險,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多澤低聲說著。

“你們都可以相信,我們能抓到畫屠夫,都可以保持樂觀,可我不行。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抓到畫屠夫,我也不會允許佩爾亦黎帶走棘,因為那樣棘依舊可能死亡。

別說我自私,佩爾西斯是他佩爾亦黎的,又不是我的,他可以犧牲棘來保全佩爾西斯,可我不允許。

我從小就一無所有,承蒙陛下器重,才擁有了如今的一切,但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為了棘放棄,因為我本身就一無所有,也無所畏懼。”凌羽無話可說,只能保持沉默。

“你們都可以保持理智,可以以大局為重,可以知道佩爾亦黎做的只是權宜之計,我當然也知道,”多澤抬頭說“但知道又怎麼樣!棘如果出事,你們能負責?誰也不能!”

“你才是瘋子,戀愛中的瘋子。”凌羽笑了下,手指握住門把,他又忍不住看了眼靠在上的多澤,蓬頭垢面,長髮被微風吹動,眼睛眺望著窗外,手指始終緊握,一刻也沒有鬆開。

理智?藉口罷了。

如果今天帶走的是冰瀾,他會做出和多澤同樣的行為,此刻的理智呢?可笑,還真是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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