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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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再重聚,戰爭又開打了。他們幾年的努力,各方並不謝,軍政雙權強勢下令他們撤離。

柏多明我在皇泰清船艇舷梯離岸、緩升的瞬間,跳了上去。他是最後一個登船的人,悄悄地,沒被任何一雙眼睛發現。這是他第二次登上皇泰清的船艇,第一次已經是一千個子以前的事了。那次,他們在甲板吃了豐盛的餐點,他抓著靄然的手的觸依然清晰。

昨晚拔營後,他將工作做個接,由雅代接手,帶劣謨伍回荊棘海的綠珍珠。他向組織請了長假,他的人生需要做個調整…

分離再重逢,靄然告訴他,他將要當父親了。他的骨血在她體內成長著。他突然想起,多年前,松遠帶他去看過父親柏家德一次。那是在海邊的監獄療養院,父親當時已經完全不認得人,每天坐在面對海灘的陽臺上,眼睛對著同一個地方…沒人知道他在看什麼…即使他們沒關他,他卻完全是個犯人的樣子。父親、水遠只坐在面對海灘的位子…即便陽臺很大;父親的眼睛永遠只看一個地方…即便海景寬闊。那一次,他難過得哭了,他的父親曾是聲譽卓絕的學者,最終卻成為一個比犯人還像犯人的人。他難過得哭了,離開後,告訴松遠他再也不去看父親。直到最近,父親走完了他的一生,松遠寄來一封信,說是父親生前清醒的時刻寫的。他拆開信,只看到幾行字:致我兒我曾奮鬥,我曾痛苦,我曾,我曾創造…

我將為了新的戰鬥而再生…

那是引自小說裡的名句。

柏多明我深深覺父親寫下的“我”不是父親自己,而是指他…柏家德之子…柏多明我。父親清醒時,預料了他的人生,過了那一關,鍍上了陰影,他能忍人所不能忍,他無懼,他恨一切虛偽,所以不忍人所能忍。

他的人生需要做個調整,他將成為一名父親…

柏多明我沿著遊步甲板慢行,眼睛看著船舷與底下碼頭灰的泥壁拉開距離,海面漸漸出,陰影飄忽無定,改變光線的高低起伏,微妙地出現另一番景!天映海,海映天,浮雲遊掠,水藍得透澈。

踏上船首甲板,柏多明我看見那抹憑欄倩影。

白靄然臉龐微仰,注視優雅滑出機場跑道,凌空飛翔的白機體劃過藍天,拖出淚似的雲線。

船艇汽笛響起。離開了,該離開了。

柏多明我徐緩走向白靄然,在憂傷的船艇汽笛聲中、在悲嗚的飛機引擎聲中,發出嗓音:“靄然…”白靄然忽地旋身,美顏上的悵然瞬間化作驚訝,遂又平靜,紅慢慢揚起,走向他。兩人相擁在一塊兒。

“我跟你一起走,好嗎?”他是她心中愛的陰影,當然隨行。

白靄然沒說話,牽著柏多明我的手,走進船艙。

------她的艙房很別緻。

臨窗,一排衣櫃門其中有間浴室,一面半的書牆從艙門邊的半面牆開始,折過直角,遼越完整牆面,結束在窗框。書桌在側,簡單的文具、筆記型電腦,最引他注目的,是枕畔那頂白貝雷帽和書籍《fannyhill:mempirsofawomanofpleasure》柏多明我撇,坐在邊,也拿出行李包裡的一個空瓶子和一條手帕,放在畔。

白靄然站在他身前,愣了愣,想起他在科茨港中暑的事,神情一柔。

“你居然還留著…”柏多明我伸手攬她苗條的身。

“你呢…你的邊書,是不是太刺了…”他語氣淡淡戲謔,得意較多。

“今天,我就在這兒,不用抱著我的帽子睡覺…”白靄然敲了一下他的頭,嬌怒。

“不正經。”帕多明我朗笑,吻她的肚腹。

“怕小傢伙染父親的惡習?”

“當然。”白靄然順著他大掌扳轉她身軀的力道,坐落他大腿上。

“如果是男孩,遺傳了你的惡格,我會很傷腦筋的…”柏多明我吻住她嬌美的抱怨。

“像這樣嗎…”他邊吻,邊咬掉她襯衫洋裝的前扣。

“靄然,我令你傷腦筋嗎…如果是,那就生一個女孩吧,像你一樣的女孩…”他抱著她躺上,臉貼在她腹部。

白靄然摘下他的帽子,撫著他的發。

“你要休息嗎?”

“嗯。”柏多明我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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