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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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又叫“鑑。”迸人以鏡照自己以端正行止。

曾幾何時,銅鏡鑑人的功用不再,而成為人人慾奪之而後快的藏寶圖?

風蝶衣望著茵綠湖居窗外的景緻,不由得輕嘆了起來。

她不該坐在這兒哀聲嘆氣的,也不該在這兒嘆雙飛如意鏡的功用遭曲解,更不該在這兒想著易陽那個腦袋有大半是裝進石頭的大蠢人。

這個綠湖居還真是靜得驚人,不知是因為只有她一人在而靜,還是真的因為這兒便是一處偏僻的居所而靜。

總之,她快悶瘋了。

這些天,她的毒已清,身子骨也漸漸復原。

直到能下走動,她才發現這首綠湖居很少有人走動,也很少有動物出沒,除了易陽,她壓兒沒見過其他人。

想來他該是惡意的要隔離她,將她軟起來。

可他為什麼不一刀殺了她以求個痛快,反要用這種方式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一想到那天他說的那句話她就有氣!什麼要探凌雲城的地形,她壓兒沒那個意思!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的想法聽在他人耳裡就全變了質?

真不知是她的表達能力有待加強,還是易陽的聽覺有問題,一句好好的話,都可成為傷人利刃。

“別站在窗前。”易陽的聲音無預警的自身後傳來,風蝶衣肩膀一抖,輕纖的身子迴轉過來,望著手執盛有飯菜的托盤的易陽。

一襲黑衣的他看來比平常更加冷肅。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風蝶衣俏眸一眯,髮尾隨著拂入房內的風而揚起,劈頭不是問候而是質問。

水綠的袖子因風而輕盈地搖擺著,身態猶若因風吹拂而動搖的柳樹。

兩人眼眸相對,易陽先行低首痺篇眼神的會,將托盤放在桌上“用膳吧。”

“我不吃。你到底解不解開我的道?”風蝶衣皺起眉,緊盯著易陽波紋不興的臉龐。

她倚在窗臺上,背有些受冷的瑟縮了下,但她立即直背脊,不肯示弱。

“時候到了自然放了你。”易陽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好似黑夜中盯著獵物的狼。

“時候到了是什麼時候?”風蝶衣保持著與易陽的距離,不肯退讓的問。

“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易陽以眼神示意她用膳,態度擺明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混蛋!王八蛋!亂七八糟蛋!風蝶衣教易陽的態度給惹惱了,移步來到他面前,這才發現兩人的身高有一段差距,因而不自覺地退後一步。

“易陽,這算什麼?”她不明白為何易陽要留下她。

明明沒有情的人,何以強留下她?

總之她是自作孽,在淺之時即不小心投入過多的情,害得自己現在完全不知如何自處。情會使人脆弱,風蝶衣親身印證了這句話的真實

所以她現在當懦夫,想身了,卻身不由已。

“什麼算什麼?”易陽突然拉開椅子坐下,冷眸淡掃,略過她仍有些蒼白的容顏,微蹙起眉。

“我對你而言,是個失了利用價值的人,你為什麼不乾脆一刀殺了我,或是放我離開了事?”風蝶衣問出連來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晶亮的黑眸凝睇,眸中閃著瑩瑩怒火。

這樣的等待她已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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