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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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城分為四大部分，分別以四個角落的高樓為分界點。

一是東凌樓，二是西雲樓，三是南樓，四是北寒樓。

東凌樓附近有淩水璃的居所“瀟湘居”也是凌雲城內少有的女眷之所；西雲樓附近有師爺孫志煌的居所；南樓是僕役們居住的地方；北寒樓則有城主的居所與一處名喚“茵綠湖居”之地。

此時，瀟湘居發出一陣巨響。

房內一片狼藉，侍女們恐懼的站立在一旁，戒慎地盯著滿臉怨恨的淩水璃。

打從城主帶著那位姑娘進城後，淩水璃一進房使大發脾氣，能砸的全砸，能扔的也難以倖免。

直到搖著羽扇的孫志煌敲了敲大敞的門，暗命侍女們退下，侍女們才敢退下。

“小姐，你這是何苦？”他見淩水璃滿臉淚痕與怨恨，上前扶起癱坐在地、體力耗盡的她。

“我不甘心…憑什麼那女人…那女人憑什麼…”淩水璃見是孫志煌，淚再度落下“她被陽抱住…我卻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為什麼？分明她該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可為何事實上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小姐，話不能這麼說。”孫志煌見房內殘破的模樣，知曉自己此次前來極可能是白來一遭。

原想替城主省去這筆情困擾的，看來…

投注濃烈的情卻無法得到回應，隨之而來的連鎖反應可不是他三言兩語即可化解的。

“為什麼不能？”淩水璃妒火中燒的大吼“她不瞭解陽，我瞭解！我比她還早認識陽，比她還早！為何僅只一面，陽便將她銘記在心…而我…我努力了那樣久…”

“情之事本無？碸裳皇鍬穡俊彼鎦淨襪叭懷ぬ荊蚨輝副3志嗬耄豢鍁嵋卓拷？br>“管他是否有？恚也桓市模∥也幌嘈盼冶饒橋瞬睿揖圓換岱牌艫模？br>“小姐，你是否深思過你對城主的情是否為真情？”淩水璃的樣子讓孫志煌想到被搶走玩具的孩子。

“我當然深思過！否則你以為我對陽僅是兒戲？”淩水璃瞠目質問。

“小姐，志煌無意之言，請小姐息怒。”孫志煌心知肚明自己再說什麼皆是白費，但基於淩水璃是前任城主的遺孤的份上，於情於理，他都該讓淩水璃明白強搞的瓜是不會甜美的。

“只是依志煌的淺見，看得出城主心繫之人是那名姑娘…”

“不是！”淩水璃嘴硬的否認“陽只是為了雙飛如意鏡而救起她的，與情無關！”是的！與情無關，只有利益而已。陽必須，也得是，只因他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她絕不會讓他從手中飛走！

“小姐，”孫志煌收起羽扇，順順鬍子“城主不是物品，不能讓你隨心所的拋丟憐愛，你明白否？”

“住口！別再說了！無論你如何勸諫也無用！”淩水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反倒信誓旦旦的宣稱。

“那也請小姐自重。”孫志煌眼神一暗“整座城的人自城主即位那天已宣誓效忠城主，若是你做出傷害城主之事，莫怪全城的人不敬你為前任城主之女。”孫志煌認為多說無益，一揮袖，撂下嚴正的警告後離開。

“你…”淩水璃生平未曾受到如此的羞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語地看著孫志煌離去的背影，氣得握緊拳，滿腔的怒火卻不知往哪兒發洩。

“美麗的小姑娘，何須為此擾心？”一個男聲幽幽迴響在淩水璃房內。

“誰？”淩水璃眼前一花，只見一道黑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由得心生疑懼。

“你是誰？”黑衣人半邊蒙面，教她看不清他的面目。

“小姑娘，願意和我來場易嗎？”

“易？”按捺住內心的不安，淩水璃如是問道。

“一場有利於你奪到易陽的易。”總覺得…自小生長的凌雲城繚繞的灰霧似有加重的傾向。

近年來，凌雲城的霧氣愈趨嚴重，真不知是她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