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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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的,聽見鬧鐘響,拼命睜開酸澀的眼睛,發現旁邊於閩正閉著眼按鬧鐘,也就沒再理,轉頭又睡過去。大概幾分鐘以後,於閩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林威背後傳來“第一節課教字兒,還不起?”林威抱著被子哼哼了兩句,半天才爬起來,哎呦哎呦的叫背疼,埋怨於閩擠他。

“就他媽這麼一單人,睡倆人,不擠才怪呢!”於閩的起氣也大得很,拽過被子來繼續睡。林威哼了一聲,從的裡側往外爬。

“哎呦,輕點兒,腿沒被你壓折了。”

“活該,”林威解氣的說。站在地下,看了看自己皺了巴嘰的衣服“喂,你這兒有衣服嗎?”

“櫃子裡。”睜了一隻眼瞄了瞄他,看到他衣服皺的那樣兒,輕笑出聲兒。

“笑什麼笑!昨晚上也不告訴我把衣服脫了再睡!”

“昨晚上誰那麼沒出息,抱著別人不放了,非要跟人一塊兒睡,還來得及說衣服啊。”

“哼,”從於閩的一堆深衣服裡挑了一件普藍的t-shirt,套上,褲子就那麼地了,隨便找了個塑料袋把自己的白上衣扔進去,眼光往邊兒上一瞟,發現於閩正盯著他笑,瞪了他一眼“幹嘛?看什麼看!”

“冰箱裡有牛,”於閩在上翻了幾下,也爬起來,湊到林威面前,盯著又看了半天“你的眼袋好大。”然後看林威眯起眼睛,像是要發怒,於閩大笑著去刷牙。然後聽見大門“砰”的關上,探頭看林威沒有喝牛就走了,心裡剛要想些什麼,就見門又開了,林威進來說:“喝牛我胃收不了,我現在改喝三元的酸了。”然後又走人了。

“丫還事兒多,”於閩隨便想了想。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出門打工去了,路上還突然想到林威把鑰匙拿走了。

也罷,本來也是給他配的。這兩天,葉陶又開始挑刺兒,白痴也看得出來於閩這小子最近心情極佳。然而因為他心情好,所以不論怎麼惹他,他也不怎麼怒,這讓葉陶更怒。

晚上,都半夜兩點了,於閩回到小屋,發現林威的大畫夾子戳在客廳裡,人在上睡的毫無形象。

雖然自己也有點累,但心裡就突然高興起來,認命的或者有些愉快的收拾沙發,見一堆雜物上放著一張條:“明天我上午沒課。”輕笑出來,把鬧鐘扔到一邊兒去,躺下,黑暗裡慢慢想象林威的面孔,居然很幸福的睡著了。第二天,林威被於閩起的聲音吵醒,哼哼唧唧的出了點兒聲。

“沒事兒,你睡,才九點。”

“哦,”半天,又說:“你知道嗎?老師居然說你寫的字好,還說下次可以當字帖了,那老混蛋還說我應該從始至終保持高水平,不能因為累了,就他媽不好好寫,氣死我了!”從被子裡出腦袋來,恨恨的盯著於閩。於閩笑,胡擼了他腦袋一下子“你受這種打擊也不是一次半次了,還不習慣?”

“習慣才有鬼!”於閩一會兒就走了,林威也毫無睡意,在上懶了半天,最後爬起來,發現牙缸變成兩個了,自己的那個馬克杯上是一個噘著嘴發脾氣的小孩,裡面了個高潔的牙刷。

冰箱裡也放了三四盒三元的酸,還有幾塊德芙的巧克力,心情一下子變得大好。琢磨著老讓於閩睡沙發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想了想要再買張,念頭一動覺得就應該這麼地,下樓騎上車就直奔傢俱城,好再也沒多遠,林威問了兩次路就到了地頭兒。

千挑萬選了一張,又選了名牌的墊兒,要人家下午送過去。自己心情極佳的回了學校,也來不及回宿舍拿東西了,打了個電話回去讓同學給帶出來,自己就直奔教室了。

下了課也沒磨蹭,去了於閩那兒,人家也按時送了貨,他就一人在屋裡忙活,把整個佈局都變了,累出一身臭汗,也沒吃晚飯,餓的有點頭暈,自己抄了盒酸壓了壓飢,隨便衝了個澡,一邊兒還幻想於閩回來高興的樣子。

於閩今天沒去唱歌,九點就回來了,看浴室裡透出光兒來,知道林威在,進屋一看,竟多了張,心裡也說不出來有什麼覺,反正是有種很怪的覺,彷彿是覺得兩個人要一起生活了。

林威出來,興奮的問於閩什麼覺,於閩就說高興,問他哪來的錢。林威說是賣畫兒。結果兩人說是要試新,早早的躺在上聊天,林威堅持要於閩睡新。說是聊天,到不如說是兩個人把分開的子逐一向對方報告了一遍,於閩一直不停的說,而林威的子平淡的幾乎沒什麼可說的。

再說林威那麼出,以至於院兒裡所有的家長都清楚的知道林威的每次成績,於閩他爸自然也不例外,也經常在家對於閩進行思想教育。

於閩於是就把他這幾年的生活跟他說,說他學吉他,學鍵盤。林威說想看看鍵盤,不知道是什麼樣兒。就是電子琴那樣兒,於閩告訴他,然後又說哪天給他彈鋼琴,他還混了個鋼琴九級什麼的。

林威驚歎了半天,說不知道居然學了這麼多樂器。於閩笑,說你在學習,我也在啊,我們都不是那種自我放棄的人。然後於閩覺林威坐起來,盯著他看,然後又覺得林威彷彿一下子從他的上撲過來,緊緊的抱著他。

“是的,我們都不是自我放棄的人。”林威輕輕的重複著。

“是的!”於閩輕輕的拍著林威的背。結果兩個人又都在新上躺著,緊挨著,慢慢的息,黑暗裡,兩個人卻能到彼此在微笑。夜裡,於閩睡的糊,聽到“咚”的一聲,睜眼看林威正從地上往上爬“那邊兒去。”

“嗯,”林威一邊應著一邊仍爬上於閩的,抱住他。於閩也沒理他,兩人就抱著睡著。第二天早上,林威確實是被熱醒的,伸手一摸,一脖子一腦袋的汗,旁邊於閩已經不知道哪去了。然後爬起來,想沖澡,卻聽浴室裡有水聲,只好等,坐在餐桌邊兒上打瞌睡。

“洗去吧,”於閩一邊擦頭髮一邊吆喝林威“睡的熱死了,都五月底了,別擠著了,回頭熱一身痱子。”

“哦,”林威應著進去了,還閉著眼。林威也不是天天來住,基本上是晚了宿舍鎖門才來,每次來都發現本來是他的的那張舊上攤著於閩的巾被之類的東西。

六月中,天已經熱的不能忍了,宿舍還是十一點斷電,電扇一不轉林威就一身汗,偏偏還嫌涼蓆咯,涼枕硬,兩三天睡不著,就不成了,搬了行頭去了於閩的小屋,把電扇衝著他直吹。

於閩說了他好幾次,說給他吹的嘴歪眼斜的,他也不聽,還照樣兒。無奈,於閩考慮要裝個空調,去雙安看了看,發現都不便宜,哪個也買不起,回家跟他爸借了一千塊錢這才買了一個回去。

林威見了,也沒說別的,取了一千五,說一人一半兒,於閩也不跟他客氣,拿了錢還了他爸。

他爸又說了他好一陣子,這次也是耐著子聽完了。他媽還讓他週六週回家,他說兼了職,沒法回,但答應倆禮拜回去吃頓飯。

一路上回自己租的窩,心裡還想自己也算是個異類了,尤其是在研究所哪種純學術的氣息下,簡直就象是個外星人。

院兒裡的父母們一致認為林威是他們心目中最優秀的好孩子。可要是他們知道這兩個人又混到一塊兒去了呢?自嘲的笑了一下,一定又會說他會把林威帶壞的。

這些大人啊,就是這樣,他們不能理解什麼叫做朋友。回去了,發現林威正在生悶氣,原來他那輛捷安特丟了,還丟在學校裡。於閩說活該,誰讓他騎惹眼的車,不偷他偷誰?讓林威瞪了他好幾眼。

倆人出去吃成都小吃,不幸碰到了葉陶和高映,葉陶又酸不溜丟的說了點兒胡話,還說要去於閩的新窩看,再次被拒,心裡極鬱悶。回去,林威說要把這兒取名叫“心窩”還說要回家拿筆墨,寫了裱起來。

結果於閩去那間小屋拿出筆墨紙硯,立馬就寫了。林威問他怎麼還有這些東西,以為他不寫了,於閩說最近在少年宮兼了書法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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