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等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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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我的不冷靜,承心哥也比淡定不了多少,原本是拿著碗的手,一晃神都忍不住鬆手了,哐啷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迴盪,格外刺耳。
吳老鬼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我和承心哥,估計是沒反應過來,原本還淡定理智的兩個小哥這是咋了而我和承心哥因為動,一時間反而說不上什麼話,卻又很想說,結果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怪聲兒。
倒是如雪,很是平靜,聽聞崑崙,也只是放下碗,許是吃飽了,擦擦嘴,淡然的說到:“崑崙的消息,真好,不是嗎”這時,我也才完全平靜下來,論個心兒,我是拍馬也及不上如雪,連承心哥也比我強點兒,畢竟我看他已經淡定,只是在等著我的意見。
“老吳。”我開口是這樣說的,既然決定要真正合作了,倒也不如坦誠一點兒:“參我想要,但還算不上眼饞,你說崑崙墓裡有啥寶貝,說實話,要能拿到,我高興,不能拿到,也無所謂。只有一點兒,很重要,那就是你說的仙人墓是崑崙人的墓,我需要關於崑崙的一切消息,哪怕是一丁點兒。”吳老鬼面有喜
,一個控制不住,東北腔又出來了:“那敢情好啊,咱東北
不怕小哥你去打聽,講義氣哇,夠敞亮啊,特別是我,你去俺們那疙瘩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吳老五出了名兒的,少言,義氣,人稱俠義小郎君啊。”少言我保留意見,看看吳老五這形象,估計跟什麼小郎君之類的名字做鬼都扯不上關係的,倒也不拆穿他,笑著說:“你讓我去你們那兒打聽,跟誰打聽去啊跟鬼打聽怕都不好找了。”
“呵呵,呵呵…”吳老鬼陪著笑,倒看得出來他是真心舒坦。
一直沒說話的如雪終於說話了:“老吳,你怎麼就對我們這麼有信心你說的那邊兒,是傳承了至少好幾百的師門了吧加一個厲害的鬼修,你就一定覺得我們能幫到你”吳老鬼原本正在變回它的時尚裝束,聽如雪那麼一問,再次認真起來,就是一個道士頭陪著他那身裝束,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個人愛好嘛,你還能說人家“小姑娘,我吳老五不是跟你吹牛,我修道不行,做鬼也沒大本事,可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白活的,專修靈覺,靈覺包含的東西多,就比如說預能力啊,溝通天地的能力啊,別的我不吹牛,就說這預
能力多少還是靠譜的,配合著我這雙飽看世事的眼睛,我當初在鬼市,就覺得承心小哥能幫我成事兒,我當時還納悶呢,咋是一個醫字脈的人呢卻沒想到一個好漢三個幫啊,承心小哥還有個山字脈的師弟,小姑娘,我瞅著你也是有本事兒的人,我更覺得這事兒能成。”吳老鬼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自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扯淡。
因為我的靈覺一向被人稱道,我就沒覺得我有什麼多特別的預,除非是有大事兒
近臨頭,我才會有一些些許的
覺,那有吳老鬼說的那麼神叨不過,我也並沒完全否定他的話,只因為沒了陽身的限制,靈覺的一些潛力被發覺,也是正常的。
如雪點點頭,沒再多問。
倒是承心哥忿忿不平的說到:“我說你個吳老鬼,有目的你不直接說,偏偏要我供養你十年,你啥意思啊”吳老鬼縮縮脖子,畏畏縮縮的小聲嘀咕到:“我嘎哈幹啥不直說,你不知道啊我說了,你能跟我去嗎至於供養十年,那不,那不是為了萬一看走眼,也揀點兒便宜嗎我可是有報仇大任在身上的。”承心哥不說話,笑得如遇風,但一刻一雙筷子已經朝著吳老二扔去了,筷子自然不能對吳老二產生什麼傷害,但吳老二已經嚇到了,趕緊飄得老高,嘴上嚷著:“承心小哥兒,拿筷子扔我,你不能夠啊,供奉,供奉”承心哥一邊笑,一邊咬牙,最後笑望著我,說到:“承一,你懂得啊”吳老鬼一聽,怪叫一聲就飄了出去,如雪拖著下巴,忽然冒出來一句:“我總算想通了,老吳為什麼要叫吳言五,估計是他話太多,他爸媽希望他能話少點兒,給改得名字吧”這時,屋外傳出來了一陣兒飄飄忽忽的聲音:“小姑娘,你咋能這麼說
呢我寡言俠義小郎君,你去俺們那疙瘩打聽打聽去,那是不能夠不知道的不過我以前的確不叫吳言五,我叫吳涯五,我太沉默了,我爸媽覺得得給我改一個適合我的名字,就給你舉個例子吧,我家五個兄弟,分別叫…”吳涯烏鴉我貌似有點兒理解吳老鬼爸媽痛不
生,悔不當初的改名心情了,論起呱噪,誰能和烏鴉比啊那呱呱呱的聲音估計能把你煩死。
我和如雪都恍然大悟,但是承心哥已經快崩潰了,扯著我的手臂,笑得寒氣森森,哪裡還有風男的風貌:“承一,你懂得啊”承心哥一字一頓的說到,我陡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分割線北方的子也不是那麼難以適應,哪裡是北風呼呼的冷,可事實上,我覺得稍微適應了以後,這天氣還透著一股子
利勁兒,至少不會像我的家鄉,冬天的氣溫看似溫暖,事實上帶著滲人的
氣兒,能真正把人冷到骨子裡去。
下雪是很有滋味的一件事兒,至少於我來說就是這樣,雖說我在北京沒有少看見過雪,但是那熙熙攘攘大都市的雪論起滋味兒,怎麼能和這北方的邊陲小城相比。
下雪一直都是有聲音的,那細細密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反而能讓人從內心覺得安靜,一直都想和心愛的女人一起聽雪落下的聲音,如今倒是如了願,窗外的世界入雪,身邊如雪,人生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桌上,是一盤子黑木耳炒大白菜,少油寡鹽,可是菜的滋味十足,如雪聲音懶懶的解釋過:“在東北吃東北菜,就少不得入鄉隨俗,在東北重得是菜本身的滋味兒,這油鹽重了吧,反倒不美。”聽這話的時候,承心哥訕訕的笑,他是一吃貨,可是請我們吃的第一頓東北菜如今我就明白了,那叫不倫不類我當道士那些年:事實上如雪說的對,一筷子菜下去,嘎嘣兒脆,但本身菜的滋味倒是十足,吃一筷子菜,撈一剛出鍋的醬骨頭,捧著,努力的撕扯那松爛入味兒的
,再敲開骨頭嘬骨髓,吱吱作聲兒,接著再抿一口東北的烈酒,這東北的味兒也就出來了。
飯後,一個凍梨細細的劃開了,咬上一口,清甘甜,如此這般,我其實覺著在這東北小城生活的滋味兒
圓滿的,等待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這麼些子相處,吳老鬼已經把事情全盤給我們
了底,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它在那門派一個人手底下當鬼僕的時候,打聽到一個重要消息,原來那仙人墓還是極厲害的,但是每過多少多少年,那仙人墓就會因為一些原因,只剩一個陣法在發揮作用。
上次那個中年道人就是抓住了那個時機,然後破墓的。
再後來,在清朝的時候,又是有一次機會的,但那個時候,那老鬼沒有完全的恢復,至少是沒練出一身本事,所以也就沒帶那些門人去那個仙人墓,而知道這個秘密的門人也是無奈,能拿他咋樣事情於是拖到了現在,按照吳老鬼的話來說,今年又是一個機會。
說起這些的時候,吳老鬼頗為得意:“要那個犢子在俺們那疙瘩,不對機寡言俠義小郎君豎個大拇指,全村人都會不得勁兒,都會說一句,你不誇他那不能夠啊看看吧,我忍氣
聲在那個門派的重要人物手底下做了那麼多年鬼僕,愣是打聽到了消息,還沒被發現,哼…”我們三人都沒接他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