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巧樣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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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異丐魏晉不以為然地道:“看守之人雖然無一漏網,但我們只怕仍舊無法出得了這座石,終究落個同歸於盡之局。”一心居士王煥笑道:“‘我們’二字,應該不包括元兒在內,因為他並不像你我兩人一樣,一身功力被制。”龍虎異丐魏晉依然沮喪地道:“老前輩,請你不要忘了這石四壁的石質,就是你功力不被制住前,只怕也難破壁而出。”一心居士王煥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此壁石質乃是青鋼巖,內含金玉,硬逾鋼,又兼厚達三尺,決非任何掌力所能震開,但元兒有一柄龍角短劍,最是鋒利,如要破壁而出,諒無多大困難。”他回頭吩咐沈元通道:“元兒,你且取出龍角短劍,試試鋒芒看。”沈元通如言拔出龍角短劍,揚手便向石壁上刺去,劍尖觸處有如摧枯拉朽,沒刃及柄,復見他一絞一收,壁上已現出一個碗大的口。

一心居士王煥也道:“夜長夢多,我們脫困要緊。”那默不開口的三人,這時眼中也冒出了希望之光,敢情他們受困久,人人都希望重見天,恢復自由之身。

沈元通忽然眉峰一揚,心生奇想“呵!”了一聲道:“毀了壁,未免可惜,且看看另有其他方法可想否?”龍虎異丐魏晉一怔道:“甚麼?你難道不願意讓伯伯和你王爺爺出去麼?”沈元通順口道:“侄兒確有此意!”龍虎異丐魏晉一把抓住沈元通的手腕,惜因功力盡失,發不出力來,只怒得虎目環睜,大聲道:“此話怎說?”沈元通知道龍虎異丐此刻的心情,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掙扎,只是面現笑容地道:“侄兒有一妙計,如果能夠順利進行,便可使萬洋山瓦解冰消,更可讓伯伯等一消清心頭之恨。”一心居士王煥叫龍虎異丐放了手,又命沈元通詳加說明。

沈元通遂先把有關各情,用極簡單的言詞說出,最終道:“‘萬洋山主’即是‘萬家生佛’應成倫,已由應成倫親自承認,他用以控制元兒不敢外洩其秘密的手段,就是以王爺爺、魏伯伯等人的生命作要挾,依元兒之見,今年五月五的萬洋山開派大典之上,他必會命人將王爺爺等帶入會場,以壯萬洋山的聲勢,並防止元兒對他有所不利行動。”一心居士王煥點頭道:“這是必然之舉!”沈元通又道:“元兒擬將計就計,想請王爺爺等暫且仍留此間,以便將來在大會之上,仗義執言,給他一個變生腋肘,措手不及。”龍丐異丐魏晉雖是瞭解了沈元通的心意,卻仍不由地問道:“我們一身功力被制,只怕到時力不從心。”沈元通道:“元兒自當先醫好伯伯等的傷勢,使你們功力全復。”接著,又低聲說了許多機要之話。

龍虎異丐立即哈哈大笑道:“真虧你想得到,既然如此,我們就是再被關上一年,又有何妨。”說完,亂髮一擺,轉向身後的三人道:“顧兄,賢昆仲之見如何?”敢情這三人,便是顧九如的三個兒子,他們全家七十三口,真被應成倫擄作人質的,只有老二子重,老三子致,老四於遠等三人,老大子任,即被迫領隊暗襲武當山的那個老人,其餘眷屬,只被迫搬了家,顧九如不察,白白犧牲了一條老命。

沈元通不待那三個老人開口說話,忙以禮參見道:“元兒不知是三位師伯,失禮之處,尚乞恕罪。”顧氏兄弟自沈元通進入石,雖從他的談話之間,聽出了他和一心居士龍虎異丐二人的關係,卻不敢確定沈元通的身份,這時不由愕了一愕,臉上現出了疑容。

一心居士王煥睹狀笑道:“元兒乃是你們沈師叔的獨孫,老夫忘記介紹了。”顧子重扶起沈元通道:“賢侄如何憑了老花子一聲顧兄,便知道了老朽兄弟的身份。”沈元通不由觸起悲思,俊目之中淚珠滾動,本想將師伯祖成全他的情由說出,卻忽然心念一轉,忖道:“不可,這豈不是更令他們愁中添愁麼!”只好改口道:“師伯祖為了師伯們的事,到過廬山。”顧子重驚道:“家父也已知道了我們被囚之事?”沈元通只含糊地點了點頭,他實在不願將顧九如捨身全義之事說出,但又不便說謊欺人。

顧氏兄弟猶待繼續詢問,龍虎異丐已笑著打斷道:“現在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談正事要緊,你們尚未回答我的問話哩!”顧子重笑道:“唯王老前輩之意是從。”龍虎異丐向沈元通一昂頭道:“如不毀壞這石壁,你自己有什麼辦法出困?”沈元通目光如炬的環視一週,正在沉思,一心居士王煥道:“老花子,你忘了他們遞送飯食的小了麼!”沈元通狂喜道:“在哪裡?”龍虎異丐搖頭道:“那個小,直徑不及三寸,縱是縮骨神功練入化境,也莫想過去。”一心居士王煥低頭指著壁下的口道:“這個小,平地而開,最易使人疏忽。”沈元通先不說話,伏身臥下,以臉貼地向外看去。

三寸大的口,通過三尺厚的石壁,目光能及的範圍,本就太小,而那被沈元通制倒的的大漢的軀體,又掩去了一大部視線,以致看不見開啟門的機鈕。

以沈元通今武功方面的成就,他不難隔空發力,壓下機扭,開門出去,可是看不到機扭位置,便無能為力了。

但是,他心思靈,仍然想出了辦法,不過這種辦法有損正道,尊長在前,自應請命而行,於是立起身來,道:“那開關門的漢子,距離口不過二丈左右,元兒可用搜魂手法,他將門打開,但為了防他口是心非起見,必須先重重的折磨他一番,以立威信,此法是否可行,請王爺爺示下。”龍虎異丐魏晉脫口道:“事貴從權,有何不可?”話出口,又不安地轉視一心居士王煥道:“老前輩之見如何?”一心居士王煥只點了一點頭,並未開口說話。

他們都是光明正直之人,雖覺沈元通這種手段,是惟一出之法,但在內心之中,不無自責之

沈元通一聲呼嘆,硬起心腸,伏身地上,凌虛彈指,點中那大漢的三陰七,然後又解開他被制的道,發話道:“你已經被我用搜魂手法凌虛點了三陰七,瞬間便將遭到搜魂蝕骨之苦,望你速將門打開,不要自誤。”那道被解漢子,因搜魂手法尚未發作,但覺手足已能運用自如,那裡把沈元通警告之言放在心上,翻身坐起,陰笑道:“小子,你作誇大之言,太爺豈會被你虛聲恫嚇。”沈元通輕笑道:“你既自作自受,那就怨不得人了。”那漢子一跳站了起來,狂笑道:“以後你們得看我的了!”抬腿跨步,便朝外走去。

那知一步尚未邁開,他那壯實的身子,便猛的向上一彈,橫跌在地,鬼哭神嚎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他只覺從心的深發起,連肌帶皮膚,無不酸癢難,這種酸,這種癢,其難過的程度,真比斷手去足還要超出百倍不止。

他先撕去全身衣服,接著又向自己身上,死命的抓,指甲入肌,血如注,也在所不惜,恨不得能將自己全身,用一個大磨子來磨才好。

頃刻之間,他已成了一個血淋淋的血人,猶在地上抓滾不止,口中哀呼道:“小俠饒…我…”沈元通腦上掛著淚珠道:“我給你片刻舒適,速即開。”單指一彈,那人酸癢頓止,他這時再也顧不了“萬家生佛”嚴厲的懲處了,只希望沈元通趕快為他,解去身上的搜魂之痛,所以毫不猶豫的,將門打了開來。

沈元通出手解了他的搜魂之苦,又給他服了療傷聖藥,命他穿起衣服,將另外七個大漢搬在一起,又一指點了他的道,使他不能行動。

沈元通有意顯示功力,以收鎮壓之效,在那八人十六隻眼睛共注之下,運起一身神功,先替一心居士王煥通經活脈,恢復了功力,接著又依次治好了龍虎異丐和顧氏三兄弟的傷勢。

這種極耗真元之事,任他功力蓋世,也累得汗夾背,疲憊不堪。

他略行調息,又復神采奕奕,伸手解開了那八人道,同時改點了他們另一處道,對他們道:“你們八人,都已被我用獨門手法,做了手腳,每黎明之時,必將受盡搜魂蝕骨之苦。”那八人陡的神慘變,尤其那有過痛苦經驗的大漢,不由顫聲哀呼道:“請小俠把我殺了吧,我再也受不住那種苦頭啦。”另外七人,目睹搜魂手法的厲害,亦是哀求道:“小俠如有吩咐,我們萬死不辭,但請解除搜魂手法。”沈元通笑道:“我要是解了搜魂手法,便無法控制你們了。”那八人同時跪了下來,苦苦哀求。

沈元通知道他們確已心膽俱寒,遂正道:“從今天起,我與你們約法三章:這幾位老前輩,仍然留在此處不走,你們八人必須好好服侍他們,如果‘萬家生佛’前來查問,決不可出半點風聲,其他一切行處,悉聽這幾位老前輩的吩咐。”那八人不住的應“是!”沈元通又道:“你們所受的搜魂手法,只要你們言行如一,五月五一過,我便替你們完全解除。”那八個大漢聽說要等到五月五之後才解除搜魂手法,不由臉又變,沈元通俊目一閃,掃視了他們一匝,緩緩的道:“你們所受搜魂手法,只要每天請王老前輩施功一次,便不會發作,儘可放心好了!”其中一人,忽然鼓起勇氣道:“小俠的吩咐,我們一定遵奉到底,只是‘萬家生佛’應成倫手段毒辣,我們八人早就被他下了劇毒,如果馬腳一,他到時不給我們服用製毒之藥,我們身受之慘,可以想像,不知小俠對於這一點,有何安排?”沈元通劍眉一揚道:“這幾位老前輩是否也中了劇毒?”那人道:“凡與‘萬家生佛’接近之人,無人可以倖免。”沈元通吁了一口長氣道:“你們答應從此向善,我便為你們解去所中之毒,可好!”那八人歡呼一聲,道:“小俠但能解去我們體內之毒,便是我們莫大的恩人,我們一定改歸正,不再做那喪天害理之事。”沈元通微微一笑,取出二顆“百藥丸”一顆給那八人等分服下,另一顆則由一心居士王煥等分服。

沈元通將諸事料理妥善,又囑咐了那八人一番,這才拜別一心居士王煥等人,離開了這個“萬家生佛”應成倫囚人之處。

一夜折騰,這時曙光初現,沈元通為隱密行蹤,便在一處深草叢中藏超身來,一直到夜幕高漲,才以極快的速度趕回長沙寓所。

此行,當真是做得人鬼不知,逃過了“萬家生佛”的監視。

,沈元通神煥發,渡過湘江,明張膽的往訪懷遠山莊。

“懷遠山莊”乃是“萬家生佛”應成倫,假正義之名,用以結各路英豪的所在,前文已經說過,由於應成倫經常有事在外,莊中事務,完全落在荊門雙英之一的艾澹身上“萬家生佛”應成倫不在時,莊中便以艾澹為首。

自從武林一怪覃寄愚大鬧“懷遠山莊”取去了“萬家生佛”應成倫的五種毒物,並在內廳之中,打斷了無影之毒之後“萬家生佛”只好放了一把火,將那座內廳燒去,以免無影之毒,四散飛揚,洩了他的底細。

可是由此一來,艾澹便犯了疑心,他雖不能明瞭“萬家生佛”和“萬洋山主”的關係,但,至少已是“萬家生佛”身邊的有心人了。

沈元通並不知道荊門雙英之一的艾澹落身傍遠山莊,他今之來,只是一時高興,想給“萬家生佛”一點顏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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