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鬼域技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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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五個大漢竟機警至極,似是深知沈元通的厲害,不待沈元通追到,便轉身逃之夭夭而去。

陰煞黃彩霞傷勢甚重,被人用重手點了啞,要想從她口中問出受傷的經過,已屬無望。

沈元通黯然一嘆,托起陰煞黃彩霞,大步走回草屋。

慈航玉女卜秀蘭見沈元通託著陰煞黃彩霞回來,大驚問道:“是誰打傷了黃大嫂的?”慈航玉女卜秀蘭和陰煞黃彩霞,名雖主僕,實則情同手足,睹狀之下,能不著急。

沈元通放下陰煞黃彩霞,一面取出救世金針,為陰煞黃彩霞止痛療傷,一面搖頭答道:“來人似乎知孩兒面容,見孩兒追去即已遠離,以孩兒猜想,極可能又是應老魔的手下所為。”說起應成倫,大家心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之,慈航玉女嘆道:“黃大嫂說話的能力可使恢復麼?”沈元通又檢視了一番答道:“下手之人,心毒手辣,孩兒只怕無能為力!”慈航玉女下兩行情淚,道:“黃大嫂為了我們沈家之事,落得如此下場,叫我們怎樣有臉和李大哥相見。”玉簫仙子豪笑著安慈航玉女道:“士為知己者死,人家陰陽雙煞的心情,只怕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你不見…”她說到這裡,眼光落向陰煞黃彩霞面上,從陰煞的眼神裡,她看出了一絲不可想像的陰霾之氣,隱隱含在黃彩霞神光不定的雙睛之中,不由心神一凜,立時把要說的話,半途嚥了回去。

陰煞黃彩霞將頭別了開去,似乎不敢和玉簫仙子正目相視。

玉簫仙子何等人物,暗中冷笑一聲,外表卻是神如常的改口道:“只要元兒好好用心治癒彩霞的傷勢,你們便可問心無愧了,這些仇恨,統統都應記在應成倫身上,將來總有向他要回公道的一天。”這時羅惜素從後面送來一盆面水,捧了一條手巾,要替陰煞黃彩霞揩去臉上的血跡泥汙。

陰煞黃彩霞翻身坐了起來,自己接過手巾,在臉上印了一印,卻不讓羅惜素動手。

沈元通輕輕的道:“黃伯母,你的傷勢好些了麼?”陰煞黃彩霞點了點頭,隨即做了一個手式,要羅惜素給她準備一個清靜的休息之所,她這種舉動,顯然與她往昔的態度大不相同。

慈航玉女和沈元通關心陰熬黃彩霞過甚,倒忽略了這些細微末節。

玉簫仙子和羅惜素對陰煞黃彩霞原不悉,自然不知道她的習如何,不過玉簫仙子因從陰煞黃彩霞不正的眼神之中,已起了猜疑之心,故覺得她以下人的身份,如此態度似乎有欠禮貌。

當時她並未作聲,等羅惜素將陰煞黃彩霞送進內房之後,才提出心中的疑慮道:“我看黃彩霞神情木吶,眸子不正,莫非是受了人家蠱惑而來麼?”慈航玉女卜秀蘭道:“黃大嫂投身寒舍三十餘年,為人最重義氣,決不會對我沈家有何危害之心?”沈元通也道:“黃伯母從小把我帶大,她的心為人,晚輩知道得最清楚。”玉簫仙子見沈家母子異口同聲,稱讚陰煞黃彩霞的老誠可靠,遂不再言,只淡淡的一笑而罷。

這時,正好羅惜素從房中出來,玉簫仙子便叫羅惜素陪她出外散步。

沈氏母子,即進房看顧陰煞黃彩霞。

玉簫仙子帶著羅惜素,盡向峰巔高處走去,羅惜素情溫順,並不出言發問,只是默默的跟在後面。

她們走了一程,玉簫仙子猛然停下腳步,問羅惜素道:“你深知陰煞黃彩霞的為人麼?”羅惜素被問得莫明其妙,一時答不上話來,但她乃是聰明絕頂之人,看出玉簫仙子神情凝重,此話必定有因,於是定了一定神道:“晚輩在廬山曾與黃老前輩相處一段時,她平為人熱情義氣,最重情。”她頓了一頓,又道:“老前輩莫非對她起了疑心麼?”玉簫仙子臉一正道:“陰煞黃彩霞眸子不正,顯然心中存有不可告人之事,老身旁觀者清,覺得她的行動甚是可疑。”羅惜素一經提醒,也微有所地道:“應成倫以絕毒的手法,驅人作倀,如果陰煞落到了他的手中,陰煞受其利用,前來圖謀元哥哥等人,卻是極為可能之事,老前輩一語驚醒夢中人,晚輩也覺得可疑起來了。”玉簫仙子蹙眉嘆道:“江湖鬼域,原來就不是一個光明朗朗的世界,而自應成倫再次出山,其用心之險,手段之辣,由元兒口中之言,更可概見一斑。像這樣演變下去,不出一年,必定親不可親,友不可友了。”玉簫仙子察無微,這正是她被人認為難纏難惹的主因。

羅惜素想了一想,低聲問道:“晚輩應否先行知會元哥哥一聲?”玉簫仙子搖頭道:“她們母子倆,當局者,我們多說無益。如果引起了黃彩霞的疑心,反為不妙,不如靜中觀變,隨時防範,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鬼蜮技倆,可以在我懸鉤峰施展出來。”羅惜素秀眉一鎖,看出了玉簫仙子已存下偏的念頭,當時自己也盤算了一番,立定了一個主意。

陰煞黃彩霞在沈元通醫療之下,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她因為口不能言,又加識字不多,不能將所經歷之事表達出來,所以,她之何以適時趕到大洪山來以及如何被人制得口不能言等的內情,均皆無法讓慈航玉女等人知悉。

最使慈航玉女等所深切體會到的,便是陰煞黃彩霞變得過分沉靜,和永遠掛在臉上的那份不安的神情,她似乎變了一個人。

她做事的勤快,卻是一如往昔,並未因為口啞之故,而有所改變。

羅惜素經過不斷的靜中觀察,對這個陰煞黃彩霞的一舉一動,也發現了許多的令人不能釋然之處。

由於這些微小的疑點,使羅惜素對玉簫仙子僅憑一眸之下便能察隱情的才智,佩服無已。

她忍不住想說出心中業已形成的概念,於是藉故把沈元通叫到屋外,預備和他細細談。

沈元通這二天來,由於羅惜素的另有用心,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實不太多,心中也蘊藏著無限情意,極藉機傾訴。

他們兩人循著一條曲折的山道,緩步而行,呢喃細語。

沈元通心情—暢,腳下便越走越快,不一刻,便離開草廬甚遠了。

羅惜素突然停住腳步,一改談情說愛的語氣道:“元哥哥,我有一事,要和你詳為研討。”沈元通先是一怔,繼而輕笑道:“素妹妹神凝重,有什麼重大之事,但請明白說來。”羅惜素微微一嘆道:“我覺得陰煞黃老前輩的出現,頗是耐人尋味,不知你有什麼覺?”沈元通偏頭凝思有傾道:“你是說黃伯母的舉止行為大異往惜麼?”羅惜素鳳目生輝,只道沈元通也同樣的發現了陰煞黃彩霞有可疑之處,於是臻首微點,表示正與沈元通的意思相同。

不想沈元通卻接著道:“黃伯母的態度異於往昔,依小兄之見,乃是非常自然之事。”羅惜秦訝道:“願聽高見。”語氣之中,顯然有些失望。

沈元通毫無所覺的道:“黃伯母突遭失聲之痛,在心情上自是悲憤已極,在行為上也就不免顯得消沉失常了。”羅惜素眤了沈元通一眼,搖頭道:“小妹的看法,完全不同。”她稍微一頓,偷窺了一下沉元通面上的神,緩綏接著又道:“我覺得黃老前輩內心之中沒有悲憤,而是恐懼,她的行為不是消沉,而是不安,她為什麼會有恐怯與不安的心情?元哥哥,你可曾想到這點?”沈元通並不同意羅惜素的說法,笑道:“你自己的失常,倒有些令小兄擔心呢!”羅惜素苦笑道:“我有幾處難明之點,元哥哥不妨逐項指教!”沈元通道:“你今天怎麼啦!說起話來總是吐吐的?”羅惜素自顧說道:“第一點,黃伯母一直到今天為什麼不將散發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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