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英雄珍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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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顏飛是回鶻手握重兵的將軍,少年時便征戰沙場,戰功彪炳。在西域頗負盛名。人稱鐵鷹將軍,”餘家的江船上,杜七被容越纏得沒辦法,只得道出那顏飛的來歷。
“原來是位將軍!那他又怎會得罪中原武林呢?”一直看著窗外景的方拓也轉過身來。她那顏飛的事情也頗為好奇:“我過去怎的從沒聽人提起過?”
“他的所為,實是對我中原武林的侮辱,自然鮮有人提起。”杜七愣了愣,才慢慢地解釋:“姑娘這兩年才重出江湖,難怪會不知道了!”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顏飛不知怎的與唐門的唐三姑娘相識甚至有了孩子,唐門自然不會同意他們胡來,便軟了唐三姑娘,誰能想到,這顏飛在六年前帶著十幾騎闖了蜀中唐門,將唐三姑娘硬是劫了回去。”
“這也沒什麼嘛!”容越嘟嘴:“他們既然有了孩子,就說明他們喜歡在一起,唐門為什麼還要干涉他們?”
“關鍵是…”杜七遲疑了半晌,面古怪地說道:“那唐萱姑娘還是華山派掌門馬逢辰未過門的兒媳婦!”
…
餘家的江船逆著新安江上行,到達黟縣後方拓告別了杜七,帶著執意跟隨的容越換乘車馬,沿著官道西行,穿州越縣,半個月後便到了大江岸邊的彭澤。
“還要走多久啊!”客棧的飯堂裡,容越疲憊地捶著肩膀,這幾天一直坐在馬車上,她渾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樣。
方拓笑了下:“明天咱們坐船,就不會這般累了!”
“明天?”容越抬著頭,那聲音倒像是呻:“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又不是去投胎,為什麼這麼急?”通過這段
子的相處,她已經與方拓很
了,所以說話更加的不客氣!見方拓只笑不答,她苦下臉,哀求道:“多休息幾天可不可以?人家快累死了!”方拓想了想,這麼趕路確實很辛苦,於是點頭道:“好,就休息一天,後天上船!”
“才一天?”容越瞪起眼睛,緊接著又氣餒地將臉貼到了桌面上:“你可真夠小氣的!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看了她一眼,又小聲的嘟囔:“再像也不是男人,和翟修文就是不一樣!”方拓自嘲的撇撇嘴,這時店夥計已經將酒菜端上來了,她給自己斟了酒,然後徑自端起杯,一飲而盡。可能喝的太急,竟嗆得咳嗽起來。
容越翻翻白眼,也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就在這時,樓梯方向傳來“咕咚…哎喲…”的聲音。目光望去,只見一個人從樓梯滾下,狼狽的趴到了地上。
“混蛋東西,竟敢調戲你家姑…”嬌叱響起,樓梯上快步掠下一道紫
身影,是位相貌嬌美的紫衣女子,她口中咒罵著,抬腳照著那地上的人就踹。
“饒命啊,饒命啊!”那被踹的人求饒不已。一時間,整間客棧都是那人的哀號聲。
但那女子只當不聞,似乎越踹越覺不解氣。右手一探,堂內陡地增亮,背上長劍“鏗鏘”出鞘。泛著寒芒的劍刃便向地上之人刺去。
眼看那劍光就要沒入那人身體,變化驟生,一道黑影破空而來,正擊在那長劍的刃上“當”長劍不由偏了開去。
那女子瞥向腳前斷成兩截的竹筷,心驚的了口涼氣:“不知哪位…”轉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方拓和容越二人。
“原來容姑娘也在阿!”她的眼睛驚疑的瞥向方拓的手,接著收劍,笑嘻嘻地向容越走來,竟是對之前要殺之人再不理會了。
容越見她靠近,卻是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那女子臉變下來,旋即又恢復了滿面的笑容,將方拓上下打量一番,轉向容越道:“容姑娘也是來查案的麼?”
“查案?查什麼案?”容越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
“這附近已經有數名女子失蹤了!我路經此地,自然不能不管,這不?正要出去呢!”那女子眯起眼睛:“容姑娘這麼漂亮,可要多加小心啊!”
“不勞董女俠費心!”容越揚了揚下巴,卻是不自覺地朝方拓看去。
那女子注意到她的神情,走到方拓跟前,嫚聲道:“不知公子為何要阻止我殺了那登徒子!”說到“登徒子”的時候,她朝身後狠狠地瞪了一眼,轉回頭,卻又對方拓眨眼笑起來。
“那人得罪了姑娘,原也該死,但…”方拓又從筷桶取出一筷子,又瞥了眼不遠處那正在狼狽爬起的“登徒子”淡淡道:“姑娘既然已經懲罰了他,就算了吧!在這裡殺人總是不好!”
“既然公子這麼說,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饒了他!”女子見她答話,眼波微轉,笑得更為嫵媚了,靠近了少許,嬌嗔道:“公子好大的手勁,現在小女子的手臂還在麻哩!”頓了頓,又接著說:“小女子峨嵋山天闕宮弟子董梅,可否請教公子高姓大名?”方拓剛要回答,卻覺桌下有人踢她幾腳,愣了下,抬頭又見到董梅臉上的笑容,微微皺眉:“在下無名小卒,不勞姑娘多問!”
“你不是還要查案麼?”容越了句,動作誇張地向外看了眼:“這天都要黑了!還不快去?”那董梅笑靨頓斂,見方拓也低頭不看她,冷哼一聲,卻是什麼也不說,轉身便往大門的方向走。
這時那“登徒子”已經站起來了,見她經過,嚇得連連後退,不自覺竟擋住了她的去路,董梅更覺生氣,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然後踩著他的臉出了客棧。
“以後儘量不要同那個女人接觸!”董梅剛走,容越就對方拓囑咐道:“別看這董梅的名聲不錯,可我總覺得她不是好人!”沉片刻,又悄悄地說:“這個人太會裝假了,在長輩面前溫順乖巧的不得了,我曾親眼見她欺負天闕宮的外圍弟子”方拓笑了下,卻是不搭話。回想起方才的情景,那董梅確實讓人不舒服!但她是不是好人,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容越以為她不信,有些著急了,剛要開口說什麼,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突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