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千里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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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方拓揮手打斷他的話,黯然神拂過心尖,嘴上卻滿不在乎的道:“我這人,什麼都信,就不信命!”

“我服了!”隆雲慨道,旋又笑道:“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現在看來是白費功夫了!”

“那時你自討苦吃,怨著誰來?”她輕聲地說:“再說我都瘋了,哪還在乎早死晚死!”

“別說胡話!”隆雲眉頭一挑,語帶責備道:“這可不像你,怎麼三言兩語離不開那個瘋字?”

“我錯了!”方拓苦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有一種不安的覺纏繞在心頭,很壓抑難受,做事情也是心煩意亂,本平靜不下來。似乎,自己又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嘆息一聲,她拿起弓箭,想不遠處的一隻兔子去,當然是…偏了。不懊惱的握緊拳頭。

“我替你報仇吧!”隆雲不自在笑了一下,出三支箭搭在弓上,做秀似的清喝一聲,那三支箭快電般的襲向剛剛被方拓驚得四處亂穿的兔子,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兔子的身子停了下來,身上已經多了三支附帶品,兩隻在耳朵上,一支直入後背。

方拓第一次見到這種箭法,不由倒口涼氣。

“怎麼樣?”隆雲得意的嘿嘿笑道。

方拓看他一眼,嘆口氣道:“顧文宇比你可愛多了,起碼他不會欺負一隻兔子。而且…”她看了看遠處正在掙扎的兔子:“打獵其實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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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那種習慣!”方拓好笑的看著周圍忙活的人,他們站的地方,積雪被清理的乾乾淨淨,還鋪上了厚厚的幾層草蓆子。

“坐!”隆雲做了個請的動作,在席子上盤腿坐了下來。

方拓坐下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擺放了桌子和酒壺酒杯。不遠處,幾個大漢正費力地將幾個火爐抬到席子的四周。

“你不覺得很…”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事情!

“囂張是嗎?”隆雲笑道:“我在異地他鄉,不擺出點架勢來怎麼行,好歹也是個王爺啊!”頓了頓,給方拓的酒杯斟滿酒:“和佳人有約,不準備齊全點實在過意不去啊!”方拓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卻四處飄忽不定,最後靜靜的盯著頭頂上的雲彩。

隆雲苦笑一聲,拍拍手,一旁有僕人端了一盤上來:“這就是剛才那個兔子了!”他將盤子推到方拓面前。

“好啊!”方拓放下酒杯,有些興奮的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塊放到最中:“這可是人間美味兒!”

“我還以為你不會吃呢!”隆雲笑道。

“我什麼不吃?”方拓的目光又放到了遠方,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正是蘭若冰襁褓中的那個軒轅寶玉:“你見多識廣,這個見過沒?”之前問過余文傑他們,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她打算現在碰碰運氣。

隆雲見到寶玉,不由神一震:“你怎麼有這個?”

“你認識?”方拓來了神,這趟總算沒白來:“你知道其他的玉在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隆雲點點頭:“當初我隨軍到了烏山,那附近有個叫烏古吉克的部落,那個部落的長老就隨身佩戴著這樣一個玉器,據說是他們部落的神器!只是顏和你這個不太一樣!”

“不一樣就對了!”方拓拍手道:“你能說出具體的地點嗎?”總算找到了一點線索,她顯得有些亢奮。

“這可就難了!”隆雲搖搖頭:“他們居無定所,但是也脫不開烏山那個範圍!”

“那就好!”方拓放下心來。

“我幫你吧!派個幾萬大軍,把那部落殺…”隆雲將一支手肘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揮舞著:“把那個玉給你搶來,反正我早就看那些蠻人不順眼了!”他本想說要將那部落殺光,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用!”方拓白了他一眼,讓他搶?寶玉到了他手裡,恐怕自己更難得到吧!過了一會兒,她的眼光重新投到遠處,烏山,很遠啊!看來得早做準備才是!若真道失去自我意識的時候,恐怕一切都晚了。

而此時,隆雲什麼也沒說,只是拿起酒杯細細的品著裡面的酒,臉上卻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方拓才剛一回到樞密使府,便被下人請到了大廳中。在那裡,方俊,顧文宇,甚至是婉茹都在,氣氛沉悶之極,方拓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師伯,您找我有什麼事情?”方拓站在大廳正中,看了眼滿臉怒氣的方俊,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方俊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掃視,語氣更是冰冷到了極點。

方拓愣了一下,在心中回想這幾的所為,並沒有什麼出格之處啊?難道是因為前天的徹夜不歸?不對,那也不至於讓師伯如此生氣啊!會是自己犯了瘋病做了什麼壞事?她不解的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顧文宇,但這一次,原本聽話的男孩卻無視於自己的暗示,黑著臉瞪她一眼,接著轉頭望著窗外,看婉茹,她只是低頭不語,本沒注意到這裡。

這都怎麼了?方拓心中大惑不解,深口氣,向方俊問道:“師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方俊卻突然平緩了口氣,慢慢的問道:“這四年,你究竟是到哪去了?”不是最近的事情?方拓稍稍放下心來,答道:“我不是說過麼?我躍身到那光柱後醒來,便已經過了四年了!”這種事情她曾經說過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那光柱的存在本身就很難解釋,也勉強可以接受,總比編造一個破綻百出的藉口要好。而當時看方俊的樣子也是有些相信的,怎的今又舊事重提了?

“住口!”方俊一聲爆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說:“你給我跪下!”看方拓一臉糊的樣子,目中爆起電芒,輕蔑的盯著她道:“你還裝傻是不是?什麼醒來之後便過了四年,天下間竟有這麼離奇的事情?枉我當時還相信了,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情!”他以一種極端冷淡漠然的語調說出這番話來,充滿冷嘲熱諷的意味。

方拓更覺糊塗了。不要臉?這個詞因何而來?剛待開口,突然目中金光閃動,接著面上便傳來火辣辣的痛,原來是因為沒做防備,被方俊扇了巴掌。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方俊還要再打,身子卻被衝上來的顧文宇緊緊的抱住。

“狼心狗肺?不要臉?”方拓睜大了眼睛,捂著臉不敢相信道:“師伯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一向知道從戰場上下來的方俊脾氣暴躁,卻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上來也不問清楚便打人。

“你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方俊怒目圓睜,就要衝將上來。

“師伯,不要啊,先把問題問清楚!”顧文宇哀求著將暴怒中的方俊往後拖,又看向方拓:“師兄,師伯也是氣極了,才這樣的!你就少說兩句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方拓忍無可忍,直起身子大聲道:“你們總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

“你還裝傻?姦夫都帶著孩子找到家裡來了!”方俊氣急敗壞道。

“姦夫?孩子?”方拓張大了嘴巴:“師伯,你在胡說什麼?”方俊也漸漸的冷靜下來,盯著她的臉看了又看,像是在確認什麼,待看到他那紅腫的臉頰,有些不忍心痛道:“不要怪師伯打你!可那人說的有板有眼,容不得人不信!言明你在四年前落難嫁給了他,可卻在生下一個女兒後便不知所蹤了,這不?人家帶著孩子來尋親了!”接著便長嘆口氣,掙開顧文宇的手臂,窩到了椅子上:“若這是真的,我做主,你跟著他走吧!”說完這些,已是滿臉的憔悴。

方拓嚥了口口水,轉向顧文宇,握緊了拳頭,冷冷道:“那人呢?你把他找來,我要同他當面對峙!”顧文宇看了看方俊的臉,便飛快地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帶來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那男人進門後,微微打量一番,便向著方拓大呼道:“冰兒,可想死我了!”說這便衝他奔來。

顧文宇黑著臉攔下他,呵斥道:“誰是你的冰兒?給我站住!”方拓隔著顧文宇,將那男人上下掃視一番。這男人一副落魄書生的打扮,身上長衫髒汙一片,還有點點的油漬。年紀大約三十上下,長相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面蒼白,上留有一抹短黑的鬍子。半晌,確認沒見過這人,她開口道:“你是誰?”

“我是你丈夫啊?”那男人驚訝的道:“你怎麼如此說?難道忘了你我的情誼了麼?”方拓雙目騰出閃爍的光華,直到那人臉上:“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丈夫?”她一把推開前面的顧文宇。站到那人面前:“我本不認得你!你說老實話,為什麼到這裡胡鬧?不待清楚…”冷哼一聲,抬手便震碎了旁邊放置的椅子。

“你,我知道我窮,配不上你這樞密使千金。但是,你怎麼可以不顧咱們多年的夫之情。”那人看了眼地上變得粉碎的椅子,愣了一下才道。

方拓沒想到對方死不認賬,頓時氣極:“你不想…”突然瞥見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之,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冷冷一笑:“你說我和你是…夫?可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這孩子難道就不算?”那人放開了懷中抱著的孩子:“葉兒,這就是你娘,快叫娘,她認了你,咱們便能回四川老家了!”又再次轉向她,曖昧道:“你要證據?好,我便告訴你,你前上長著一塊胎記,像極了蝴蝶,很是好看,嘿嘿!這件事情,恐怕天下間除了我就沒有哪個男人知道了吧?”

“你…”方拓如遭雷殛,踉蹌幾步,難以置信的看向那人,嘴翕動,卻是無言。那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胎記?不覺一口血氣上湧,咳出一大口的鮮血。

這時,那孩子也衝到方拓身前,抱住她,揚起粉嘟嘟的臉蛋,甜甜叫道:“娘!跟我們回家吧!”方拓再支持不住了,看了看周圍那滿是懷疑的目光,雙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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