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笑春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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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害怕了?”方拓愣住了。

“有點!”臉上異樣的神態一閃而過,白仙衣出一個笑容:“剛才還怕,但現在不會了!”方拓更是驚異了,開口要說什麼,這時白仙衣卻拍了她一下:“師父,剛才殺人的姐姐過來了!”方拓詫然回頭,只見方才那女子竟然駕著白馬向這裡奔來,她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已到近前。在她們身邊停住了馬,用那悅耳的聲音說:“小妹妹恢復了?”眼中滿帶著驚奇的看向恢復神的白仙衣,低頭朝瞧了又瞧,眼中竟閃過幾分驚喜。口中讚歎道:“真不簡單,若換了常人,只怕都嚇病了!你卻這麼快便恢復過來,小妹妹將來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她身下白馬高大雄壯,眼下與驢並列,差距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她坐在上面,竟比方拓高了不止一頭。索下得馬來,牽著韁繩走在她們身邊。

方拓見她下馬,出於禮貌,便也不顧白仙衣的勸阻下了驢。

那女子見她走路時那虛浮的步子,眉不由動了一下,嘴角也泛起一絲笑意。

方拓這才有心情打量起那女子來。心頭卻湧起難以描述的震撼覺。傾國傾城算什麼?同眼前這個人比起來,草都不如!尤其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潭一樣卻又靈動異常的眸子讓人永遠難忘。掠過的微風把她的烏髮吹散,反增添了一股嫻靜淡雅,那雪白的衣袂被晚霞點綴,與自然是如此的和諧!那種氣質真是世間罕見!如同飄落凡塵的仙子,不沾染半分人間俗氣。自然,健康,好像是天地間的一塊寶玉,沒有任何人工的雕飾,不,她本不需要什麼人工雕飾,本身就是一塊隨時能迸發出絢爛光彩的玉石。

那女子見她那樣直愣愣的打量自己,不由皺了下眉頭,接著又對白仙衣笑道:“小妹妹!那你怕不怕我?”竟是當方拓不存在般,理也不理會。方拓訕訕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也有看女人看出神的一天。

“我為什麼要怕你?”白仙衣口中隨便說著,雙手小心的攙住了方拓,連那驢的韁繩也搶了過來。

“我剛才殺了人啊!”那女子顯然對白仙衣喜愛至極,說話的語氣裡竟滿帶著寵溺。

“殺人又怎樣?”白仙衣鼻子,油然道:“世俗之言,聽不得!入耳是非,信不得!當殺之人,心軟不得!可行之事,猶豫不得!男女情朋友義,天真不得!”

“哦?”那女子聽了,雙目陡地一亮,出燦爛光華,讚許道:“這話真的不錯,不知道是什麼人告訴你的!”此刻,她的聲音輕柔秀美,直讓人陶醉!

“還有誰?”白仙衣得意的抬高了下巴:“當然是我師父嘍!”

“你有師父?”那女子臉上閃過失望的神,低頭尋思片刻,又連忙問道:“你那師父是誰?都教你些什麼?”

“我師父什麼都教!”白仙衣一把摟住方拓的手臂:“這就是我的師父啊!你這都看不出來!”

“他?”詫異的看向方才一直沒有言語的方拓:“他怎麼會是你的師父?小妹妹不會逗我吧?”說話的時候,目中還帶著七分的懷疑和三分的不屑。

方拓注意到對方的目光,淡然一笑,微微頷首道:“這位姑娘,小徒並未說謊,在下確實是她的師父!”

“看我殺人依舊面不改,倒也特別!不過…”那女子一隻手摸著下巴:“看他這樣子學問也許還可以,但明顯沒有武功在身!”她笑了下,接著道:“小妹妹,你想學武功麼?姐姐教你好不好?”

“你看走眼了吧?我師父武功比你厲害多了!”白仙衣睜大眼睛,不服道:“她可以教我!”那女子的臉上依舊帶著笑,顯然沒有將小姑娘的話當真。

白仙衣見她不信,連聲道:“我師父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人人都說她文采風,還有…”她也想到了之前方拓的囑咐,便聰明的沒有將那句“歌絕無雙”說出來。

“還有什麼?”那女子看了眼尷尬的方拓,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還有?還有…”白仙衣皺起小小的眉,想了又想,可是怎麼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了,抬頭,看到那女子的表情,心中一急,連方拓讓她住口的眼也沒理會,張口便道:“那就只有風華絕代,蛇蠍心腸了!”順嘴之下,竟連“蛇蠍心腸”也吐了出來。

此言一出,她身邊的方拓“砰”的一聲趴到了地上。

****有星無月的暗夜,落馬驛。

“仙衣真的不簡單啊!我應該好好培養才對!”方拓枕著胳膊,對著窗外的夜喃喃自語。白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對自己的徒弟又有了更全面的認識。心思靈動銳不說,接受事物也快,看白天的樣子,小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這樣的良才美玉,若是不仔細培養,實在費,方拓在心中思量著,更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了,索坐了起來,穿好衣服抱了從江寧帶來的古琴,離開房間。

她扶著牆,出了自己住的院子,拐到了後面,自一個拱門進入客棧的花園。傍晚住進來的時候,她便留意到這裡了,這花園佔地極廣,園中樹木茂密,更有小溪池塘在其中,幽靜清雅至極。既然睡不著,正好到這裡彈琴,也不怕打擾別人。

方拓走進池塘邊的涼亭,將亭中四角的風燈點上,然後坐到座位,將古琴放置到面前。

方拓的手微抬,指間幽柔地輕撫琴絃,陣陣清脆的絲絃之聲如風吹送,又像沙漠甘泉,一韻一律,沁人心脾。

那琴聲或高或低,或低沉或尖銳。從水珠滴在水窪上那叮咚聲響的清新悅耳,到河水奔騰,掀起萬丈波濤的雄壯豪邁氣勢十足,方拓利用古琴成功的演繹了一出自然的壯麗詩篇。高山無數清泉的涓涓細匯成瀑布,從山谷中飛直下,穿過峽谷,平原,最後匯入大海…

她完全讓自己沉浸在音樂中,放縱著自己的情,抒發著積壓許久的陰鬱。一遍一遍的彈,反反覆覆的彈。那琴聲從高到底,在從低到高,週而復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琴聲落下了,她長吁口氣,緩緩的睜開深邃又帶著淡淡的憂鬱的眼睛,把目光投向了黑漆的夜空,幽幽道:“一年老一年,一沒一,一秋又一秋,一輩催一輩,一聚一離別,一喜一傷悲,一榻一身臥,一生一夢裡。尋一夥相識,他一會咱一會,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臨了,又笑了起來:“一生一夢,一生一夢,嫣玉啊!沒想到我隨便找個徒弟就是你的祖先啊!”聲音空曠悠遠,還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無奈和傷

輕輕的搖了搖頭,方拓又重新板整古琴,手指撥了幾下琴絃,用那帶著磁的嗓音唱了起來:“人生,夢如路長,讓那風霜風霜留臉上。

紅塵裡,美夢有多少方向,找痴痴夢幻的心愛,路隨人茫茫。

人生是,夢的延長,夢裡依稀依稀有淚光。

何從何去,你我心中方向,風悠悠在夢中輕嘆,路和人茫茫。”人間路快樂少年郎在那崎嶇崎嶇中看陽光紅塵裡快樂有多少方向一絲絲像夢的風雨路隨人茫茫絲絲像夢的風雨路隨人茫茫!”這時候,漫長的黑夜剛讓一絲曙光劃破,天空只有東方出了魚肚,而方拓背對著的方向,正是東方,那光芒投到她的身上,竟然形成一種難以言表的奇異景象。她唱得入神。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個女子佇立在一棵樹下,聽著這略帶磁的嗓音,受那歌曲非同凡響的意境,面對著這瑰麗的奇景,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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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不好意思各位!我又拿舊版的東西湊數了!bs我吧!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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