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千里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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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很古怪的算命攤子,地上鋪著個白布,布上寫的“太乙神卦”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再沒有別的詞彙,與其他的算命攤子大不相同,竟然連個凳子都沒有。而更古怪的是那攤主,這是一個老人,頭髮雜亂不堪,面容上更是佈滿灰塵,怎麼看也無法看清楚,似乎這人本來就不可能存在於記憶中一樣,在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被淡忘了,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陳舊破爛的道袍,手中拿著一木杖。完全不似旁人那樣大聲吆喝,偶爾有人來算命,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只有見到方拓二人走來時,才提起了
神,眼睛一亮,對著一身男裝的方拓微微笑道:“姑娘,算一卦吧?”方拓與隆雲雙雙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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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變了,早上還很好的天氣,轉眼之間便陰雲密佈,朔風挾著雪花捲地而來。室內迅速被一片黯淡所籠罩,只有那房中的火盆還在噴著炭火星子,帶來一陣暖意。
輕袖暗舞遮玉門,離天三尺不由身;瘋癲嗔笑緣何罪,浮生冷暖似曾聞。
奈何逆路行鬼道,愴然不予劍下魂;都說紅塵千萬苦,似君這般有幾人?(謝暗合兄提供!哈哈!真是太好了!)”方拓喃喃念罷,便將這寫著打油詩的紙條扔到了火盆裡,意興闌珊地坐回
上。心緒,卻被這詩打亂了。
今早那算命的老者給她卜了一卦,翻了翻白眼,信手便寫下這首詩,還憐憫的嘆氣道:“知天命,盡人事。果生因地、果由因生…前虎後狼,了無生機。下下之卦。非人力能逆轉。死劫,死結!哎!回去準備口棺材吧!你活不過夏天了!”她聽的糊塗,那老者卻不再說話,即便隆雲憤怒的揪著衣領將他整個拎了起來,那老者也不做反應,無奈之下,方拓也知強迫不得,當下拉著隆雲離開那裡。
方拓原本是不信這些東西的,但自己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古怪,況且,這首詩明明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想到那老者的批語,也不思緒混亂了。與柳長風等人匆匆一見後,她便找了個藉口躲回到自己的房間。
“姑娘!你又發什麼呆?”這時,有人推門進來,看到方拓的樣子,不由笑道:“該喝藥了!昨晚的還沒喝呢!”
“婉茹?”方拓正大了眼睛:“你不是回去了?咱們還在這裡?”婉茹有些傷:“你這樣子,怎麼讓人放心的下?再者說,若換個丫環,難免姑娘會不習慣呢!”接著又笑了起來:“這不?我就回來了!”
“看來我還真成麻煩了!”方拓拿起藥碗,一飲而盡,這段時也多虧了婉茹的照顧,要不然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久了,方拓在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絲依賴與不捨,如今見婉
沒有離開自己回到舊主那裡,心中雖略有愧疚,卻小過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便連這往
最討厭的湯藥,也不覺得苦了…
****方拓一覺睡的昏沉,恍惚中,耳中傳來兮兮絮絮地聲音,突地前一涼,似乎有誰在脫自己的衣服。她想睜開眼,無奈,那眼皮沉重異常,怎麼都支不起來,身體更是不聽使喚了,動都不能動一下,只能躺在那裡,任旁人脫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她只
到一陣羞辱,是誰?誰在動手動腳?醒來要他好看。
急迫間,身體又被人架起,拖著到了地上,然後騰空而起,待到落下時,周身傳來溫熱的覺,似乎泡在熱水中,水氣蒸騰,很是舒服。鼻子中還傳來淡淡的花香,那樣的
悉。自己在洗澡?正疑惑呢,那雙手又至,這回,是往自己脖子上
著水。誰在為自己洗澡?
覺一股燥熱在心底升騰而出,臉上猶似火燒,滾燙的。
“奇怪,臉怎麼這麼紅?”婉茹那輕婉的聲音響起,話裡帶著疑惑,還有濃濃的笑意:“姑娘,是不是醒了?”婉茹?方拓努力的睜開眼,終於,一絲光亮進入視野,眼前再不是黑糊糊一片了,身體的控制權也回來了。
“啊!”她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姑娘,你瞎叫什麼?”婉茹站在浴桶前,驚駭的望著她,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
“你,你!”方拓指著她,困窘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你突然站起來,看,濺人家一身呢!”婉茹眼中笑意更甚,她現在只穿著件單衣,上面淋了水,身上線條在燈光的幻化下尤為明顯。人:“還好人家有些力氣,要不然還真抱不動你呢!”方拓在她身上瞟了一眼便迅速將目光移開,目光飄忽不定:“你怎麼能這樣…”窘迫下,聲音也小了不少,底氣更是不足。剛剛那滿肚子怒火也不見了。她現在腦中茫茫然一片,只差一點便短路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被人“非禮”了,而非禮她的,是個女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本來這段內容應該多一些,不過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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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雲和方拓騎著馬在林間穿行,隆雲的馬渾身烏黑髮亮,極為神俊,而方拓的坐騎則完全是純白的,很是好看。不過,若有人稍一注意,便會發現,方拓並不是在騎馬,而是單純的坐在馬上,那白
馬匹的韁繩就握在隆雲的手裡。
白馬的馬蹄謹慎地踏在柔軟的雪地上,有時候,蹄下的樹枝發出斷裂的聲音,那馬驚恐地打個響鼻閃向一旁,一隻纖細的手掌在馬耳朵上拍打兩下,那馬又快步追上前去。
兩人已經翻過山坡,山坡下是一大片開拓的平地,勒住馬,馬鐙碰到一塊兒,噹噹直響。
隆雲的馬渾身冒汗,使勁地抖了一下身子,他回頭說:“怎麼樣?”又看了看方拓身下的坐騎,取笑道:“你也真夠可以,武功不錯,怎麼就學不會騎馬?哪有出來打獵反而讓別人牽著馬的?”方拓苦笑:“人總有不善長的東西,我會的夠多了,騎不了馬,也算正常!”
“我看你是怕痛吧?”隆雲斜了斜眼睛:“下狠心豁出去摔幾跤,我就不信學不會?”
“你是從小長在馬上的,當然這麼說!”方拓翻翻白眼:“我長這麼大,馬匹都沒見過幾次?怎麼學?”不過心中卻另有一番計較,今天不知道怎的,過去一坐在馬上便會頭暈的自己,現在竟然覺神清氣
,看來學騎馬也不是很難。還是有希望的嘛!
“你怎麼樣?還好吧?”隆雲猶豫一下,突然說道:“我看你昨天心情不是很好!不要在乎那瘋子的話!”
“我才是瘋子吧!你這麼說不是諷刺我麼?真讓人傷心!”方拓誇張地作出一個受傷的表情:“就算是真的,你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多傷和氣?”又笑了笑:“不過,看在你請我出來打獵的份上,就饒了你了!”
“唉!”隆雲長嘆口氣:“沒想到現在你還笑得出來!這方面,我實不如你!”
“我不笑?還哭不成?”方拓的眼睛眯得更細了。
隆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說道:“但願你不要在意那些瞎話!哪有人能算得那麼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