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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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長可不一定是快樂的事情!”

“起碼在你死的時候能體會很多的事情!”方拓揚了揚眉,隨即輕聲朗誦道:“一年老一年,一沒一,一秋又一秋,一輩催一輩,一聚一離別,一喜一傷悲。”兩手輕擊膝蓋,身體隨著詞句前後晃動,頗為愜意的樣子。

“一榻一身臥,一生一夢裡。尋一夥相識,他一會咱一會,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嫣玉接道。

“不對!是說一回唱一回吧?”

“你什麼記,明明是先吹後唱嘛!”嫣玉提高音量道。

方拓給她使了一個眼,然後朗聲說道:“後面的那位朋友,聽了這麼久,也該出來臉了吧?”同時猛地站起身面向身後的樹林,右手已經探向間。以他的功力,竟然不能發現附近來了人,顯然對方不是庸手,要不是憐香通知的及時,恐怕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在下不忍打擾二位的雅興,才不得不隱藏行跡,沒想到方兄功力高超至此,輕易就發現了在下的伎倆,冒昧之處還請見量!”一個長相俊美衣著講究的年輕人從樹後走了出來,眼中光四,那語氣明顯是對方拓能發現他到詫異。

“原來是隆兄!下此可小心一點,免得被人誤會!”方拓沒用任何行動,話裡卻帶著嘲諷。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天道嘴裡的蠻子,那晚白花樓見到的隆雲。

隆雲點點頭:“是的,是的!在下下次一定小心!”竟似對方拓的話完全不在意。

方拓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人:“隆兄也來這裡散步?真是巧啊!”

“是啊!不如”隆雲看了眼嫣玉:“兩位請移架一敘,如何?”說完恭身作了個請的姿勢。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既然如此放低姿態,方拓也不再說什麼,倒是嫣玉大方的拉著他的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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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雲帶著方拓和嫣玉來到一處寬闊的草地處,兩人正奇怪對方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卻見他拍了拍手掌,只見幾個大漢突然出現,搬了張華麗的大桌子放到地上,又續上三張椅子,隨後一大隊婢女魚貫而出,將各式糕點水果依次擺放在桌子上,甚至還有幾人將鮮花灑在地上。

隆雲點點頭,對呆在那裡的二人微微一笑:“荒郊野外,沒什麼好招待的!有些簡陋,還請方兄和姑娘多多包含啊!”方拓和嫣玉相視苦笑,這也太誇張了吧?

方拓半響才說出話來:“你早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哪有那個能耐!”隆雲搖搖頭:“我這人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好整潔清靜!所以每到一處,都要準備一番,這次臨時起意,準備不周!到要您笑話了!”方拓看了看四周,嘆口氣,這叫準備不周?那不是要把豪宅搬來才算周到?看看嫣玉,她也是舞煞煞的表情。

“二位不要站在那裡!請坐,請坐!”隆雲說完率先做到椅子上,看方拓還站在那裡,連忙招呼道。

方拓苦笑一下,和嫣玉也坐下了!

隆雲又拍拍手,一個婢女拎著籃子走到桌前,將籃子裡的東西擺了出來。竟是一個酒壺和三個美的玉杯。

“在下這裡沒什麼好酒招待,只有這幾壺西域的葡萄酒勉強算得珍貴,怠慢之處,還請方兄見諒啊!”隆雲說完拿起酒壺,親自給方拓斟滿了酒,要給嫣玉斟滿,嫣玉卻連連搖頭拒絕,他勸道:“姑娘不妨嘗一些,這酒沒什麼力道!”

“謝謝公子!小女子從不飲酒!”嫣玉說完就閉上眼睛,在不理會兩人。

隆雲無奈,自嘲的搖搖頭,放下酒壺。

葡萄酒?不知多長時間沒有喝過了,真是懷念阿!方拓看了看酒杯,抬頭詢問道:“夜光杯?”見隆雲點頭,淺笑著拿起杯,放在眼前輕輕的搖晃,杯中那淺紅的體漸漸散發出讓人心醉的香氣,湊上去嗅了嗅,再忍不住,啜入一小口,滿意的閉上眼睛:“好酒,真是好酒!葡萄美酒夜光杯,飲琵琶馬上催。”這時起王翰的“涼州詞”也算是對景了。

“方兄還是品葡萄酒的行家啊!”隆雲看著他那一番動作,有些意外地說。

方拓神秘的笑了笑,他過去才不會這麼喝,這次不過是為了面子,只好按照電視上的那樣去做,口中卻道:“哪裡,過去和過一些而已,隆兄,還說拿不出手?這酒怕是最少百兩黃金吧?”據他說之,雖然這時候中國已經能夠自行釀造葡萄酒,但西域的葡萄酒仍然是非常昂貴的,一般官員商賈都喝不起,單說這酒杯,也是足夠一些人傾家蕩產的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確實是他喝過的最好的酒了。

隆雲哈哈笑道:“在下喜歡用冰塊鎮著喝,可有人說那樣會讓酒味稍遜一籌,還是比不過方兄啊!”方拓眼中光一閃,更加斷定眼前之人來頭不簡單,剛要再說什麼,附近卻傳來喧鬧聲,卻是一群小孩子吵鬧著跑了過來,那些護衛做狀要趨趕,卻叫隆雲制止下來:“沒關係,放他們進來吧!”同時抓了一把乾果,向那孩子們笑道:“你們過來,有好東西吃啊!”那全小孩見這裡有從未見過的好吃的,爭先恐後的跑了過來,伸手要取乾果,隆雲的手卻縮了回去:“這可不能白吃啊!你們每人表演個節目,覺得好,才給你們!”說完還扯了扯其中一個孩子嬌的臉袋。

那些孩子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好看的大哥哥要幹什麼!

“你們唱首歌?”隆雲俯下身,笑著說,見他們搖頭:“念首詩?”見那些孩子還是搖頭,有些挫敗道:“那你們會什麼?什麼也不會?那可惜,這些不能給你們了!”說完還頗似遺憾的嘆口氣。

“我看你們這些小崽子給我家主子磕個頭吧!”一個護衛哈哈笑道,他的提議引起身後一大片的鬨笑。

方拓見他們那雙嘴臉,沒來有的一陣心煩,剛要說什麼手被嫣玉拉住了,詫異地轉頭,卻見嫣玉眉頭緊皺,顯然也是極不舒服。

方拓嘆口氣,站起身,向隆雲抱拳道:“在下還有事情,告辭了!”走出幾步,卻又回頭說:“對了。今晚我們幾個兄弟比較忙,所以您的宴會可能沒辦法赴約了,抱歉!”說完不理會在場眾人突變的臉,拉著嫣玉大步離去。

回到餘府別院,余文傑了上來:“我們也收到那隆雲的請柬了,什麼時候去?”方拓看了眼旁邊的嫣玉,笑了笑:“不去了,那約會取消了!”****第二天顧文宇在餘府別院花園的桂樹下揮灑著汗水,一套拳打完,他偷看一眼那書房窗裡執筆的人影,正準備抬腳開溜,就聽到師兄的聲音:“不要偷懶,接著練!出拳要平和,你太急了!”顧文宇嘆口氣,認命地擺個起手式,看來今天上午是沒辦法到江邊玩了!

方拓見他很聽話,滿意地點點頭,將注意力又放回到案上未完的山水畫上。突然升起作畫的念頭,大概勾了幾筆,手法還未生,很是欣

“他就是你那個小丈夫?”嫣玉出現在窗外,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的顧文宇,似笑非笑地說。

方拓苦笑著點頭,手卻沒有停下來,腕部轉動幾下,立的蒼松在紙上生了出來。

“雖然年紀小點,不過長相還可以,關鍵是夠聽話!”眼餘米起眼睛,雙手扶住窗臺,將頭探了過來。

“你想說什麼?”多畫了一筆,方拓皺了下眉頭,心裡嘆口氣,只好將錯就錯,原本的樹苗瞬間變成山道上的大石頭。

“我看你認命得了!老老實實的嫁給他,這樣也是不錯的選擇啊!”嫣玉歪了下腦袋,突然退後幾步,躲過了方拓點來的筆。

“再胡說我真畫只烏龜上去!”方拓威脅道,收回手,在畫上打了個大叉,興致全沒了:“一副好畫就壞在你手裡,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嗎?”

“切~”嫣玉撇撇嘴:“真是好畫?那歷史上怎麼沒有你的大名?”方拓搖搖頭,倒了兩杯茶,放到窗臺上一杯:“別說我了,一年前你是丫環,現在怎麼還是丫環?”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涼了,有些苦!

這回換嫣玉苦笑了:“沒辦法,我不做丫環,吃什麼?”一隻手在茶杯的邊緣遊動,卻沒有端起來。

“讓他養你啊!反正朱瑜養得起!”方拓揚了揚眉。

“他為什麼要養我?我們又沒什麼關係!”嫣玉臉紅的低下頭。

“你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心意?”方拓到意外:“不對啊!昨天你們那樣子,明顯是**,說互相沒覺?我不信?婚期近了吧?”嫣玉臉一黯,嘆氣道:“老夫人不同意!”方拓瞭解的點點頭,老人家是難辦,什麼時代都是如此:“那你們還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他娘就沒反對?”

“老婦人同意我們在一起,對我也不錯,但是我不能做正!”嫣玉苦澀地說:“他家雖然沒什麼錢,但祖輩幾代為官,書香世家,如今他又官拜御史,怎麼可能娶我這個下人?”方拓的手停了下來:“要你做妾?朱瑜什麼意思?”

“他是孝子!”嫣玉別過臉去,只說了四個字!

方拓搔搔頭:“那你認命了?不去爭取了?你可是未來人!還是大學生,怎麼可以接受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男女平等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尤其到古代之後,更能受到這種思想的公平和正確,再說一般女人誰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無論什麼時代,都是如此。

嫣玉仰頭望天:“這附近有兩個女孩跳江自殺了,一個不想被父母賣掉,一個受夫家嫌棄,還沒進門就被休了。就這麼幹淨的來,乾淨的去了!有人說她們死的苦,也有人說不苦,兩個女孩就象是約著進林子採蘑菇那樣走了,林子太遠,了路,就不知道回家了她們一同跨出人生最後一步,越過了聲響,越過了痛苦,越過了幸福,也越過了最難越的制度和習俗。”轉向方拓,神非常平靜:“人世間留給女人的路太窄,太少了,而且路上盡是坑坑窪窪,坎坎坷坷,全是深淵陷阱。那種艱難覺你是不會懂的!”方拓不知道她突然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那種無奈和悲傷卻是聽得出來的:“那你還是趁早離開他算了,當丫環,做小妾都不是好的選擇!”他完全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看待這件事情,做小妾?那對深受21世紀文明薰陶的人來說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南門那時候不照樣有人心甘情願做二房嗎?”嫣玉看象方拓的眼裡有著一絲嘲諷:“你不瞭解女人,即便有個女人的身子皮囊,你骨子裡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討厭的味道,所以你本不會明白女人這時候真正會有的想法!”頓了頓,直起身子:“不過我不是那種軟弱的女人,朱瑜成婚那天,就是我離開的時候!”方拓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氣,不滿地咧開嘴,雙手放在前向後靠在椅背上:“好像,你的朱瑜也你口中討厭的男人吧?”

“那不一樣!”嫣玉白了他一眼,拿起杯喝口茶,卻整個吐了出來。

“涼了!”方拓笑了一下。

“即便不涼,也是糟糕透頂!”嫣玉放下茶杯:“你對人的認識就象是你泡茶的功夫一樣,僅僅停留在表面,所以做事全憑情,看上去瀟灑狂放,大大方方,其實啊!一塌糊塗,到最後什麼也不會剩下,既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在我看來,你就是小孩子一個。學會看透事情本質,抓住事物關鍵才是最重要的。我走了,這些話你好好想一想!”說完將手放在背後,哼著小調就離開了!

方拓愣了半天,最後用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小孩?”苦笑著搖頭,想看看顧文宇練功的情況,卻見桂樹下空無一人,他早趁自己聊天的時候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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