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英雄珍重三十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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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耗光了所有的體力,仰面向天,倒了下去…
馬車重新出發了,白仙衣長出口氣:“沒想到餘大叔來得這麼及時。”
“是啊!”顧文宇有些心不在焉,他腦中仍回想著方才余文傑離去時的話。轉頭正好看到方拓緊閉雙目的面孔,心中道:“是了!餘大哥也是瞭解師兄的,若她醒來知道冷幕白的處境,一定會什麼都不顧的趕過去吧?”
“殺了這個雜種…”華山派眾人見自家掌門被人殺了,群情憤,提著武器便朝地上不能動彈的兇手殺來。
冷幕白臉上仍帶著那副詭異的笑容,眸子裡的光卻漸漸黯淡。他一動不動,殺到身前的刀光和劍影似乎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就在這一刻,遠處突然一聲大吼,緊接著一把金的長刀帶著呼嘯破空而至,斬斷了一把即將招呼到冷幕白身上的長劍後,狠狠地砸到了冷幕白的身邊,那長刀半截刀身釘入地下,卻仍在嗡嗡作響,其力道之強勁可見一斑。
華山派眾人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多出了數十個身著蓑衣的大漢。
為首的一名蓑衣大漢疾步上前,那雙異常美麗的鳳眼閃動著噬人光芒,視者無不膽寒。他將眾人掃視一番,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哪個有膽就儘管給老子動一下看看。”說罷卻不再理會眾人,奔到了冷幕白的身旁,一把抱起他,呼道:“姓冷的,我馬不停蹄的跑了兩天三夜,可不是為了看你這副死樣子的。還不快給老子醒過來?”一邊搖晃著,一邊還使勁地拍著他的臉。他不是旁人,正是趕來救人的余文傑。
“啊!”這時他身後傳來數聲慘叫,原來是幾位華山派的弟子妄圖偷襲,結果在餘家高手的刀下丟了命。
余文傑似乎對自己的手下頗有信心,看也不看身後,仍在呼喚著失去意識的冷幕白。也不知是因為那幾聲慘叫還是因為他的拍打,冷幕白竟奇蹟般地清醒了。
“別,別拍了。”他咳了咳,轉頭看向好友,驚奇道:“你怎麼來了?你老婆生了?”余文傑連忙從懷裡掏出丹藥將過去,見他吃了才長出口氣:“你怎麼這麼傻?若不是我聽到消息提前趕到京兆,只怕你就真…呸…呸!”話沒說完便先給了自己兩巴掌。
冷幕白被他這樣子逗笑了,眼中更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而他對面的余文傑看著好友的慘狀,卻一下子哭了出來…
雨水沖刷著馬車,唰唰聲不絕於耳。經過一整天的擔驚受怕現在眼看境況好轉,大病初癒的白仙衣再抵擋不住睏倦,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顧文宇斜倚著車板,心中雜亂,探究的目光一直固定在方拓的臉上從未移開過。驀地眉頭搐,口中發出冷冷的哼聲,那藏在身後的手也緊緊地攥住。好久之後,他面
平靜下來,眼角的餘光掃向身旁的白仙衣,見她蜷縮在一旁昏昏
睡,便輕聲問道:“困了?”後者趕緊坐直了身子,又順手抹下臉:“別瞎說,我才沒困呢。”說完還將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以此證明自己正
神著呢。
顧文宇知道她在死撐,也不點破,只是道:“路還長著呢,你先睡一覺吧!否則明早也沒神。”白仙衣猶豫一下,然後萎頓地說:“那我就躺一會兒。”想想卻又不放心:“我師傅醒來一定要叫我。”看他點頭就躺到出發前準備的被褥上,厚重的被褥大大地抵消了顛簸,倒也舒適。她一沾上被子便由不得自己了?很快便合上了眼睛。
顧文宇又枯坐了一會兒,見碗中蠟燭燒盡,便取出另一支,新燭方燃舊燭未熄,整個車廂都明亮起來。他躊躇片刻,手臂猛地抬起,點住旁邊白仙衣的
道,這一指下去對方勢必要躺到天亮才能醒來,可點
畢竟傷身,他看著那寫滿蒼白憔悴的小臉,那半空的手臂竟是怎麼也落不下去。輕吐出口氣,轉身不再理會。一手拿起燭碗,毫無聲息地到了人事不知的方拓跟前。
燭火搖搖曳曳噼啪作響。燭光照著那美麗的面孔,仿若透明。顧文宇微微一嘆,手慢慢的撫上她的臉,拂去她貼在額頭的幾縷髮絲,目光復雜。幾個月不見,她依舊美麗,只是瘦多了…
半晌後,他的手很輕柔地向下移動,從眉滑到臉龐,再到嘴
,最後停在她
間的衣帶上。猛一咬牙,另一支手探過來托住她的後頸,使她的上半靠在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則解開衣帶,衣衫層層褪去,
出雪白的肩膀,細
的肌膚反映著燭光,有種朦朧的美
,白玉雕琢一般,他目光接觸,只覺一股熱
湧遍了全身,燒灼著他的心脈,外面的風聲雨聲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整個世界只剩下怦怦的心跳聲。他嗓子乾澀,雙手劇烈地抖動起來。不能自
地伸向對方
口。
“轟隆”車外一聲驚雷炸開,驚醒了險些失去理智的他,他深深呼,將目光重新投向懷中人那
悉異常的容顏,點滴往事浮現心頭,想起了眼前這人對自己的好…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先前的迤念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惱怒愧疚。閉目不敢再看一眼,手中摸索著打算將衣服重新穿回方拓身上。
“你在做什麼?”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大喝,驚得做賊心虛的顧文宇渾身冷汗,雙手亂顫。慢慢轉頭,白仙衣正鐵青著臉對他怒目而視。
“我…我在找…”在找守宮砂。顧文宇羞愧死地避過對方的視線,那先前還覺得理直氣壯的由頭此時卻是怎麼也無法出口…
“這位姑娘並無大礙,之所以昏不醒,只是因為後腦淤腫的血塊,若是消去了,相信她便會好轉過來的。”客棧內,被請來的大夫松開診脈的手,信心十足地說道。
顧文宇和白仙衣聞言俱都鬆了口氣,高高懸起的心臟平復回了腔。
“那就請大夫消去血塊吧!”顧文宇出笑容,取了一大錠銀子遞到大夫面前。
“這個…”誰知那大夫卻並不接銀子,反而為難地諾道:“腦部道眾多錯綜複雜。治療這等淤傷必須在施針同時配以氣功,否則效果不佳不說,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老夫雖能診斷出來,可是…”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他並不能
治方拓的傷痛。
顧文宇呆愣片刻後,低頭掩去面上的失望,那銀子還是到大夫手裡,溫言道:“不論如何,還是辛苦大夫了。”接著便送那大夫出了房門。
“這個大夫也不行,庸醫!”白仙衣站在客房門口,恨恨對著遠去的背影咒罵。罵著罵著自己先出淚來,心中惶惶不安,就怕昏
不醒的師父有什麼意外。
顧文宇送走大夫迴轉過來,見她獨自飲泣心中著實不忍,便開口勸:“你也不必擔心,那大夫不是說了麼?你師父上沒有什麼大礙。”白仙衣瞪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我倒是比較相信這個大夫。”顧文宇並不在意她的冷眼,繼續道:“估計明晚就能見到無難神尼,神尼醫術無雙,相信你師父很快就會轉醒的。晚一天也沒什麼打緊的。”
“我看你是怕我師父醒來打斷你的狗腿吧!”白仙衣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