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故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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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後,上級正式下發了徹查王傑恩的公告,雖然事發到現在不到一週的時間,但這對警局的人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新聞了,不過是上級例行公事的手段罷了,為了卷宗和檔案的飽滿,他們總會虛張聲勢地做點兒調動那些畢業實習生積極的活兒。

多少人的積極,就是這麼一年一年地被抹煞,連殘渣都不剩。

王傑恩雖然年事已高,但他自知職業高危,至今也沒有成家,子和兒女對他來說,既是遺憾,也是負累。他做了半輩子局長,但賬戶上也就那點錢,說實在的,他的存款不過是每個月固定工資拋出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生活必須用品後剩下的,也是被抹煞後的殘渣``````他沒有任何多餘的收入,清廉到可憐的地步。

一個大男人,到頭來連房也沒能買得起,整天忙著貼補這個徒弟的家用,貼補那個山區的房頂。

他活一輩子,活了一輩子別人,他死一瞬間,也是死在別人手上。

他王傑恩一輩子在別人的世界裡死去活來,可如今,他眼中那‘最忠懇的別人’卻也不願意幫他,連一句話的忙也不肯幫,讓他即便是死也要背上幾輩子都洗不清的冤和黑。

是贓,不是髒。

顧瀟是想問問他的,清廉何謂,信仰何所謂?那些他堅持了一輩子的東西,怎麼就被他親手摧毀了``````不知道王傑恩當初一紙公文遞上去,推薦顧瀟做臥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舉動是害他喪命,最主觀,最直接的原因。但要這麼看來。王傑恩的確是為自己活過一次啊!他絕對是做了一個洋洋自得的自殺式抉擇!多荒唐``````單柯和顧瀟的婚禮現場,就在這兩天內基本上籌備的差不多了,雖然請來的人不多。場地需要較小,但白可松畢竟出手闊綽。人家結婚包的是外場,所以佈置起來的時間會比一般室內的長。

在佈置和設計的方面上,顧瀟幾乎都是親自上的,雖然他剛剛升職當上局長,事兒多事兒忙,但他還是堅持著把大部分時間放在白可松婚禮的上。

只要是關於婚禮的,不管大小瑣事,就算邊邊角角都要親自過問。每天從裡忙到外。到了晚上,就從外忙到裡——裡間的臨時休息室裡,一邊攤著拿著警局的文件和卷宗,一邊攤著場地的設計圖紙寫寫畫畫,修修改改一晚上。

偶爾,卡斯拉也會去幫忙,只不過有他在場的地方氣壓都極低,他的基本上被限制在空氣,鏡子,和樹下的影子之間——自己和自己的對白。

自從布萊恩死了之後。卡斯拉便註定只剩一個人,只是一個人了。

單柯雖然智商不高,但畢竟是女人。再馬虎的女人心思也比男人細膩,卡斯拉的飲食起居都是她一個人料理,單柯特地向白可松詢問了西方人異於東方人的常習慣,飲食習慣,有沒有忌口或者忌諱的食物,物件,她嘗試著把一切安排地井井有條,這些卡斯拉都看在眼裡,他對單柯的無溢言表。

(這就是lucy為什麼怕陳茜投奔卡斯拉的次要原因。卡斯拉還一直以為陳茜就是當年的秦柯,他對秦柯一直都心存。)白可松提出過要請保姆。請阿姨,或者鐘點工也可以。但單柯並不願意,考慮到還有卡斯妮娜的因素,白可松也就沒有再堅持,除了一個勁兒地囑咐單柯要小心,要當心,就是儘量騰出時間在家陪她一起,而小女人的幸福總是最容易被滿足的。這就是一個女人愛情開花的瞬間。

——可幸福往往只是一種膚淺而奢侈的表象。

懂得的人,從來不捨得讓它結果。

花開花落。

開花,不結果。

結果,花必敗。

有果無實,實結果落。

有詩人說它化作塵埃,我說,那是悲哀。

所有人都被它華麗的外表,甜糖衣的氣味所引,以為那是就是真正的鳳冠霞帔,好幸運,居然被自己遇到了``````你以為自己墜入的是一條愛河,當你深陷其中,還幻想著永浴愛河的美妙人生時,殊不知它如此廣闊,原來它是一片海,它叫死海。

“顧局長,那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可以。”

“``````然後呢?”

“呵呵,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麼?”顧瀟勾起一抹陰森森的苦笑,“聽不懂麼?白教授的文化這麼高!沒有然後了,我的確現在可以告訴你,但是,我現在不想說。”他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那你還想怎麼做!”白可松‘啪’地一聲拍響了桌子‘噌’地站了起來!桌子上還冒著熱氣咖啡杯裡豎著一個小勺兒,發出金屬碰撞般的脆聲。看白可松眉眼間的暴怒,他忍了很久了。

“嘖嘖嘖,發火了?注意點,千萬別拍壞戒指,您還得留著結婚呢。”顧瀟笑著撇了一眼過去。

——白可鬆手上戴的是他自己訂做的那一款,看來單柯並沒有給他用自己買的那一對兒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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