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離人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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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我愛你。”白可松凝神蹙眉注視著手裡的紙卡片,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確是白可可的字跡,這點他在來的路上就確認過無數次了。

單柯正忙著跟顧瀟在白可可的病前查查找找,一邊做著記錄,一邊與其他幾個組派過來的成員進行細節上的討論。

即便她已經不是警察了,但也沒有人阻止她的參與。其實不看旁人的態度,就單單看單柯自己,那副一會兒拿著紙筆記錄,一會兒又帶著手套趴在底下搜查證物的樣子。警察的使命已經深入她的骨髓,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離?

很難想象,她要是真的不做警察了,以後做個家庭主婦,做個秘書文員,或是做個其他什麼的。難道她要把自己硬著變成另外一個人?

“嗨!這案子辦得怎麼樣了?”憑空一個悉的,響亮的,且自信的,但中文發音卻不怎麼標準的聲音出現,從白可松身後清晰地傳到他耳朵裡,語氣像在問候老朋友,緊接著,就在下一秒,他看到了布萊恩的臉。

布萊恩笑著跟他打招呼,雙手無所適從地摸了摸褲子的口袋,口袋有些淺,他的手不進去。

很滑稽,他穿著一件似乎不太合體的中山裝,顯得他脖子太短,頭過大,致使錯覺的誤以為他的肩寬幾乎超出常人兩倍!但能理解,在沒有制服的情況下,為了表達敬意,中山裝是他最好的選擇。

“怎麼,你也來了。”白可松不動聲地上下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威爾士警長,除了這套中山裝‘過寬的肩膀’,布萊恩沒有任何異常。

“也牽扯到你了麼。”白可松陳述一樣的詢問。

“no,當然沒有。”布萊恩聳聳肩,“這次主要牽扯到了卡斯拉,因為他是喬治的兒子。我想他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所以飛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點什麼忙。”

“應付不了?卡斯拉不是沒有參與過喬治的事麼。”白可松問。

“的確沒有參與過,嗯哼,我以為他還能立個槍殺罪人喬治的大功呢!”布萊恩笑著往前走了兩步。臉微微有些變化,“我剛剛才見過他了,在牢裡,呵!他親手槍殺了喬治,卻還要被人拴起來?你們別忘了,他也是威爾士有名的探長!”布萊恩雖然話裡有話,薄怒的語氣倒是沒有半分隱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卡斯拉之間的關係就變得越來越微妙。

“是麼?我到現在還沒見到過卡斯拉本人,他怎麼樣?畢竟親手殺死了自己父親。喬治無論有多大的罪惡,對於卡斯拉而言,他的身份都是父親。”白可松淡淡道,順便把從卡斯妮娜房間裡撿到的紙條到褲子的口袋裡,寒暄。變成了另一種掩飾的手段。

“呵!算了吧!喬治他本來就該死!那糟老頭子早就該死了!多少無辜慘死在他手上你知道麼?!”布萊恩像是想到了什麼讓他氣憤的,越說越氣,臉都變了,食指順勢點在左側的高腳桌面上,“我們派人搜查他家的時候,發現了你消息裡提供的那個地下停屍間!”

“所以呢?”白可松撫上腕上的手錶,保持著禮貌的。若有若無的微笑。顧瀟現在都不知道,那天突然冒出來那麼多的威爾士警察是怎麼來的?其實就是白可松叫過去的,為了以防萬一,他並沒有事先和顧瀟商量這件事。

布萊恩的態度很是堅決,或者說,他對喬治的態度。一向很堅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當然,其中不乏白可松代了喬治犯罪證據,以及實驗室等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因素。布萊恩做事一向穩重,要他想也不想的答應。也是需要前提的。

“呵!那是停屍間麼?簡直就是地下停屍場!”他憤怒地描述著關於那個‘前提’的內容,“醫院的病上都沒過這麼多死人!喬治是打算開一個死人聚會麼?陰間的狂歡?噢我的天!年紀最小的還有剛出生的嬰兒!渾身青紫,眼皮上都是屍斑!簡直——”布萊恩的話講到一半,聲音突然卡住了,他的眼睛瞄向了另一個地方,是白可松身後,右下方。

“wait,whatisit?”(等一下,這是什麼?)“怎麼?”白可松跟隨著布萊恩一起回頭,當兩個人的目光同時定格在那一處時,白可松的臉突然間變了

就在白可可的病對面的那張貼著牆和角櫃的縫隙間,他看到了再悉不過的瓶子——az。

那瓶子是az的瓶子!瓶身倒地,瓶蓋不知所蹤!

不好!

“出去!快!”他幾個大步先跨到單柯身邊,單柯被他嚇了一跳,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他拽著胳膊肘不得不拖著往外走!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把她的胳膊攥折了!

“所有人都出去!出去!”白可松定定地看了布萊恩一眼,布萊恩也好像明白點什麼,幫著他把這些人一個個地往出拽,有好幾個是被白可松突然的情大變嚇傻了愣在原地好半天都回不過神而的,其中就包括顧瀟。

“他怎麼了?!”顧瀟被布萊恩強行拽出去的時候還在不停地追問,剛剛白可松實在太嚇人,眼睛紅的爆出了血絲,額頭還有幾明顯突出的青筋!

az。

當然是因為az。

雖然白可松平對az的氣味異常,但他忽略了一點,這裡是醫院!消毒水的氣味遠遠可以掩蓋住az的淡香!

可醫院怎麼會有az?!

白可松突然想起在卡斯妮娜房間撿到的白可可的那首詩——‘愛到我愛你’!他鬆開單柯的胳膊,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被他疊整齊的紙,他快速地將它打開,眼睛從上到下過了一遍,有幾句話,變得格外刺眼!?當心死過去的那一刻,重生的,便註定了另一個我。

你以為我會借屍還魂麼?

你錯了。

你都忘記超度我,我又怎會甘心你還活著?

你不愛我。??白可可。這就是你的不甘心麼!這就是你的報復方式麼?!

如果是!那麼你做到了!你贏了!

白可松捏著那張紙的手在憤怒的顫抖,白可可原來一直是裝的,她不是間歇神分裂!呵,她是徹底瘋了!這一次。徹底瘋了!

‘嘭——’“單柯!”沒有任何預兆的,單柯的身體綿軟的,在白可松不經意時就倒了下去,還好他眼疾手快,就在她快要著地的那一刻,及時接住了她!

“單柯?單柯,單柯!”他搖了搖她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平靜的似乎察覺不到痛苦,他想把她抱回家。卻發現,她簡直是?越來越輕了?

近來,白可松發現單柯愈發嗜睡,甚至厭食,給她做好的早餐。除了他在家的時候盯著她,她才能吃幾口,他不在家的時候,她幾乎就沒有動過筷子。她不吃飯,卻也不會餓。有時候,只要窩在他懷裡,或是隨便一個角落。幾分鐘,只要幾分鐘她就能睡得特別死!體溫冰冰涼涼!?白可松無法忽視這些訊號,每一條,都預示著單柯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可是?那唯一一支針劑,已經被白可可提前注了?

az病菌是會傳染的,它不是簡單的血傳染。飛沫傳染,而是通過身體的分子與細胞進行傳染,產生病變!

卡斯妮娜,就是病變的最成功的例子,暫時。是無法治療的。想要抑制傳染,只能患者本身把自己凍起來,也就是說,患者需要每天最大限度的冰凍自己,病變的人不會到冷,冷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針扎般的痛,有的人,甚至無法撐到病變就死了。

白可松不敢想象這在將來的某一天變成現實,他不能接受。

“怎麼了你們!出什麼事了?!”顧瀟繞過拐角,‘噔噔噔’地朝他們跑了過來,他急急地問,跑過來之後,發現單柯臉慘白地倒在白可松懷裡!而白可松的臉,竟要比她的還差幾分!

“單柯怎麼了?!”看白可松不說話,顧瀟更急了,他剛要蹲下去,白可松就抱著單柯站了起來。

“婚禮提前,我打算在葬禮前辦,酒席飯店我上週已經定好了,所以你完全不需要困擾這方面的問題。”

“什麼意思?婚禮提前?什麼時候決定的?我?並沒有覺得困擾,我既然答應單柯幫她佈置婚禮就不會覺得困擾!白可松你會不會想太多?我——”

“我想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白可松淡淡然地打斷了他,搖搖頭,“婚禮提前,是我剛剛的個人決定,單柯還不知道。至於婚禮麼,還是由你管,但要儘快!我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做這件事會很困難,所以我會找人協助你!至於困擾麼?”白可松頓聲看了眼顧瀟,“你是否困擾,和我沒有關係。我從不在乎與我無關的人和事,你不用向我解釋任何東西。”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言辭依舊犀利,語氣也聽不出什麼絲絲縷縷的波瀾。可越是這樣,顧瀟就越覺得不對,有什麼東西是擰著的!

“為什麼要提前?是不是單柯??”

“你不需要問那麼多。”白可松言簡意賅地拒絕了顧瀟的提問,“你去把剛剛在場的所有人送進隔離區,封上那間病房止出入。我先送單柯回去,馬上回來。做好你該做的事,不該你做的,你也沒必要知道。”白可松的話鋒一貫犀利,可能也就是這才養成了顧瀟的‘奴’,有那麼一刻,顧瀟看著白可松抱著單柯離開的背影,很想追上去再看一看她,跟她說說話,好像,單柯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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