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顧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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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她必須死,立刻死,在她把那句哥哥叫出口前死。
我註定無法背叛我的職業,我的使命,我的國家。但好像有什麼在我內心深處湧動,不知不覺中被撕了條口子,又細又長。
我不恨,因為我知道有戰爭就會有犧牲,冰封的曙光都是需要被黑暗中斬殺的熱血所融化的,只不過我希望死的是我,我寧願被白可松察覺一槍打死,也不願夜在噩夢中驚醒掙扎!
其實我從不認為白可松是良善的人,相反,他要比卡斯比尼的手段更加殘忍,有時候我甚至對他充滿畏懼。
那天,當我知道單柯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他時,對我來講已經不只是殘忍了,而是殘酷!可我不能把這份殘酷強加到她身上,讓她再一次體會我的痛苦!所以我並沒有告訴她這幾年來白可松曾用了怎樣的手段折磨那些可憐的人。
我親眼見到過他把一個注了麻醉劑的女人四分五裂,切割成塊!
我問他為什麼不等她死了再動手。
他回答,人死了,血就會凝固,你還能體會血
如注的暢快麼?
那個女人,就是黃希文屍體的替身?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黃希文的屍體,只有頭顱查出是真實黃希文的原因。
所有人似乎都認為黃希文是被卡斯比尼殺死的,可只有我知道,白可松才是罪魁禍首!因為黃希文讓他也被巧合了一次。
白可松和黃希文的關係不言而喻,但黃希文似乎並沒有她表面上那麼孤傲冷清,一次偶然的接觸,她做了文銘警長的情人,與此同時,她擁有著卡斯比尼的女人的雙重身份!
哈哈!
多可笑的關係。
我猜白可松發現真相後一定氣炸了!
這樣的猜想讓我突然神清氣。
果不其然,白可松發現這一切後,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黃希文死了。順著黃希文的死因。我查到了文銘警長身後的方老師和威廉先生,而威廉先生就是因為走進文銘設計的騙局,因為他一再的威利誘而丟下大著肚子的方老師。
方老師為了孩子,無奈之下嫁給了文銘。而她從始至終一直被文銘矇在鼓裡,以為文銘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為了她受盡委屈。
文銘曾是我敬重的警長,我不否認,他的死與我有直接關係。
文銘他認得我,或者更確切的說,我們不止是認識,而是識。我一直忘不了他曾在臺上慷慨陳辭的樣子,他是那麼的清正廉明!但人算不如天算,我沒想到他私底下居然一直和卡斯比尼有往來。有勾結!
於是,在文銘發現我之前,我開始設計他,讓卡斯比尼,讓白可松對他產生懷疑。對他憎惡,黃希文和文銘的姦情就是我告發的!
我知道我這麼做很卑鄙,但兩害相較取其輕的道理還是文銘教我的,是他自掘墳墓怪不得我。
我把他殺了,刀刺進他腔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殺他的人是我。
想來這些年做臥底,我的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腥。有的人無辜,有的人該死。有的只是打傷了四肢,有的死了連全屍都拼湊不全。
我似乎第一次理解什麼是現實——死亡,才是最具現實意義的‘現實’。
我不怕死,只怕死的那個不是我,千萬別以為死是一件多痛苦的事,那是因為那些發著抖求饒的人不值得。活下來的,才最煎熬。這一次,如果我死了,那麼唯一能使單柯脫離煎熬的方式,就是讓白可松活著。放他平安的回去。
如果沒有單柯,如果單柯沒有絕望到這個地步,我想我會親手殺了他,為那些無辜,為了妹妹,親手殺了他。他本不配活著,更不配擁有單柯的愛!
當然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欠單柯的,只能這麼還給她。
單柯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她的母親是被我親手手刃殺死的。她已經是個滄桑的老女人,當她打開門看到我的時候,還笑著問我吃沒吃,餓不餓,最近工作還好麼?
我看到地上還有用紅塑料袋裝著的特價菜,她剛剛從菜市場回來。
她我進屋,我平靜地看她為我做了一桌用特價的劣質食材炒的噴香的飯菜,青白
的磁盤和我媽媽平
裡盛湯用的小碗是同一個顏
,同樣的經典圖案,可惜我已經體會不到家的溫暖。
她問,你爸呢?他還好麼?
我瞪了她一眼,那不是我爸,他只是和我媽結婚而已。
我不允許那個男人玷汙了我父親應有的稱謂。
她尷尬地點點頭。
我又瞪了她一眼,沒來由得憤怒。?單柯,我從沒告訴過你這個秘密,我小時候見過你,在你父親和我母親偷情變結婚之後,我見過躲在草叢背後的你。?然而,就在上個月月初的夜晚,那個我叫著父親卻心口不一樣的男人,還有我的母親被卡斯比尼監視在我家周遭的畜生,用像殺豬一樣的刀法,宰了。
然而,這死訊,我昨天才知道。
我眼神冷冷的僵著,她看我不對勁,剛要開口和我說說話,我就迫不及待地給了她一刀,這第一刀是從脖子上抹過去的,她捂著脖子,從椅子劃到地上,我冷靜地跟她說了兩句話,她便不再掙扎,緊接著,我一刀接一刀地捅進了她的心臟,肺葉,並戳瞎了她的雙眼。
她死了。
死狀又慘又爛,但某樣並不驚懼,反而很安詳。
我說,對不起阿姨,我必須殺了你,如果你不死,單柯就會為你而死。那些人已經跟著單柯到了國內,我的父母就是例子,不出意外,他們很快就會查到您,如果您變成籌碼,那麼單柯就得用命抵押。
她沉默了,後來我再扎她的時候,她幾乎沒叫出聲來。
事後就像所有人想的那樣,我冷靜地收拾了所有我遺留下的痕跡,並在地上覆制了其他多餘男鞋的腳印,按照警方一貫的偵破習慣,他們一定會請來研究案件現場各種腳印的專家做堅定。這很簡單,正常的思路,這些鞋印很快就會出破綻,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走坡腳,或是利用鉛塊而控制鞋印表示的體重基數都是絕妙的好辦法,從而讓他們相信真的是一群人進到了單柯母親的家裡。我不會擦拭她母親的血跡的,也不會把屍體拖出去填埋。
沒錯。
我就是在栽贓嫁禍給那些還沒來得及查到這裡的蠢貨!借力打力,才能更好的為家人報仇!
我不怕死,只怕死的那個,從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