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行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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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別苑的練聲依然響亮,只是站在臺子中央、手握旗幟的那人卻有些心不在焉。魏凌站在那裡看著下邊不斷變化的隊形,眼前彷彿浮現出她和文暉兩人馳騁疆場的場景來。她沒有想到,這次偶然的邂逅,她對他的思念突然之間便爆發了出來,她想念他,想著他燦爛的笑容,想著他溫情的目光,她想念他潔白的牙齒,也想念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汗水氣息。

他站在棗樹下凝望著,是不是也想到了過去的那段時光?魏凌的心突然糾結了起來,真恨不能現在便縱馬跑回京城,衝到西平公府將他喊出來,大聲告訴他:“我是魏凌,我沒有死,我借屍還魂了!”可是這樣做會不會被大家當做妖怪?魏凌閉上了眼睛,無力的對身邊的藍靈說道:“你來指揮罷,我有些累了。”藍靈默默的接過旗幟瞥了她魏凌一眼,這位魏家小姐自從那歸來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見到自己母親卻不能相認,這是何等的痛苦!她都有些同情起魏凌來了,雖然再世為人,可她悉的一切都變得非常陌生,而她陌生的一切都要努力去悉。

就在吼聲震天的時候,山下傳來得得的馬蹄聲,魏凌扭過頭去一看,她的心都彷彿提到了嗓子眼上,有一匹馬正朝著後山這邊飛奔了過來,馬上那個人穿著銀灰的衣裳,似乎正是文暉。

是他嗎?難道他認出了自己?魏凌驚喜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馬越來越近,馬上的那人人似乎連睫的顫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是,那是他,他真的往這邊來了!魏凌興奮的站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匹馬跑到大坪邊上停了下來。

文暉坐在馬上,很惑的望著眼前的這些宮人們在練陣形,一字長蛇陣、梅花陣、雙菱陣…不停變幻的隊形看得他眼花繚亂,可也有一種隱隱的從心底蔓延開來,這不是魏凌練她的人馬時走的陣形順序嗎,為何現在西山別苑裡也有人用這種陣形變化呢?他抬起眼來看了看中央的平臺上邊,那裡站著幾個人,年輕的太后娘娘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讓文暉心中驀的一跳,一種突如其來的讓他覺得難以置信,太后娘娘他一共也就見過幾次,為何自己的心卻壓制不住的跳得厲害?

不能這樣,自己怎麼能對魏凌之外的女子有覺呢,更何況她還是大虞的太后娘娘!文暉暗暗的掐了下自己的手心,翻身下馬,大步走向平臺,躬身行禮道:“太后娘娘,皇上下旨,著文貴人來西山別苑探望太后娘娘,命我前來報信。”原來是這樣,魏凌有些悵然若失,她倒是忘記這一茬了,太子登基,太子妃被封為文貴妃,文暉便是文貴人的叔父,替赫連鋆來傳旨了。她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今練暫時便到這裡罷。”下了平臺,藍靈和杏扶著魏凌走到了文暉身邊,文暉將頭低了下來,不敢抬頭望魏凌,可一顆心卻是跳得格外厲害,不知為何他竟然很想抬起頭來盯住太后娘娘不放,很想問她為何知道魏凌素練的陣形。

“文貴人打算什麼時候來?”魏凌也極力壓制著自己動的心情,佯裝平靜的問文暉,心裡暗自在想,文暉不是一個靦腆的人,為何現在一直將頭低著不抬起來。

“文貴人在宮裡用過午膳就會出發,到西山別苑大約是申時。”文暉依舊是低頭回答,看得魏凌一陣煩惱,心裡一種衝動讓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拍了下文暉的肩膀:“文大人,時辰尚早,那你先陪我去西山行獵。”柔軟的手掌觸到文暉的肩頭,他忍不住全身顫抖了下,聽魏凌說要他陪同行獵,不由一驚,太后娘娘這是怎麼了?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就連站在魏凌身邊的杏和藍靈也是一驚,這實在不合時宜,太后娘娘和臣子一起去行獵!

可是容不得她們辯駁,魏凌早已吩咐一名內侍牽了馬過來,朝著呆呆立在那裡的文暉嫣然一笑:“文大人,咱們走罷!”望著兩匹馬一前一後的往後山跑了過去,藍靈望著那牽馬過來的內侍,厲聲喝道:“太后娘娘只是因為思念先皇心情不佳,這才讓文大人陪同去行獵的,休得到外邊去胡說,否則小心我告訴娘娘,先將你的舌頭給拔了!”那內侍苦著臉,不住的作揖打躬:“藍靈姑姑,小的愛惜命,自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藍靈臉上顏稍霽,望著杏嘆了口氣,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希望娘娘真的只是去行獵。”杏也呆呆的點了點頭,抬頭望了望西山蕭條的樹林,北風一吹,落葉片片墜落下來,坪裡一地枯黃的葉子,就如那撲火燈蛾的灰翅膀,靜靜蟄伏在那裡,隨時準備撲向那萬劫不復的光明。

魏凌此時心裡卻很是高興,雖然文暉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和她並肩而行,但她又重新受到了他的氣息,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後。她很想回頭用太后的身份命令他和自己並駕齊驅,可她究竟還是怕嚇著他,只是任由他跑在自己身後。

林間響起了颯颯的響聲,魏凌抬頭一看就見一隻大鳥張開羽翼從枝椏間飛了起來,它的翅膀是很普通的黑,只是在末端有一排白的邊子。或許是自己的馬蹄聲驚擾了它,它倉皇的想逃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魏凌從間摸出一把彈弓來,手指勾著弦子拉得滿滿,一鬆手,彈丸便直奔那隻大鳥過去了,文暉驚訝的看著她勾起的小手指,震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分明是魏凌用慣了的姿勢,這絕不可能是偶合!太后娘娘會魏凌的練陣形,還可以說是魏凌以前告訴過她,可這打彈弓的姿勢、力道,絕不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代清楚的,特別是那勾起的小手指,它是魏凌自己的一種習慣。

文暉痴痴的看著魏凌的手指,就連那隻大鳥從天而降砸在他頭上都沒有驚擾到他。魏凌見那隻鳥從文暉的腦袋上滾落下來,經過他的肩膀,又直接掉在了地上,可文暉卻依然是一副驚駭的表情看著她,沒有下馬去將獵物撿起來,這讓魏凌也覺得奇怪了起來,還帶著一絲薄薄的怒意,沒想到這個文暉,竟然揹著自己這樣偷窺別的女子!哦,不對,他這不是偷窺,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在看呢!魏凌生氣的瞪了文暉一眼,翻身下馬走了過去,撿起了那一隻大鳥,大聲對文暉說道:“死阿暉,你這是怎麼了?中了不成?”脫口而出這句話,魏凌突然又覺得十分不妥,自己不該喊他文大人的嗎?畢竟現在自己身份可是大虞的太后娘娘!想到這裡她的臉一紅,快步走到自己的坐騎身邊,翻身上馬,調轉馬頭,用力打了一鞭子,那馬吃痛,駝著她直往行宮方向跑了過去。

文暉本來正在震驚中,魏凌從他身邊經過扔出那句話,更讓他完全驚訝得回不過神來——太后娘娘喊自己臭阿暉?是他聽錯了嗎?或者她喊的是文大人,只是自己心情緊張聽錯了而已。臭阿暉是魏凌在沒有人的時候稱呼自己的,太后娘娘如何得知?

懷著一種忐忑的心情,文暉也策馬追回了行宮,到了那裡沒有再見到太后娘娘,只是藍靈出來很客氣的對他說:“太后娘娘換衣裳去了,說留文大人下來用飯,文大人打到的那隻鳥已經熬了湯,請文大人多嘗幾口。”文暉聽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敢抗旨,只能點頭應承下來,藍靈帶他走到旁邊的廂房,到那裡坐了一會,便見宮女們端了飯菜過來,為首的那位宮女,手裡託著一個極大的盤子,上邊放著一個白的食甕,揭開蓋子,嫋嫋的霧氣便躥了出來。

“文大人請用飯罷。”幾位宮女將飯菜擺好,向文暉行了一禮便魚貫而出,屋子裡邊只留下了文暉一個人。當他伸出銀箸伸向那個食甕時,他突然呆住了,那碗湯的上邊飄著幾片筍乾,在白湯上十分的醒目。

文暉放下筷子,呼的一聲站了起來,他很想衝去找太后娘娘問一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筍乾是魏凌特別喜愛吃的東西,每次她用餐都會有這一道菜,即便是燉的湯品裡邊她都愛讓廚子放上一把筍乾。

太多巧合了,文暉站在那裡,滿頭的汗水涔涔而下,昨裡頭她說的那句話已經給他怪異的覺,而現在他的覺不再是怪異,而是震驚,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文暉又默默的坐了下來,世間難道真有借屍還魂的事情?或許只是自己太過於思念魏凌了,這才會認為太后娘娘和她有太多相似之處,其實她們本是兩個人,不是嗎?

第一百八十章西山別苑的小徑上走著一行人,文貴人率領著一眾宮女內侍們往山上的行宮走了過去。望著這林間的青石路,文貴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為何定要我前來探望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思念先皇才到這裡來靜養,就是不想人驚擾了她的安寧,現兒皇上卻派我來做惡人了。”文貴人的貼身宮女夏荷攙扶著她的手,一邊細聲勸:“娘娘,你也想通些,既然皇上只指了你來,那便說明你是他第一看中的人,過不了多久,皇上肯定就會讓娘娘手鑄金人了。”這話聽了令人舒服,文貴人笑了下,對著夏荷道:“也就你機靈,說出的話兒甚是中聽。說的倒也不錯,畢竟皇上第一個想到的是我,那呼延貴人雖然說是他第一個女人,可皇上卻不拿她當一回事情。”誰也不知道赫連鋆的第一個女人其實是他的姨母,這個秘密隨著琿阿蘭的過世而被永遠掩埋在塵埃裡,只有赫連鋆心裡明白。呼延夏青因為梅綿福的事情以及知了赫連鋆對慕媛的特別情意,所以對著赫連鋆也熱情不起來,赫連鋆也覺得這位呼延貴人有些索然無味,所以更寵愛文貴人一些。

這些天因著事務繁多,赫連鋆一直沒能找出時間來西山別苑探望魏凌,他心裡一直記掛著她,可畢竟他才坐上龍椅不久,不可能拋下這些事情來西山,想來想去派了文貴人來探望魏凌,這樣他的心裡才踏實點。

“皇上要貴人到山上陪著太后娘娘住三天替他盡孝,皇上可真是一個孝子。”夏荷嘆的說:“太后娘娘還不是他的生身母親呢。”

“可不是嗎。”文貴人心不在焉的回答,也不知道這三晚上會便宜了哪位貴人椒房,赫連鋆現在可是一夜都離不了女人,自己走了三晚上,他定然會去旁的妃嬪那裡歇著,想到這裡,文貴人就有些氣悶,為何太后娘娘非得住到這西山別苑來,從京城到這裡,來回都要兩個多時辰呢。

魏凌正在眯著眼睛小憩的時候,藍靈過來通傳,文貴人來了。

那是文暉的侄女,看在他的面子上,魏凌坐了起來,穿好了衣裳走到外邊大殿上來。文貴人低頭行禮,拘謹的站在那裡不敢望魏凌。雖然自己進宮也有一年多了,可見到太后娘娘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太后娘娘還只是皇后娘娘的時候,她遠遠的看過她,只決定都她雍容華貴,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現在她的身份又升了一級,成了太后娘娘,可是看上去卻和原來沒有什麼差別,依然是那樣華貴人,讓她不覺自慚形穢起來。

和文貴人說了幾句話,魏凌便覺得詞窮了,她一直不能適應只說說閒話的生活,她的生活裡不能缺少的是朝氣蓬,像這種情景,幾個人端坐在那裡,說著一些虛偽得不能再虛偽的話,實在可厭。

“文貴人,西山離京城可有不短的距離,你還是早些回宮去罷。”魏凌見文貴人似乎也非常疲倦,雖然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可明顯看得出來她只是在應付自己,心裡琢磨著快些打發她走了,自己還能出去騎馬行獵。

文貴人睜大了眼睛望向魏凌,太后娘娘是討厭她?為什麼這樣急急忙忙的趕她走?但一想到能回宮,她心中也是歡喜,於是猶猶豫豫的說道:“太后娘娘,皇上命我到西山別苑住上三替他盡孝。”

“我這不好好的嗎?他自己有事情不能來便罷了,何必打發你來受苦!”魏凌說完這話,突然想到自稱用錯了,她該喊自己哀家,於是趕緊補了一句:“哀家便不用你來伺候了,這西山不比京城,氣候寒涼,貴人還是回宮去罷,免得凍壞了身子,哀家心裡會自責。”終於把哀家兩個字說順溜了,魏凌心中格外高興,望著文貴人的眼睛裡也多了一絲憐愛,看得文貴人心裡暖烘烘的,原來太后娘娘竟是為她著想呢!於是興沖沖的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向魏凌行了一禮,帶著宮人們回去了。

回到皇宮已經是酉時末刻,文貴人急匆匆的趕到自己的攬月宮,心梳洗了一番,換上了自己最喜愛的衣裳,帶了宮人們飛快的去了太清宮,她可不想有別的狐媚子今晚把皇上霸佔了,怎麼著也該自己佔先的不是?畢竟自己可是太子妃的身份升為的貴人。

赫連鋆剛剛用過晚膳不久,正在和李椒房對弈。李椒房乃是漢人,從小便飽讀詩書,愛好下棋,赫連鋆雖然不喜讀書,可下棋卻是自小得了慕媛的真傳,見著李椒房於此技,心中頗喜,無事的時候便召她來太清宮下棋,故此這位李椒房也算得上是個得寵的嬪妃。

文貴人踏著小步進去,走到內室的外邊停下腳步,內侍見了趕緊上前行禮:“娘娘,皇上正和李椒房下棋呢。”內室裡邊傳來隱約落子的聲響,文貴人咬了咬牙齒站在門邊看著裡邊,心裡想著這李椒房可真是厲害,趁著自己不在宮裡,便趕緊來太清宮勾引皇上了。內侍見文貴人站在門口只是不說話,低聲問道:“娘娘,可要小的去通傳?”文貴人點了點頭,那內侍半彎著兒溜了進去,不多時,就聽到一陣雜沓的腳步聲,赫連鋆沉著臉走了出來,站在了門口:“太后娘娘可好?你怎麼就會來了?”

“太后娘娘身子甚是健旺,神也好。”文貴人低頭小聲回答,心裡有著無限委屈,皇上怎麼一副這樣兇巴巴的模樣呢,自己可是替他去辦事了,結果回來不僅沒得他的讚揚,反而被他這樣劈頭劈腦的兇了一頓。

看了看站在赫連鋆身後的李椒房,眼睛正帶著一種看好戲的神在瞧著她,文貴人心裡有氣,可又不敢唐突,只得鼓起勇氣道:“皇上,是太后娘娘打發臣妾回來的,太后娘娘說她想一個人清淨,不想別人打擾她,所以臣妾這才回宮的。”

“太后娘娘說不要別人打擾她,你便在那裡伺候著便是,為何急急忙忙的回宮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看錯了你!”赫連鋆很不快的拂了下衣袖:“你就到攬月宮裡足湊滿這三,用心替太后娘娘抄幾本經書罷!”文貴人聽了只覺眼前有些發黑,身子晃了晃,皇上這話裡的意思便是在責怪她沒有盡力了。可這委實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自己也不能拂逆,未必還要她在西山下邊搭個草棚子住下來,每裡去請安問好不成!

李椒房的眼裡閃過一絲歡喜,站在赫連鋆的身後,笑微微的看著文貴人,看得她心中一肚子火氣,卻沒辦法發洩出來,只能忍氣聲道:“臣妾告退。”赫連鋆望著文貴人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口,揹著手站在那裡,眼前浮現出慕媛溫柔的笑顏來,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他想見到她,就在現在,他很想就在她的面前,聽著她那柔軟的聲音。

“皇上,還繼續下完那盤棋嗎?”見文貴人怏怏不樂的走了,李椒房心裡歡喜,走上前來在赫連鋆的耳邊輕聲提議:“皇上不是說要將臣妾殺得片甲不留嗎?臣妾還等著皇上的攻勢呢。”一邊說著,一邊嫵媚的望了赫連鋆一眼,含情脈脈的拉了拉赫連鋆的衣袖。

赫連鋆冷冷的哼了一聲,甩開了李椒房的手,對她大聲說道:“李椒房,你回宮去罷,今就下到這裡,不用再下了。”李椒房吃驚的看著赫連鋆,不知為何他突然便這般暴躁起來,她抬著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向了赫連鋆:“皇上…”

“滾。”赫連鋆已經不耐煩了,轉身便向內室走了進去,將李椒房拋在了大殿裡邊。周圍的內侍和宮女們都拿著一種異樣的神情看著她,讓她更是大窘,帶了宮女掩著面孔逃出了太清宮。

皇上開始興致還高的,為何文貴人來了以後便不一樣了,都怪著文貴人觸了皇上的黴頭,害得她也吃了掛落。李椒房一邊走著,一邊心裡恨恨的咒罵著文貴人,這個掃把星,自己不得寵,還要附帶著將別人的好事給破壞了。

正一邊罵一邊慢慢往前走著,身邊的宮女拉了拉她的衣袖:“娘娘,皇上出了太清宮!”李椒房抬頭望小徑那邊看去,便見赫連鋆帶著慶豐公公匆匆的走了過來,慶豐公公手裡還拿著一個很眼的東西,那不是棋盤嗎?李椒房心中一陣動,莫非皇上覺得一個人孤單寂寞,又拿著棋盤來找她了?

在樹下站直了身子,李椒房臉上浮現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看著赫連鋆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活,原來皇上竟然是這樣看重自己,還親自追了出來叫自己回去。

“皇上!”當赫連鋆走到面前時,李椒房行了一禮,嬌滴滴的喊了出來,誰知赫連鋆卻置若罔聞,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李椒房搖晃了□子,若不是宮女伸手將她扶住,幾乎便要摔倒在地。真沒想到皇上竟然不是來找她的!可慶豐公公手中確實是一個棋盤,皇上究竟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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