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略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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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老哥,這怎麼成?”紫袍老者道:“你就是不看姚波長的薄面,你卓老哥可是我們敝幫總堂親自點名來請的,卓老哥花甲初度,正是盛年,就請賣在下一點薄面,說什麼也要去敝幫總堂一行。”他這下說出了自己的名號,更使大家暗暗一驚。
原來這紫袍老者竟是陰陽判姚波長,此人在黑道上,可說名頭頗為響亮,也有人叫他九指判官,因為他左手食指少了一節,故有九指之名,他那節食指,原來竟是給掌中劍削斷的。
卓一絕(祝文山)道:“貴幫要老朽去做什麼?”姚波長(紫袍老者)道:“總堂只要兄弟務必把卓老哥請到,至於有什麼事,兄弟就不清楚了。”說到這裡。
忽然“哦”了一聲道:“還有,總堂代兄弟,卓老哥去的時候,還請卓老哥把花了二十年時間,去蕪存菁,
心鍛鍊鑄制的三柄寶劍,也一起帶了去,卓老哥要多少報酬,敝幫可以完全照付。”謝仁旺聽得一怔,暗道:“原來這三柄劍,卓老丈竟花了二十年功夫才煉製而成的,這就是了,他煉製二十年刀劍,是把百鍊
鋼的
華留了下來,再經過千錘百煉,一再鍛鍊,才鑄成了二劍—匕。”
“很抱歉。”卓一絕抱抱拳,笑道:“這更不行了,這三柄劍,老朽都送了人了。”姚波長道:“卓老哥送給了誰?”卓—絕道:“老朽今晚舉行驗劍大會,兩柄長劍,送給了兩位年輕朋友,一柄匕首,則是留給小徒的,剛才也拜了師。”
“剛才也拜了師”那是指石中玉了,他本來孑然一身,本就沒有徒弟。
石中玉聽得大喜,那雙靈活的眼睛中,閃過了喜悅的光彩。姚波長目光冷冷的一瞥謝仁旺、紫玲姑娘兩人,問道:“就是他們兩個?”謝仁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旁邊紫玲姑娘卻已冷冷的接腔道:“不錯,就是我們,怎樣?”石中玉接口道:“還有我。”姚波長臉上沒有笑容,也並不生氣,他一手摸著額下的幾黃鬚,神情冷漠的道:“你們留下長劍,可以去了。”紫玲姑娘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轉,嘴角一寒叱道:“你說什麼?”***紫衣幫的姚波長眼神如刀輕蔑地瞟了一眼謝仁旺紫玲姑娘石中玉三人一眼後臉
一沉,說道:“老夫要你們留下寶劍,可以走了。”紫玲姑娘咯咯一聲冷笑,俏臉一沉,寒聲說道:“你憑什麼要我們留下寶劍?”姚波長仰天打了一個哈哈怒笑道:“憑什麼?就憑這話是老夫說的。”
“那好。”紫玲姑娘—抬手道:“姓姚的,你把身上這件紫袍留下,可以走了。”姚波長聽得然變
,沉笑道:“好小子…”卓一絕怕三個年輕人吃了虧再說初生犢牛不畏虎,紫衣幫雖然不是大幫派,但在晉江這一代的實力還是非常大的,怕他們意氣用事,連忙勸道:“賢昆仲…”他底下的話還沒出口,紫玲姑娘一閃,就欺到了姚波長面前,冷喝道:“姓姚的,本公子要你把此氅留下,已經對你很客氣了,你還敢出口傷人,狗膽倒是不小。”揮手一掌“啪”的一聲脆響,紫玲姑娘這一掌居然端端正正不偏不倚地摑在他左頰之上。姚波長明明看他右手摑了過來,就是沒來得及躲閃。他是堂堂紫衣幫堂主,被一個年輕小夥子摑上了一個耳光,這還得了?目光一瞪,
出兩道冷森的寒芒,盯注著紫玲姑娘,怪笑一聲道:“好小子,你…”
“你還敢罵人?”紫玲姑娘左手揚處,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這回,姚波長目光犀利,紫玲姑娘揚掌打去,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目光一注,看到紫玲姑娘掌心金光—閃,不由得神情猛震,往後斜退一步,雖然避開了一記耳光,但他臉上的陰狠兇悍之氣,剎那盡斂,還沒開口。
紫玲姑娘已經收回手去,冷哼道:“天底下,講的是一個理字,我和弟弟在驗劍大會上,承蒙卓老丈以雙劍相贈,他送給了我們,就是我們的了。
你憑什麼要我們留下雙劍?難道紫衣幫在江湖上,就是這樣不講理的麼?”他佔了一個“理”字,俗語說得好,有理天下通行,無理寸步難行。姚波長在紫衣幫是一名堂主。
但這個堂主,只是總堂下面的三個堂主之一,地位說低不低,說高也不算太高,他如果有損紫衣幫的令譽,可也是擔待不起的。
他聽得不覺連忙陪笑道:“公子教訓得極是,敝幫在江湖上,能有今的聲譽,自然是最講理的了,在下方才並不知情,還望公子原諒。”他捱了一記耳光,居然前倨後恭,講起理來。
這一下看得卓一絕心中暗暗納罕,忖道:“這話不象陰陽判姚波長平為人,這是怎麼一回事?”紫玲姑娘冷冷一哼道:“這還差不多,那你還要不要我們留下劍了?”
“不敢。”姚波長連忙拱拱手道:“在下方才實是誤會,卓老哥既已把兩柄寶劍送給了二位公子,怎好再要二位公子留下?”紫玲姑娘一雙美眼朝謝仁旺笑了笑道:“弟弟,人家既然不要我們把劍留下了,我們大概可以走了。”姚波長連連點頭道:“是,是,二位公子只管請便。”紫玲姑娘道:“弟弟,我們走呀。”謝仁旺經紫玲姑娘這麼一說,只得點點頭,朝卓一絕拱手道:“卓老丈厚賜,小生兄弟那就告辭了。”接著又朝坐在上首的法象大師和龍嘯天祖孫拱手,才和紫玲姑娘青兒三人一同步出大廳。石中玉一雙明亮的眼睛只是看著謝仁旺,一直望著他後影在大廳外消失了。
他還似依依不捨的望著門外黝黑的天發楞。姚波長等謝仁旺、紫玲姑娘青兒三人一走,他“紫衣堂堂主”的架子又端了起來。
深沉的目光,掠了一下十席來賓,一揮手道:“諸位現在可以走了,只是今晚在這裡發生的事情,諸位走出廳門,最好就把它忘了,若是敢有半句洩的話,諸位必然會想到它的後果,應該是如何嚴厲的了。”他對紫玲姑娘講理,對這些來賓卻又不講理了,十席來賓自然都知道紫衣幫的歷害,大家誰也不敢作聲,紛紛離座。卓一絕連連拱手道:“諸位好走,老朽謝了。”姚波長目光一注龍嘯天,嘿然笑道:“這位大概是和卓老哥齊名的掌中指石老哥了,今晚真是幸會。”龍嘯天呵呵一笑:“姚老哥好說,老朽更名龍嘯天,已有多年沒在江湖走動,今晚是送我小孫子拜師來的。”姚波長又瞥了他身邊的石中玉一眼,點頭道:“卓老哥的掌中劍,確是武林一絕,令孫能拜在卓老哥門下,可喜可賀…”接著又朝卓一絕拱拱手道:“卓老哥,兄弟還是一句老話,要請你老哥賞個薄臉,這是敝幫誠意相請,卓老哥也總聽說過,敝幫決定之事,是從不更改的,也沒人可以更改,還請老哥三思。”他這番話,軟中有硬,也暗寓威脅之意。卓一絕一笑道:“貴幫盛意,老朽至為
,只是貴幫找老朽何事,連姚老哥都說不出來,要老朽如何答覆呢?”姚波長已有不耐之
。
道:“卓老哥只要知道是敝幫奉邀就好了,去與不去,一言可決,何用藉詞推宕?”卓一絕然作
道:“姚老哥奉貴幫總堂之命,是來邀請老朽的?
還是來綁架的?若是邀請,老朽就得有考慮的餘地,若是綁架,那就不用多說,直截了當的動手,把老朽綁去就是了。”龍嘯天道:“姚老哥,這樣好了。
貴幫邀請卓老哥,自然是一番好意,老朽覺得還是讓卓老哥考慮考慮,再作答覆何如?”姚波長道:“石老哥的意思,卓老哥幾時才能答覆?”
“老朽現在已經更名龍嘯天了。”龍嘯天道:“這樣吧,卓老哥明天再行答覆,如何?”姚波長道:“你龍老哥願意作保麼?”
“哈哈。”卓一絕怒笑一聲道:“姚波長,難怪你要給謝二相公打了一個耳光了。
你這話簡直放,我卓一絕為什麼要人擔保,既然龍老哥已經說出口了,我就依他的,你明天中午來聽答覆,現在快些給找走吧。”姚波長方才當著眾人捱了一記耳光,硬是不敢發作,悶在肚子裡,他可不是什麼講理的人。
如今聽了卓一絕的話,不臉
大變,厲笑一聲道:“卓老哥,兄弟是奉命行事,你瞧不起兄弟,那就是瞧不起敝幫了。”
“阿彌陀佛。”坐在上首的法象大師口中低喧一聲佛號,合十道:“姚施主請聽貧僧一言,龍施主既然打了圓場,說出明中午再作答覆,姚施主就該賣個面子給龍施主的了。”姚波長沉聲問道:“大和尚是什麼人?”法象大師一手提著十八顆檀木念珠,緩緩的撥著,含笑道:“貧僧法象,忝為本寺住持。”姚波長看他撥動念珠,那串檀木念珠上,還掛著一小方鐫有“佛”字的紫金如意牌,心頭不
暗暗一怔,這紫金如意牌來頭可不小,那是少林寺長老身份,才有這方金牌。
姚波長只是紫衣幫總堂底下的一名堂主,自然不好開罪一個少林寺的長老,尤其掌中雙傑,也不是好惹的人,這就含笑抱拳道:“大師說得極是,龍老哥說的話,在下自當尊重,那好,卓老哥,兄弟明午再來聽老哥的答覆,老哥好好考慮考慮,兄弟告退了。”說完,略一拱手,轉身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