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口中說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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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我懂,仁旺你可要早點回來呀。”紅兒,李玉環歐陽鳳三女同時揚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回答道。
“大家放心,家中放著這麼多既如花似玉,又那麼愛我的大美人,我怎麼會不急著趕回來陪你們?”
“好仁旺好弟弟,我們等你。”李玉環和紅兒上前深情地在謝仁旺的兩邊臉頰上印下了一個離別的長吻。
謝仁旺又一一摟問過眾女,賽貂蟬眼眶紅紅地含著淚花,替他將劍繫好,紅兒給了三個羊脂玉瓶,謝仁旺藏到懷中。張心媚牽過三匹如火、神駿非凡的良駒。
並且遞給他一柄摺扇,低聲說道:“馬包中有一串珍珠,約值三千金,飲食起居,你自己當心了。”謝仁旺點點頭,一一接過,最後和賽貂蟬來了個深情地長吻,另一邊,紫玲姑娘和青兒也早已清理完畢一一和眾女話別。
再次輕啄了一下賽貂蟬的香後,謝仁旺眼眶紅紅地深情了環視了一眼眾人,狠了狠心,踩蹬上馬,說了一聲:“你們多保重…”把頭一扭,縱身上馬,如飛奔出谷去,再也不回頭。
紫玲姑娘和青兒打馬跟上,三人三騎旋風般地奔出山谷,身後傳來的聲聲嬌呼聲讓謝仁旺紫玲姑娘青兒三人的心情不自地一陣發酸,三行熱淚悄然落下…***清涼寺是古寺,也是名剎,更是名勝。
原因在於有一個傳說它乃上仙遺留下來的古寺,寺中有仙靈庇佑,香火鼎盛。數百年來已是人們心目中佳話的勝地,即使是平常子,也有不少慕名登臨的遊客、香客。
但平常子,到了黃昏時分,鳥倦飛而知返,人也倦遊而言歸了,今天可不同,因為有“驗劍大會”的關係,驗劍大會,顧名思義,便是檢驗所鑄造出來的寶劍的優劣好話,山徑上仍有三三兩兩的人影,朝清涼寺而來,這些人,個個步履輕捷,一望而知都是練家子。
本來,鑄劍師祝文山並不是很有名的人物,但據說他曾經跟隨武林道上頗為有名的煉器門的一個長老學習過鑄造的技術,煉器門在江湖中可是大大有名,門下弟子均擅長於鑄造各種兵刃,且不凡武林道修真界的一些名器。
如今正好恰逢這祝文山六十大壽,要是平時,即便是大壽,來的客人,也不過是十幾個親朋好友,賣漿販貨之而已,何況這鑄劍師祝文山一個人住在百嶺山上,周邊方圓五十里是連親朋好友都沒有的人。
但他在六十大壽這天,舉行了“驗劍大會”這“驗劍大會”四個字卻轟動了晉江城,不,甚至已傳遍了晉江武林。
晉江可是個大地方,因為商業鼎盛,過往的人多,成為龍蛇雜處之地,光是晉江城中,鏢局就有五家之多,另外還有幾家武館。
因為鑄劍師祝文山鑄制刀劍,比別家良,二十年來,信譽卓著,會武的人,對兵刃都特別重視,遇上名劍名刀,都不借重價購買,何況他開這個六十壽辰的“驗劍大會”會上又有他
製的三件兵刃,有兩件要當場贈送來賓之言,自然會有許多武林中人不請自來。
清涼寺東廂,是一個大客廳,此時燈火輝煌,左右兩邊,擺起了十張方桌,每張桌上都放了一把白瓷茶壺,和八個茶盅,備來賓飲用。
如今這十張桌子上,差不多全已有人坐著了,大家正在一邊喝茶,一邊高談闊論,人聲嘈雜,這些都是武人,自然聲音洪亮,談笑豪放,但當謝仁旺和紫玲姑娘青兒三人連袂跨進東廂的一剎那,人聲忽然間低了下來。
這是因為走進來的這三個少年相公,人美如玉,並肩行來,一般的俊逸,一般的瀟灑,晉江素有“天下第一江山”之譽,好像這“天下第一江山”的靈秀之氣,全讓他們三人給佔去了。
數十雙眼光,一下子全落到了三人的身上,每個人心中都在暗暗忖道:“這三位公子哥兒,不知是城裡哪一家富貴門第出來的子弟,敢情是聽到了”驗劍大會“,心存好奇而來。
原來,賽貂蟬和紫玲姑娘的師門百花門總壇是設在清陽湖邊的臨山傍水的山谷之中,途中正好經過晉江,三人都是修真之人,聞聽道有這麼一個有趣的驗劍大會,便趕過來想湊湊熱鬧見識一番。
紫玲姑娘臉,被人家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臉上一紅,輕輕拉了下謝仁旺的衣袖,說道:“弟弟,我們坐到後面去。”三人悄悄走到右邊最後一席,桌上已經先有四人坐著,兩個是勁裝大漢,另外兩人一個是禿頂紅顴老者和一個黃蠟臉的年輕人。兩人剛剛行近,禿頂老者雙目神光充足,望著兩人,就含笑道:“三位小哥,是讀書人,也來參加驗劍大會?”謝仁旺笑了笑道:“我們是好奇,瞧熱鬧來的。”禿頂老者呵呵笑道:“對,對,驗劍大會這三個字,確然使年輕人聽了會引起好奇心來,本來老朽也不想來的,是小徒硬攛掇著老朽,非來不可。”他指指身邊那年輕人。那年輕人雖然只有十八九歲,卻是臉如黃蠟好似剛生過一場大病一般,但他一雙眼睛,卻是烏溜溜的一直打量著謝仁旺,紫玲姑娘和青兒三人,捨不得離開。
謝仁旺道:“在下還沒請教老丈大號?”禿頂老者一笑道:“老朽姓龍,字嘯天,小徒姓石,名中玉,三位小哥呢?”謝仁旺拱手道:“原來是龍老丈,在下謝仁旺,他是…”紫玲姑娘沒待他話聲出口,接著道:“我叫謝仁福。”接著指著青兒道:“這位謝仁才。”
“啊。”禿頂老者龍嘯天笑道:“三位小哥原來是三兄弟呀,真是龍兄虎弟,人間俊傑,幸會幸會。”謝仁旺謙虛的道:“龍老丈誇獎,在下兄書愧不敢當。”紫玲姑娘取過兩隻茶蠱,用茶水略為洗了下,倒去,然後斟了兩盅茶,把一盅移到謝仁旺面前,叫道:“弟弟,喝茶。”謝仁旺知道這位兄弟,不大喜歡和俗人說話,也就藉著喝茶,轉臉朝前面看去。
這時外面天已黑,後面來的人已把十張桌子差不多都坐滿了,現在已有幾個香火和尚從第一席開始,端上素齋,另外兩個和尚扛來了—大桶白飯。
素齋,每桌十盤素菜,做的倒還相當緻,素火腿、素紅燒獅子頭、宋雞、素鴨、素糖醋排骨,材料雖然都是素的,但做得和真的一般無二,看來
香味俱佳。
紫玲姑娘低低的道:“和尚廟裡,端出來的既是素齋,就該青菜豆腐本,吃素,就要心虔,像這樣假雞鴨,雖是素的,但心裡就沾上了葷腥,還吃什麼齋?念什麼佛?如來佛看了,豈不要氣脹肚子?”那石中玉接口笑道:“是啊,所以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紫玲姑娘沒有理他,謝仁旺心中暗道:“看不出這黃蠟臉少年,居然
讀經典,想來他讀過的書倒不少。”心中想著,不覺回過頭去,朝他笑了笑。
這時只聽禿頂老者龍嘯天低低地道:“壽翁出來了。”謝仁旺急忙回目朝前看去,果見一個穿著一件半新不舊藍布大褂的瘦小老頭和—個身軀偉岸的白眉老和尚一同走了進來,十張席上登時有人替壽翁鼓起掌來。
藍褂瘦小老頭朝大家連連抱拳,口中發出尖沙的聲音說道:“多謝諸位光臨,多謝諸位捧場。”他隨著話聲,和白眉老和尚一同朝中間一席走去。
謝仁旺細看鑄劍師祝文山尖頭上盤一條像老鼠尾巴似的小辮子,濃眉、小眼、酒糟鼻,嘴上留了兩撮鼠須,生相猥瑣,活像戲裡的鼓上蚤時遷。倒是那老和尚白眉下垂,臉
紅潤,生得方面大耳,一副慈眉善目,法相莊嚴。
龍嘯天朝他徒弟低低說道:“這老和尚就是清涼寺的方丈法象大師,是一位有道高僧,據說和祝文山是方外至,他平
除了每月只講一次經,已經不問塵事,今晚陪同祝文山出來,算是破例了。”這時祝文山已經走到上首站停,向十席來賓拱著手道:“今天是小老兒六十初度,承蒙各位光臨,看得起小老兒,小老兒萬分榮幸,小老兒到晉江來,已經整整二十年了。
承蒙老禪師不棄,小老兒在他佛光陰庇之下,平平安安的渡過了二十年。”他說到這裡,回身朝法象大師作了一揖。
“阿彌陀佛。”法象大師雙手合十,回了一禮,道:“祝老施主好說。”祝文山接著又道:“小老兒是個鑄劍師,家傳的手藝,就是鑄造刀劍,小老兒今年到了花甲之年,古人把刀劍說成兇器,所以從今天起,小老兒就封爐了,而且明天,小老兒將有遠行,人嘛,既然老了,就該落葉歸…”他目光一掃全廳來賓,又道:“所以從今天起,小老兒略備素齋,算是給諸位告別,現在素齋已上諸位先請用齋,用過素齋之後,就是驗劍大會開始…”說到這裡,一手拿起茶盅,向大家一舉,說道:“小老兒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聊表謝意…”十席來賓都站了起來。
有人大聲道:“大家敬壽星一杯。”主人和來賓都幹了一盅茶。祝文山兩手捧著茶盅,連連作揖,口中說著:“謝謝,謝謝。”然後他朝法象大師合掌道:“大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