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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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喵了一聲,做了同意,徐洛芃瞪他一眼,掙開倉皇懷,在記事本寫下:“不許抱著把我丟給夫人的念頭!”顧恆止哈哈笑了兩聲,吻上她。

“我怎麼捨得…”但有時候,捨不得也得舍。

他心底劃過這番陰暗心思,隨即不許自己再想下去。他藉由吻她來轉移心思,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切,恍如要將她的靈魂從體內刨挖出來。徐洛芃自己也需要這個吻,需要某些行為來真真切切地確認眼前這個人的存在,她手裡的筆記本跟筆雙雙落在地上,喀地發出聲響,恍如某種開關被開啟的聲音。

顧恆止的世界仍是一片幽靜,但他可以受到懷抱裡子的柔軟及香氣,代表他的其他知覺真實存在。他們一路相擁進房,拉扯著彼此身上微薄的衣物,窗外天還亮著,徐洛芃並不習慣在這種時候**自己,但眼下,他們已顧慮不了這麼多。

她說不出話,也沒辦法要求對方說話,正因為這個行為最不需要的就是語言,而是屬於兩個人的體溫,這是目前的顧恆止最為渴望的。

而徐洛芃也是。

“芃芃,你好美…”他熱切的黑眸凝睇她在光下袒的肌膚,那眼神炙得幾乎要燒穿她了。即便是平時善耍嘴皮,有些話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出口,可現在他聽不到了,好像講什麼都沒關係。

他一個勁兒地傾訴,告訴著她的每寸每分,徐洛芃聽得渾身浮起粉,他講得這麼真誠害她不知該不該阻止。她在他的身下嬌如含苞待放的花,微啟的片逸出種種亂人心的豔麗低,顧恆止卻只能用“看”的。他有些不甘,索抵制了她本應該存在的聲音,用更多的吻,淹沒了她…

她很輕易就能為他綻放,就在她準備好的同時,顧恆止手探入頭櫃,拿出一樣東西,徐洛芃見了,不睜大眼,隨即一抹沉痛自她晶潤的眸底一閃而逝,但終究選擇了咬不語。她…沒辦法阻止他。

“不要想太多。”顧恆止苦笑,一邊親吻她,一邊戴上套子,自從計劃“做人”以來他們便沒再刻意避孕,如今情況特殊,假若真有萬一…他不想讓她一個人太辛苦。

徐洛芃的回答則是抱緊了他,全心全意承接他接下來的熱情,她用她的反應向他傾吐自己的愛意,那些快要滿出來的東西…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她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換取這個男人的平安,他們是夫,所有的患難都應該共度,她不會放他獨自一個人飛。

她以未來起誓,等到一切風雨過去,她將孕育彼此的孩子,一直到兩人攜手老去…

觀察要到半年等血塊會不會自行收,實在太久,顧恆止決定接受手術,回到醫院再做了檢查評估。

他身強體健,應該是能夠承擔風險,只是要處理的位置實在太深,醫生只好再三推演,儘量確保能夠無恙。

兩人也把這件事告知雙方家長,徐母在電話那一頭哽咽。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會突然這樣…”

“又不是治不好的絕症,沒事的。”徐洛芃安母親,這些子她儘量學著往好的一面看,不敢思考得太多。

怕一旦想得深了,她好不容易構築的信心就會像浸水的砂堡,一下子崩坍,潰不成軍。

林好雲請算命師算了適宜動刀的子,顧家人雖然不信這些,但親家的好意也不好拒絕,何況在這種時候,各路神明能抓一個是一個。徐家為了這事吃齋唸佛,顧家則是天天上教堂,請教友們和牧師幫忙祝福,儘管未必有什麼實質幫助,但家人的用心,仍給了他們一劑強心針。

就在一個月之後,顧恆止被安排進手術房,進去之前,他握住徐洛芃的手,沉著安

“不會有事的。”

“嗯。”她勉力一笑,撫了撫他剃乾淨的頭,手心傳來的刺麻傳到心裡,覺得疼。

顧恆止是自己走進去的,走前還笑著轉身向身後的家人揮了揮手,徐洛芃下意識大喊:“恆止!”可他沒回頭,因為他聽不見…

門關上,隨後手術室外的動態熒幕上出現了顧恆止的名字,這天除了雙方家長,就連徐洛芃的三個好友也都在傍晚過後到場陪伴。

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個下午,徐洛芃好怕廣播響起就是要他們進手術房而不是恢復室。

氣氛凝重,明知道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正面的力量,可徐洛芃坐在那兒,腦內晦暗的念頭揮散不去,不揣想起那些不希望發生的“如果”

不,她得冷靜。徐洛芃雙手握,虔心祈禱,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醫生走出來,他神凝重,說:“病人目前情況不太樂觀,正在大出血,我們會全力搶救…”老天!

一旁顧母聽了這話快支撐不住,徐洛芃更是一陣暈眩,適才草草吃下的東西在她的胃裡翻滾著,使她一陣噁心想吐。方齊菡連忙替她安撫雙方家長,莫薇亞則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芃芃,撐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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