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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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的異樣好不容易稍好一些的雁丹,心跳又因他的擁抱而急促了起來。

“難道你不會覺得…這裡有種奇妙的覺嗎?”她比了比自己的心口,表情看起來有些苦惱。身為一名武者卻不能準的控制自己身體,讓她不太習慣。

“我從來沒有這種覺…”這番話完完全全擊中平峻宇的內心,讓他的男優越膨脹到了極點。她雖然魯莽、雖然大而化之,但內心卻是純潔得如一張白紙,他心目中的女神,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走的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路線,卻用另一種毫無心機的方式更接觸到他的心。

女神畢竟只是想象,真實世界的她,可愛得讓他放不了手啊!

“這種覺不差吧?”

“是不差…有點癢癢的,心慌慌的,可是又有點雀躍…”

“所以我才說男女授受不親,只有我可以給你這種覺!”他自信地道。

“只有你?”雁丹似懂非懂,被他這麼靠近的注視著,呼的熱氣都吹到她臉上了,讓她越來越不知所措。

“可是我總不能每回見你都這麼著,這會讓我…讓我不知該怎麼辦,都不像我了。”

“放心吧,以後你只要常和我這麼親近,那種奇怪的覺就會慢慢消失了。至於其他男人,你理都不用理他們,因為他們只會給你糟糕的覺,知道嗎?”平峻宇深沉一笑。

從現在開始,他可是能光明正大接觸他的女神了。

遠處的平敘倫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消失,只留下一地的殘枝落葉,證明著他的憤怒。

平守之的聲勢在邊軍抵達蒼松山時沸騰了起來,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有人讚美他,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雁丹,這些讚美聽久了,對他這個人都看高了好幾分,對他的態度也不太相同,顯得更加親近。

相形之下,過去族人們口中常提到的青年才俊平敘倫,像被徹底遺忘了一樣,再沒人認為他有機會成為下任族長,比起平峻宇只說幾句話便解決了族中大事,他縱使文武雙全,但卻沒有什麼實際作為,顯然遜許多。

而平守之原本令人擔心的身體狀況,在平峻宇開始打太極拳調養後,也比過去紅潤了幾分,整個人看起來健康不少,再加上他那囂張跋扈的脾氣似乎收斂許多,以前被他待著玩的下人,現在都對他恩愛戴不已。

這或許也是平峻宇他料想不到的收穫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族人間開始傳言在下次家族大會時,就要讓平守之正式接任族長,而這一切一切的變化,也讓雁丹開始認真的考慮是否留在他身邊當護衛這件事。

天氣大好,平峻宇便以視察礦山為由,帶著雁丹和平信到蒼松山上一遊。

照理來說,平守之那麼弱的身子,以前從不可能讓他只帶少少幾個人就獨自出巡,而且還是到蒼松山這麼荒涼的地方,可是這一次,大長老居然答應了,這更令族人堅信,少主真的要繼位了,所以大長老才會願意讓他行族長之權。

“少主,您身子冷嗎,要不要加件披風?”平信直瞧著被人揹上山的平峻宇,緊張兮兮地問道。

難得一次上山竟是被人揹著,平峻宇雖然到新鮮,但卻是因為他體力無法負荷,不由得暗自苦笑。

“平信,現在是盛夏,應該還不需要用到披風。”

“但山上風大啊!還是少主您歇歇,喝杯茶?”平信難掩擔憂,直怕主子下一刻就昏了過去。

平峻宇只覺啼笑皆非。

“又不是我在走,歇什麼?”雁丹可沒這麼好的耐,不耐煩地回道:“平信,你羅唆完了嗎?整路就聽你一人嘮叨不停,你少主不煩,我都煩死了!”

“你不知道,上回少主光是上蒼松山的路途,就昏了三次,那時還是用軟榻,不是用背椅啊!還有,即使是夏,少主也總是手腳冰冷,保暖是很重要的,免得寒症上身,連嘴都會變成紫的…”聞言,雁丹也忍不住狐疑地打量起平峻宇,心忖這傢伙該不會一轉眼就昏倒滾下山去吧?

“平信,我很好,大夫不也看過我的身子,認為我健康了很多,才讓我上山的嗎?”平峻宇只能苦笑。

一群人穿過一片樹林後,恰好走到了山上的一處平臺,平峻宇便要眾人稍事休息。

這個地方被樹林圍成一圈,自成一格很是隱密,是上次平氏武師團偷襲山寨時的據點。平峻宇選這地方停下,一方面是想堵平信的嘴,另一方面一直讓人揹著上山,他都對這些腳伕不好意思了。

況且這一方小天地裡,有他這次上山來最重要的佈置!

幾名腳伕在一旁喝著水,平信則急忙替平峻宇繫上披風,唯獨雁丹,她始終皺著柳眉,表情遲疑地望著樹林外。

“怎麼了?”平峻宇問道。

“我總覺得這一路有人跟著我們…”雁丹是名武者,覺比一般人,但她沿路不斷觀察,卻也瞧不出什麼不對。

平峻宇帶的人少,聽她這麼說是該擔心的,但他卻篤定地一笑。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雁丹還來不及回話,一旁的樹林突然起了騷動,之後跳出一群蒙面黑衣人,為首的持著弓箭,一語不發地用弓指著平峻宇,似乎在說明這次的攻擊目標就是他。

原本在歇腳的平家腳伕、武師以及僕人等,立刻機警地站了起來,面朝外站成一圈,將平峻宇和雁丹保護在裡頭。

其他黑衣人掄起刀,準備要衝過來,持弓箭的首領也架起了弓對準平峻宇,想不到平峻宇不僅處變不驚,還十分有種地朗笑起來,讓黑衣人的動作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平敘倫,你以為蒙了臉,我就認不出你了嗎?”此話一出,在場所有平家人全倒了口氣,而為首的黑衣人則是緩緩地拉下臉罩,出平敘倫那張冰冷的俊臉。

“你怎麼會知道是我?”平敘倫自信必成的暗殺,竟不知哪裡出了破綻,被正主兒知道了,他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

“我等了你那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族人越稱讚我,我的危險就越大,不快些將這些風險去除,我如何能安心?我很清楚你要什麼,江山和美人,只要你全部失去,就會出馬腳了。”平峻宇嘲諷地一笑,接著拍了拍手。

響亮的兩聲一落,一群平家的銳武師同樣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不知道他們原本究竟藏在哪裡。

這可是典型的反包圍戰術,在現代當兵時,平峻宇當的可是政戰兵,這些東西他可是到不行。

平敘倫思考著他話中隱含之意,突然瞪大了眼。

“你…難道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想引我出來?難怪我一直覺得族人即使讚美你,家族大會也不可能這麼決就拱你繼任族長,這群武師團是大長老的人,難怪他會答應讓你獨自上山,這本是你和他串通好的!還有你與雁丹在短短的子裡就那麼親近了,該不會也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雁丹神情詭異地望向平峻宇,內心既佩服又驚歎。他那瘦弱的身子裡究竟藏了多少東西,什麼時候他默默做了這麼多計劃和佈置?似乎連她都在他的計劃裡軋了一角,她卻完全不知道。

在她的世界中,對於陰謀詭計是極為不屑的,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絕對優勢的武力下,來一雙殺一雙就是了。然而這陣子跟著平峻宇,她才真正明白什麼叫深謀遠慮,光用腦就能解決一堆敵人,這是她拍馬也難追的。

不再和平敘倫羅唆,對峙的兩方很快便戰了起來。

平峻宇冷眼看著戰局,目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唯一令他有點不滿的,平敘倫因為是二長老的孫子,因此平家武師即使知道平敘倫叛變,也不敢將他就地格殺,只敢和他遊鬥著,企圖將他生擒。

看來,他這少主的威望還是不夠啊,明知平敘倫此人留著只是給自己找麻煩,但目前的時勢,確實也不容許他直下將平敘倫殺死的命令。

最後,那些由外頭聘請來的亡命之徒全被平家武師解決了,平敘倫寡不敵眾,終於放下了弓箭投降。

“將他綁起來。”平峻宇對他可沒有那麼放心。

武師們正要動手時,平敘倫卻退了一步閃開,猙獰著臉低吼道:“平守之,你敢!我才是族裡最傑出最優秀的,你敢叫人綁我?憑什麼我要輸給你?我不服,我絕對不服”突然間,平敘倫由袖中翻出一項黑溜溜的東西,徒手就向平峻宇擲去。

“少主小心!這是天女散花!”天女散花是平家最新研發出來的暗器,一圓球中裝著火藥及鋼針,擲出後會爆開,鋼針便四飛去,適合大範圍的傷人,歹毒非常。

平峻宇最近研讀了許多平家武器的數據,自然清楚這一項新發明,然而知道歸知道,他仍是那副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骨,本不可能逃掉,其他武師又離他有段距離,也來不及救援。

在眾人的驚呼之中,站在平峻宇身旁的雁丹突然出手了,她反應極快地拉開他的披風,在天女散花的暗器爆開後,同時拿起披風往前一卷,替他擋關了大部分的暗器,也讓平敘倫的最後一擊功虧一簧。

武師們都鬆了一口氣,連忙押下平敘倫,對雁丹道謝不疊。

雁丹一向被平家人所不喜,還是第一次受到這麼熱烈的謝,一下子竟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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