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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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正當空,一道白影躍入應天城西“普濟寺”的圍牆,如輕風一般捲進了正中央的大殿;只見殿內盤坐著幾名正在唸經的僧侶,他們並未發覺有人闖了進來。

大殿正中是一座兩層樓高的威嚴巨佛,黑影就立在佛像的左肩上,他傲視著底下的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會被發現。

伸出手,他朝佛像的左眼挖去,佛眼就如同容器的蓋子,被撥了開來。

他往裡頭一看,臉上出喜“好極了,終於給我回來了!”手指一勾,一個蠟丸滾了出來。

他接住蠟丸,將佛眼回覆後,隨即從佛肩上直直躍下。

足尖一點,他無聲無息地飄落地面,接著便如一抹鴻影穿過了盤坐的僧侶們,像鬼魅般地消失了。

僧侶們覺得一陣輕風吹過,張開眼,只見搖晃的燭火在殿中熠熠舞動著。

+++看了蠟丸中的字條後,尉遲靖火速地往城郊的秦淮河畔趕去,聶無方這次整整慢了一個月才回應天,害得他天天去“普濟寺”等消息,佛眼都快被他挖爛了!若真如此,他們只好另找一個傳遞消息的地方。

雖然夜暗沉,但他一到河畔,便輕易地從風中受到聶無方身上散放出的冷冽殺氣。他倆是一輩子的競爭敵手,沒有人比他更悉聶無方獵豹般的氣息。

他在一片亂巖堆俊找到了聶無方,但他馬上便覺到不對勁:只見聶無方靠坐在地,垂下的臉看不出表情,這麼沒神,莫非是過於疲累或受傷了嗎?但以聶無方狂傲的格,就算坑諳氣了也會堅持昂然立的。

而且最怪的是,聶無方的身上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你來得…太慢了。”聶無方微哼著。他可是費盡了最後的力氣才將訊息留在“普濟寺”怎想到尉遲靖這麼久才來。

“老聶,你在搞什麼鬼?”尉遲靖屈下身,推了聶無方一把。

但他的手才碰到聶無方的黑衣,便驚駭地縮了回來,定睛一看,手掌上沾滿了血。

“又來了…”聶無方一聲低語,聽得出他十分衰弱。

“什麼又來了?你說清楚一點,還有這些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尉遲靖一把扳過聶無方的肩膀,月光之下,只見他的臉發黑,樣貌十分嚇人。

“從剛開始的每十天,到…現在的每三天,我的身體,就會莫名其妙的大出血,今晚也是。”聶無方蹙緊眉頭,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尉遲靖朗眉一挑“莫名其妙的出血?怎麼可能!如果沒有傷口,血從哪裡出來?”他邊說,邊起聶無方的袖子。

只見聶無方的手臂上沾滿了鮮血,一滴滴源源不絕地滴落地面,更恐怖的是若將血抹了去,粒粒血珠馬上又從孔滲了出來…

“這是西藏喇嘛的妖法嗎?”尉遲靖沉下了臉,瀟灑自若的神態被凝重所取代。

“不,我想我是中毒了。”聶無方眯起眼,眸光銳利的可以砍死人。

兩個月來,出血的怪病在他回應天的路上發作了無數次,他猜也猜得到一定是那妖婆又對他偷偷下毒,想置他於死。

如果到最後他沒死成,獨龍族就等著倒楣好了,本來他是絕不願再回那個偏僻地方去的,但現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將那裡夷為平地。

“中毒嗎?那不難辦。”尉遲靖沉著,他認識一名妙手回的神醫,解毒只是小事一樁,但在那之前“我忘了問你,東西到手沒有?”看著尉遲靖伸手討東西的動作,聶無方的表情更想殺人了。

“你就只念著經書?我若死了,將來你覬覦的寶物就自己出馬去取吧!”聶無方掏出皮筒,不屑地甩在地上。

“嘖嘖!”尉遲靖咋著舌,皺眉拎起血淋淋的皮筒“看你把它得多髒,這樣我怎麼賣得到好價錢?”

“再羅唆一句,我就割下你的舌頭。”聶無方冷瞪著他,目中的寒光不因身體的痛苦而減弱。

尉遲靖冷撇著嘴角將皮筒收好,壓不怕聶無方。

“你省省吧!成這樣還說大話,我看『盜魔』的本事是每下愈況了。”說著,他手一揚,輕鬆地托起聶無方,並將他扛到了肩上。

聶無方雙眉怒蹙“你真的皮癢是嗎?”他的手指往尉遲靖後大猛然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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