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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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活著嗎?

噗嚕嚕地吐出一大口水,外加一把誤入她小嘴的青苔,趴伏在岸邊,與“出水芙蓉”一點兒邊都構不上,反而更接近“落水狗”的悽慘模樣。無月發誓,自己下回絕不再做這種冒險的蠢事。

當她咚地摔進水中時,她以為一顆心就要從嘴裡活生生地蹦出了。

好可怕、太可怕了!腦子清楚的人絕不會就這樣跳下那麼高的懸崖…無月仰頭再次確認他們跳下來的高度,除了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以外,她還想找一個人算帳!

“喂!你跑哪裡去了?岑…”叫他公子未免太給他面子。

“岑、瀚、海!”無人響應。仔細一瞧,這岸邊除了她,並無其他人的身影。

難道…他為了幫助她上岸,力氣用盡,犧牲自己而…淹沒在水中了嗎?無月嚇得臉灰白,她匍匐地爬到水邊,聲嘶力竭地高喊著。

“岑、翰、海…回答我…我拜託你,老天爺!”四周一片寂靜。

“我的天啊…”霎時,腦中堆滿種種絕望念頭,滾燙的淚珠迸出眼眶,她掩著臉,不住地搖頭說:“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拖累了你…天啊!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向你賠罪才是?岑公子…

正當無月以為自己的心被撕裂成為碎片之際,嘩啦…破水而出的男子在溪水中心朝她揮動著手說:“喲,你在叫我嗎?”他在月光下、鄰鄰水波中,笑得燦爛;她在岸邊上,沙沙樹影底,哭得悽慘。

四目隔著半條溪水相,一邊的臉由慘白轉為怒紅,一邊的臉則由高興轉為惶恐。無月暴跳起身,瀚呵狽地在水中後退。

“岑瀚海!你、你躲在水中裝什麼死啊!”

“這…冤…冤枉啊!韓姑娘,小生不過是覺得這冰涼的溪水宜人至極,捨不得離開而已,完全沒有意思要讓你以為我溺水,害你哭個半死的企圖。再說,比起姑娘家梨花帶雨的模樣,我還比較喜歡姑娘家的酒窩笑笑呢!”

“哼!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說詞嗎?”一抹去眼角的淚水,無月滿腹怒氣無處發,直跳腳說:“還我、還我!把我剛剛替你哭的眼淚全還給我!”苦惱地搔搔頭,他歉笑著。

“我可沒轍了,在下可沒聽過歸還眼淚的法子,這麼著…你打我兩拳,消消氣吧?”

“隔這麼遠,你叫我打啥呀?”

“是、是,我這就上來讓您打。”振起一雙有勁的臂膀,泅划著,三兩下,他回到岸邊,渾身溼答答的程度和她有得拚,站在她面前低下頭,屈就她的身高說:“來,請打吧!”無月的手是抬了起來,但在碰觸到他的臉頰前,她卻是起男子溼得一塌糊塗的黑髮說:“還是快去把頭髮乾吧!本來就虛弱的身子,哪經得起泡冷水又吹風的?傻子才會待在水中那麼久!”訝異她和口吻截然不同的溫柔舉止,瀚海扣住她同樣冰冷的小手說:“你不生我的氣了?”

“氣啊!”一個白眼送給他,把手了回來,悻悻然的無月扁著嘴說。

“氣歸氣,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再受風寒,所以本姑娘不與你計較就是。”

“那可真是…哈啾…謝啦!”

“看吧,才說呢,果然會覺得冷了吧?”無月把他推到岸邊的樹下說。

“你快把身上的溼衣脫下,裹上毯,我去找些柴薪來燒。”轉身,她急忙張羅去了。

“你等等,韓姑娘…”叫喊著,瀚海想追過去,偏偏她在陸地上靈活得有如狡免,三兩下便不見身影。

“竟然就這樣走了?嘖,還真是急子。”見她消失在林子裡,瀚海的手提掛著屬於她的包袱,還來不及告訴她,裹毯也沒用,誰讓這毯與包袱同遭水難啊!

“算了,反正總有辦法可想的。”頻頻哆嗦著,決定先把身上的溼衣脫下來,瀚海再次打了個大噴嚏。

帶著乾柴回到岸邊的無月,發現男人再度上演失蹤記,空蕩蕩的岸邊留著她的包袱。這次無月學乖了,她懶得發怒,雙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說:“岑瀚海,我不要再和你玩你藏我找的遊戲了,快點出來。”

“我沒躲啊!”聲音從後方的巨石陰暗處傳來。

“那你幹麼不出來?”

“我怕我出來,你會更生氣!

這是什麼意思?無月一翻白眼,兩手掌心向上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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