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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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你說誰在追你,悶著不吭聲不難受嗎?你又去作賊了…”取笑的聲音赫然終止,隆起的兩眉因怒氣大張,靜得嚇人的黑眸竟然是在笑,笑得四周的氣凝結成冰,凍得寒鴉碎成細粉。

眼中是一片猩紅,紅得刺目,紅得妖豔,紅得心痛不已。

五指沾滿濃稠的鮮血,像在嘲笑他的狂妄自大,以為固若金湯的衛天堡防守嚴密得連朝廷大軍都攻不破,其實那只是可笑的假象,隨便一個飛賊都能入內傷人。

看著不斷出的鮮血,龍衛天心中有著自責和憤怒,在她由窗戶一躍而入之際他就該發覺異樣,先一步地為她療傷。

是他輕忽了,她急促的呼聲並不尋常,以她的輕功絕頂不應息連連,行千里仍面不改是四君子的家傳絕學。

為了應付巫語嫣的糾纏他耗去太多時間,他一直當她玩累了正在睡,所以才沒打翻醋桶地跳起來冷嘲熱諷,誰知她是因傷重而昏不醒。

要不是怕她悶壞掀被一瞧發現,不然到了天亮才察覺不對已經太遲了,氣若游絲的她只剩一息尚存。

“梅兒,你快張開眼呀!不要裝睡嚇我,我承認被你嚇到了,你目的達到就別玩了,你可以大聲的嘲笑我上當了。”止住八大位血已不再,但雙眼緊閉的羅梅衣未見好轉,由白轉青,再逐漸泛出烏,四肢越來越冰冷,明顯是中毒之跡。

顧不得男女有別的龍衛天卸下她的衣衫,他一直不曉得她為什麼連昏中都按著側呻,原來一支淬了毒的銀鏢正嵌入裡,傷口已開始發黑潰爛。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在他的保護之下居然還有人能傷得了她,而且無聲無息的不驚動任何人。

若非知衛天堡地形的人不可能得手,會知道哪裡的守備最鬆散,並懂得躲開巡邏的家丁驟下毒手,這人的心機著實深沉。

運氣毒似乎是唯一可行之道,他在過濾可疑嫌犯的同時,氣凝於掌推向她背後,緩緩將內力輸入她體內,藉以竄的毒素。

掌下的肌膚細如凝脂,滑得幾乎像豆腐白有澤,讓他差點把持不住的走火入魔。

要不是他及時收回心神穩住氣息,恐怕兩人都會氣血倒,令陰陽不調和的兩股氣任意奔竄,導致筋脈盡斷形同廢人。

這磨人的小丫頭呀!連昏的時候都能蠱惑他,讓他不能自己地為她喪失冷靜。

“梅兒,撐著點,你不是很想知道血玉觀音藏於何處,我這就告訴你…”他正要說出血玉觀音的藏匿處,全身近乎赤的羅梅衣突然睜開眼,像要阻止什麼地轉過頭看他,卻在一開啟時嘔出一口黑血。

接著她陷入半昏半醒的狀態,時而神智清明地警告他不準預先告知,時而眼神呆滯不知雲遊到何方,必須他一再灌輸內力出毒血才不致沉睡不醒。

如此反覆施為了三、四天不曾停止,兩人同共枕的消息因而傳了出去,不知情的人當他們意正濃,繾綣不休地不肯出房門。

只有少數幾人知曉他們的情形有多危急。

胡管事負責調派莊務、加強守衛,暗中調查當晚行兇者的行蹤,而古道熱腸的曹瞞自願為他們送三餐,並嚴守秘密不向外透

直到羅梅衣吐出的血不再呈現汙濁,臉漸漸紅潤,大家才安心地鬆了口氣。

不過內力耗損過度的龍衛天卻在此刻因體力透支而昏睡,並躺在她身旁不省人事,連一身溼透的衣衫什麼時候被人換下都無所覺。

可見他真的累了,為了心愛的女子不眠不休地付出全力,絲毫沒有顧慮自己是否撐得下去。

若非確定她毒素已清無生命危險,只怕他沉重的眼怎麼也不肯閉,硬要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將她救回方肯罷休。

“阿瞞,你想做什麼?”嚇了一跳的曹瞞趕緊拍拍口壓驚,心虛不已的看向像鬼一樣突然出現的胡管事。

“我替梅子蓋被嘛!你喊那麼大聲想嚇死人呀!”還好她膽子夠大沒被他嚇破。

和梅子相處久了,她膽子也練大了,口沒遮攔地頂撞上頭的人,除了沒法改變對堡主的懼意,動不動裝死,不然她可以改名為曹大膽。

“要改口喚她一聲梅姑娘,沒規沒矩。”後得稱呼她堡主夫人了。

“規矩早被梅子廢了,你要我遵從哪一條規矩?”梅姑娘多拗口,還是梅子比較順口。

反正她聲音大有人護著,不用擔心被罰擔水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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