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染集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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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雄把發金龍令到山東濟南府集賢莊的事說了,最後道:“在座各位都要出征,此事只能自己知曉,不能洩於旁人,以免走漏消息。此行非同小可,相爺府護衛堂有高手助陣,並監督各人行動,有貪生怕死者要受處置。各位,這是我仁勇堂初次和忠武堂聯手,我們可不能讓忠武堂的人小瞧了,各位有什麼高見,只管暢所言。”集賢莊大名在座的都是知曉的,金龍會竟然要到集賢莊這樣一個受武林人敬仰的地方行兇,使大家震駭不已,一時間無人說話。

秦玉雄見狀,十分不悅,道:“金龍會不能公開設立門戶,只能以金龍令號令江湖,因此為揚金龍令之名,借集賢莊大名來樹立金龍令的權威。集賢莊要麼聽令行事,要麼莊毀人亡,武林中強存弱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各位既無言可說,那就商議上路的事。”梁公柏忍不住道:“集賢莊不是元,也不是賊窩,為何要去招惹他們?這不是師出無名麼?若讓天下英雄知曉了,我們豈不成了黑道幫會,濫殺無辜?這事未免太悖常理…”秦玉雄大惱,道:“梁兄,這是總壇下的命令,我們只有執行的份,哪能隨意妄評?你最好不要再說,傳出去可是不妙!”梁公柏不服,還要抗辯,被伏正霆拉了拉衣服,方才忍下一口氣,不再作聲。

陳志鳴昂然道:“總壇之令,我等做下屬的,自當盡力執行,此行事關金龍令的聲譽,不能等閒視之。料想集賢莊內高手不少,只要戰勝了集賢莊,何愁不能使金龍令揚威?屬下願追隨都爺,奮勇當先,決不畏縮!”秦玉雄道:“說得好,我這裡告誡大家,相府護衛堂副總監察使、副總執刑使要隨行監督,不力戰、怯戰者、怕死者,只怕逃不過會規的制裁,大家此去,千萬莫丟了仁勇堂的招牌。這塊招牌若是砸了,大家的子都不好過,到時只怕後悔莫及!”周濤道:“都爺放心,我等決不貪生怕死,此去追隨都爺,定能逢凶化吉,無往不利!”總教頭韋彤道:“我等均奉都爺之命行事,決不辱我仁勇堂之名!”其餘人除梁公柏外,紛紛表示要不甘人後,與忠武堂爭個高低!

秦玉雄這才轉嗔為喜,讓大家商議如何上路、如何聯絡等瑣事,議定後散去。

回到雅廬,秦玉雄又把梁伏二人叫來自己客室,要對他們推心置腹。

他道:“梁兄,你我既已入會,就得遵照總壇號令行事,豈能當眾與總壇唱對臺戲?若是讓護衛堂的監察使知道了,後果將會如何?”梁公柏悶悶不樂道:“我是華山派弟子,若去幹這些昧心的勾當,豈不是違背了師訓!”

“梁兄,你是金龍會的人,這叫身不由己,再說武林中爭強欺弱本也是常見的事。集賢莊若俯首聽令,不就平安無事麼?要是不聽,自然只有以武功分高下,直到一方認輸為止,這又有什麼不妥之處呢?”

“照你所說,金龍令要號令天下武林,這不是要稱王稱霸麼?明年要是找到華山派頭上,難道我要叛師背派,去華山…”

“這怎麼會呢?梁兄未免多慮了…”

“我問你,金龍會憑什麼要別人聽令?這是一個正道幫派做得出的事麼?”

“咦,照你說又該如何?”

“我看我們還是及早脫身的好,以免異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

“梁兄,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你這不是想背叛麼?前任會主怎麼死的?難道你沒聽說?

憑那位前輩的武功尚逃不了一死,何況…”梁公柏道:“好,就算我們在會里呆下去,遲早也不會有好下場!”伏正霆冷眼旁觀,不聲不響。

秦玉雄道:“這可不見得,金龍令實力之強,這世上有哪一個幫派能與之相比?更何況還有相爺做靠山,又誰能鬥得過金龍會?”梁公柏道:“秦老弟,你我均系名門正派出身,行的該是俠義道,可金龍會…”

“梁兄,你是金龍會的巡爺,你只能按總壇的旨意行事,別的不要再說,否則引火燒身!”伏正霆道:“我們既已入會,就只有奉命行事,梁老弟你就別說了吧!”秦玉雄道:“我已經很累,兩位去歇息吧,明還有許多事做呢。”梁伏二人起身回屋,秦玉雄惱怒不已。這梁公柏前怕虎後怕狼,他那張嘴遲早要惹出禍來,到時還會連累了自己,以後對他可要小心些,不能讓他毀了自己的前程!

兩天匆匆過去,第三天一早,秦玉雄、梁公柏、伏正霆、陳志鳴、陸望、周濤做一路,金剛門其餘人由周湧率領做一路向山東進發,兩撥人相差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

這天來到清河縣府,已是夕陽銜山時分,找了家大旅店住下,六人到同店的酒樓吃飯。

此時顧客盈門,生意興隆。六人在靠窗處找了張桌子,叫了酒菜。秦玉雄注意到鄰桌有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不時盯著一棵柱子看。不動了好奇心,順他們眼光看去,只見柱子旁一張桌上,坐著個三十六七的儒生,正自得其樂地自斟自飲。這儒生溫文爾雅,生得玉面朱,只美中不足的是,額頭上有塊不大的紫胎記。

秦玉雄心想,這儒生長得雖英俊,但是兩隻眼睛有些氣,也不知是什麼人。看他穿著華麗,一塵不染,自是富家公子出身。

那儒生無意間和他眼光相接,也把他打量了一下,還對他笑了一笑他情不自地回他一笑。

那儒生高興地點點頭,抬起手招了招,意思叫他過去。

他搖搖頭,指了指其餘的人,意思是他有夥伴,不便離開。

書生不聽,乾脆出聲道:“這位兄臺,何不過來一敘?”人家出聲叫你,總不能不給人面子,況且他覺得此人有股說不出的引力。於是,他低聲對眾人道:“我去去就來!”眾人也把目光對準了儒生,卻看不出他的路數,正好酒菜端來,便忙著吃喝。

秦玉雄來到儒生桌前,儒生忙起立讓座,又叫小二添了副碗筷來。

秦玉雄道:“不必不必,我那兒還有…”儒生笑道:“還有同伴是麼?那又有什麼要緊?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緣,彼此喝上一杯就各自東西,兄臺又何必太拘泥!”秦玉雄道:“如此,叨擾一杯!”兩人喝乾了一小杯,儒生又把酒斟上。

儒生微微一笑:“在下見兄臺生得人才一表,可謂玉貌丰神,英氣外,且攜兵刃,不知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子弟?”秦玉雄受捧,心中高興,道:“在下乃風火刀王趙師傅的弟子,風火刀王秦玉雄。”儒生驚詫地揚了揚眉:“啊喲,兄臺就是新近在京師揚名的秦大俠!久仰久仰,幸會幸會,真想不到會在清河縣城遇到尊駕。”

“兄臺貴姓,怎知在下居停京師?”

“秦大俠在京師萬兒響亮,自會傳到四面八方,在下游蕩江湖,早就聽說兄臺大名了。

不知兄臺是回京師呢還是正好相反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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