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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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廳後,歐陽傲兒循著來時路,回到武子鈴所居住的宅院。

但她並未進屋,而是走到花園的亭子裡坐著。回想起剛剛那樣的場面,說真的,著實令她招架不住。

方才在大廳裡,子鈴的兄長們雖取笑他們,但她可以看出子鈴與兄長們的情相當好,這是她不普擁有過的,她十分羨慕他有好多位疼愛他的兄長。

她殺父的血海深仇已報,在武家莊已叨擾一個多月了,沒理由一直留在武家莊麻煩子鈴,是該回巫山一趟,同師父稟明一切。

“傲兒。”武子鈴瞞臉欣喜的朝她是來。方才傲兒匆匆離去,他有些擔心,因為兄長們的取笑,並非人人都能接受的。

“子鈴,你怎麼也出來了?”

“傲兒,我將你介紹給兄長們,純粹是出於一片好意,我真的不知道兄長們會拿我們的事來取笑,子鈴替兄長們方才的無禮向你道歉。”別說是傲兒,他當時都覺得很尷尬,恨不得有個可鑽,或把兄長們的嘴全都堵住也行。

“不怪你,我知道他們是開玩笑的,所以找不會生氣。”

“那就好。”武子鈴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他那副如獲大赦的模樣,歐陽傲兒覺得好玩,她開心的笑道:“你真當我那麼小氣啊。”武子鈴從未看過她這麼燦爛人的笑容,不覺看傻了,嘴也不吝嗇的吐出對她由衷讚美,“傲兒,你的笑容很美…”他的讚美不讓歐陽傲兒羞紅了臉,她雙頰發燙,心跳加速,覺也很甜,這樣的氣氛讓她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吻。

歐陽傲兒害臊的避開他深情的凝視,連忙轉移話題,“可以告訴傲兒,為什麼你兄長會喚你八妹呢?”聽到她這樣的問話,武子鈴不免又要嘆氣,一嘆傲兒的不解風情,二嘆這等糗事終究還是要讓傲兒知道。

武子鈴忍不住輕撫著她柔細的長髮,輕聲的述說:“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直到十歲時才聽父親提起的。爹說娘有位雙胞妹妹,不幸在及笄那年病逝,娘與妹妹情極好,在妹妹即將病逝前,她們約定,妹妹要投胎當我孃的女兒,娘也答應了。娘堅信她妹妹一定會守諾言,所以一直努力的想生個女娃。只可惜天不從人願,我娘一連生了七位男孩,生完第七位時,娘不幸因墜馬意外而雙眼失明。

“當時大夫曾警告我娘,不能再懷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可是我娘仍不死心,冒著生命危險又懷了第八胎,也就是我。當娘生下我時,我爹已不忍心再讓娘身心長期受折磨,出於愛心切,爹脫口說我是女兒身。所以在我孃的眼中,我一直都是位女娃的。”哇!好奇特人的故事。歐陽傲兒聽得是目瞪口呆。

“這麼多年來,伯母都沒發現你其實是男兒身嗎?”她好奇的問。

“我娘早已雙眼失明,所以無法親自撫育我、照顧我,我是孃一手帶大的。孃很明白武家莊的這項忌,所以每次孃抱我到娘面前時都極為小心。”

“那…你自己是如何認定自己的呢?”這樣的事對他內心的傷害,或多或少應該是有的吧。

“老實說,從小兄長、雙親及孃甚至奴僕,見到我,都喚我為八妹或小姐,在我十歲以前,是著女裝的,所以找也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女孩。直到十歲的某一,父親與大夫在大廳內談話,我湊巧經過,也因這樣的湊巧,我終於知道自己的真實別。當時,我整個思緒都亂了,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整有三天之久。後來我爹把為什麼要這樣做的真相告訴我後,我才稍稍釋懷。”想起以前的事,武子鈴不自覺的笑了。從前的辛酸,在今談起來,不再是傷痛,反而覺得好笑。

“子鈴,你會介意兄長們喚你…八妹嗎?”歐陶仿兒問得小心,怕自己問得不妥,不小心刺傷他的心。

武子鈴不在意的聳聳肩,“其實,他們也是無辜的。從小他們一直把我當成最寶貝的妹妹疼愛,爭相陪我遊玩,捨不得我哭泣。我想在知道真相後,他們所受的傷不比我少吧。他們到現在還喚我八妹,是為免我娘起疑,再來是習慣。為了我娘,我早已釋懷了。”說到這裡,武子鈴不大笑出聲,兄長們在知道他真實別後,臉上神情非常怪異,有一段時間,他們都不知道要如何與他相處。

“我真希望有機會能與你的雙親見上一面。”歐陽傲兒微笑的說。很羨慕他有恩愛的雙親,她自小案母雙亡,雙親長得是何模樣,她早已忘了。

聽到她所說的話,武子鈴咧嘴笑道:“這你大可放心,我爹孃每逢過年時節都會回武家莊,現在距過年只剩下三個月,你耐心一點,總會見著的。”看著他俊美的笑容,歐陽傲兒卻笑不出來,她神情落寞的開口,“不,我大仇已報,是離開武家莊的時候了。”子鈴待她的好,地無以為報,只能一一記在腦海,永不忘懷!

其實歐陽傲兒要離開,武子鈴是有心理準備的,只是他喜歡傲兒呀!得來不易的情,教他如何說收就收呢?

武子鈴搖頭,不要!他不要傲兒離開!

“傲兒,你喜歡我嗎?”他輕拉起她的雙手,雙眸溫柔而深情的望著她,柔聲的問著。

留住她,武子鈴只有以他對她的這份情做最後的賭注了,而這份賭注的輸贏,則完全掌握在傲兒手中。

“嗯。”歐陽傲兒誠實的點頭。是子鈴的溫暖教會一向只有仇恨的她,如何喜歡去一個人的,她當然喜歡子鈴。

歐陽傲兒的回答,讓他高興又動的將她攬入懷裡。

“那就為我留下!”武子鈴在她的耳邊細語著。

他的話像魔咒般,燃燒著她的軀體,歐陽傲兒幾乎要點頭答應了。可是醉人的酒雖甘美,也有醒來的時候。

歐陽傲兒仍依戀的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緩緩的開口,“子鈴,你我都明白,這樣的子不適合我。”不,武子鈴不明白,真的無法理解,他慌亂、動的說:“傲兒,你沒試過,甚至沒努力過,怎能如此肯定呢?這一個多月來,你在奕仙居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嗎?你如果喜歡奕仙居,就住--”歐陽傲兒心痛的打斷他的話,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道:“夠了!子鈴,不適合的,我習慣了四處為家的生活,無法安定下來的。雖然狗賊已死,殺父之仇己報,但這世上像狗賊那樣的人處處可見,傲兒既習得高強的武藝,就該不有負師父們對我的教導,懲治那些無法無天、魚鄉民的佞,我責無旁貸。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你對我的情,我會仔細的收藏於心的。”她也想回應子鈴的情,但是她不能,世上有太多沈元亮那樣的臣,她身受其害,所以她不希望有人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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