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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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要了她的命,她也非得要報殺父之仇不可!

她,歐陽傲兒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報殺父的血海深仇。

從她懂事以來,師父宋亭恩告知她殺父仇人是前朝宰相沈元亮的那天起,她就等著今的到來。

殺了狗賊沈元亮,以報殺父血海深仇,是這十幾年來支撐她活下去、並且變得更強的動力與信念。

黑暗中,歐陽傲兒顯在外的雙眼是冰冷的,也是狠絕的。

歐陽傲兒腳步輕悄的來到沈元亮臥房外的角落處,看到房外有兩名士兵在守衛,她抬起地上的碎石子,曲指一彈,輕易的點住兩名士兵的道,他們毫無知覺的倒在地上。

她從角落輕盈的跳出,抬頭探了探四周,確定無人後,這才撬開房門,她不動聲息的朝大近。

在黑暗中,歐陽傲兒隱約可見躺在上的人仍睡著,她立刻拔出間的匕首,從間溢出冷冷的話語足以讓人冰凍,“狗賊,你的死期到了!”隨著話聲,她手上的匕首狠狠地落下,但躺在上的人似早有準備,在匕首落下前翻了個身,身手俐落的踢飛了歐陽傲兒手中的匕首,並迅速拔出長劍。

歐陽傲兒退了一步,右手拔出背於身後的靈妖劍,待看清眼前的人,她冷哼道:“你不是狗賊沈元亮!”段-冷笑一聲,忍不住嘲諷道:“不管你是誰?你都太天真了|.”才一說完話,段棋就猛然朝歐陽傲兒攻去。

歐陽傲兒迅速舉劍擋住段棋的攻勢,依目前的情況對她來說極為不利,她利用閃避段-的攻擊,乘機急退出房外。一到外頭,她的身手明顯的俐落許多。

面對強敵,歐陽傲兒使出靈劍法第一式“狼飛狐旋”瞬間,靈妖劍飛出,似懂歐陽傲兒的心思般,發出一道道銳利冷寒的劍氣朝段-去。

段棋勉強擋住幾道向他來的劍氣後,也做出了反擊,他使出龍翔劍法第一式“飛龍在天”擋住了歐陽傲兒的攻勢。段棋按著使出第二式“傲龍翻騰”他手中的龍翔劍如龍般朝靈妖劍攻去。

眼看靈妖劍有敗退的跡象,歐陽傲兒更加運氣將內力提升,使出第二式“妖言惑心”靈妖劍瞬間發出千萬道如寒冰般的劍氣,每道劍氣皆能穿透山石石。

霎時,靈妖劍與龍翔劍的對峙發出道道的光束,爆發出陣陣的巨響,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躲在一旁觀察良久的沈元亮,見機不可失,迅速拍了三掌,頓時屋頂、牆上出現了二十名他早已安排好的弓箭手。

下一瞬間,二十支弓箭齊向歐陽傲兒去,她分神的以氣護住身子,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歐陽傲兒明白自己毫無勝算,也撐不了多久。

懊惱的同時,她也已尋好退路,在劍入鞘的同時,歐陽傲兒也往牆上飛躍而去。

她揚掌打落幾名立於牆上的弓箭手。但自己也中了段棋襲來的掌風,吐了一口鮮血,她動作不穩的擋落幾支箭,卻因一時的暈眩而來不及躲過另一支朝她來的箭,結果那支箭中她的左肩。

歐陽傲兒輕著氣,負傷疾行,肩膀上的箭傷及內傷讓她疼痛的擰緊雙眉。不過堅強的意志支撐著她,血海深仇未報,她絕不能死在這兒。她以輕功跳躍過幾道牆後,終於驚險的逃出沈府。

眼看刺客逃出府外,沈元亮忿忿的大吼:“一群飯桶!傍我追,今晚一定要見到刺客的項上人頭,否則就拿你們的來見我。”他在朝時,為了贏得皇上的寵信,樹立了不少敵人。現在他每天提心吊膽,深怕仇家前來尋仇,所以早有萬全的準備。

“是!”含翠樓的柳仙閣內,當紅花魁含煙姑娘正彈奏著古箏;她已經彈了一個時辰的古箏。

此刻,含煙纖纖玉手雖撫著弦,心裡卻為眼前的武子鈴所惑著。

他真是位翩翩美公子,一身的雪白所散發出的貴氣,讓含煙自慚形穢,覺得自己不及他的千分之一。

含煙自幼便被賣到含翠樓,秦嬤嬤見地生得漂亮,便讓她學習琴棋書畫。在她及笄那年,秦嬤嬤讓她以丫鬟的身分,在翠玉姑娘身旁學習。

如今,她已十九歲了,也如秦嬤嬤的願,成了含翠樓的當紅花魁。

在這裡,她是自傲的,因為秦嬤嬤讓她只賣藝不賣身。

但在武子鈴的面前,含煙卻覺得自己是汙穢不堪的。

就像此刻,他一臉專心的聆聽她所彈奏的古箏,她心不在焉的彈錯了幾個音符,他旋即微擰了眉,他是懂得古箏的。這看在含煙的眼裡,無疑又是一項挫敗。她引以為豪的技藝,在他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

停下撫琴的手,含煙以眼神示意丫鬟斟酒,她腳步輕盈的來到桌前坐下,含羞帶怯的說:“含煙獻醜了,還講武公子見諒才是。”

“不,含煙姑娘琴藝湛,怎說是獻醜呢?”武子鈴客套的說著,心裡著實不喜歡虛偽的自己。

“承蒙公子不嫌棄,含煙自當先乾為敬。”說完,含煙舉起酒杯,優雅的喝下。

一喝完,一旁伺候的丫畏隨即斟滿酒杯。

含煙眼神柔媚的看向武子鈴,內心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悸動,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了,但武子鈴在她眼中、心中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含煙敬公子一杯,盼公子能記住含煙。”面對含煙的盛情,武子鈴難以拒絕,他朗的舉起酒杯,仰首喝下。

放下酒杯,含煙笑道:“武公子果然豪。”

“含煙姑娘過獎了。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在下也該告辭了,如果含煙姑娘不嫌棄,在下敬含煙姑娘最後一杯。”聞言,含煙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是嗎?”她訥訥的說著。唉,送往來的子,不是她所能選擇的。

喝完杯中的酒,武子鈴隨即站起身,走到門前,轉身面對含煙,雙手作揖道:“在下告辭了。”其實這趟含翠樓之行,武子鈴的心中是嘆的,含煙姑娘相貌雖美,但卻美得沒有絲毫靈氣。

方才聽含煙姑娘所彈奏的古箏,論技巧是絕對純的,但情的表現呢?從她所彈奏出的音律間,常會出幾許無奈與落寞,讓他輕易的窺探出她的心是空虛的。

“讓含煙送公子出柳仙閣。”含煙嬌羞的說。

武於鈴趕忙制止,“不,含煙姑娘請留步,在下認得出閣的路,可自行出閣的。”

“那…含煙不送了。”她神情落寞的輕喃一句。

武子鈴走下樓梯後,總算是鬆口氣,也放緩了腳步,在燈籠所照的微光下,柳仙閣的景緻是值得欣賞的。

他閒散的走到樹下,在樹的枝幹間繫上了一個鞦韆,他好玩的輕搖著鞦韆,看著-千蕩啊蕩的,他覺得鞦韆這個點子還算不錯,可以考慮在自家庭院做一個。

突然,陰暗處傳來腳踩到樹葉的聲音,武子鈴輕移步伐,好奇的走過去。

“誰?是誰在那裡?”才一走近,就有個黑影朝他倒來,他俐落的一閃身,輕易的閃過向他襲來的東西。

“?”的一聲,又沒了聲息,他以腳輕踢了下地上的東西。

軟軟的,一動也不動,像…就像一個躺下的人!武子鈴趕忙蹲下身,將那人拉到有光線的地方。

猛一看,武子鈴被這人的傷勢嚇到了,立刻扯下這人蒙面的面巾,又是一驚。

原來她是位女子,但救人要緊,武子鈴無暇多想,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她的氣息微弱,若再不救治,只怕命在旦夕。

他連忙折斷她肩膀上的箭,看她嘴角的血漬,而箭傷所出的血又是黑的,很顯然那支箭是淬了毒的。

武子鈴迅速的從間取出他三哥特製的解毒靈陽丸,讓她下,然後輕輕的將她扛於肩上,提氣使力一躍,施展輕功,沒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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