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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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怡然客棧的客房,武子鈴旋即運功幫她療傷,經過一個時辰的運氣療傷後,歐陽傲兒的臉才稍好一點。

扶她輕躺在上,武子鈴也有些筋疲力竭了。

他拉了張椅子坐在畔守著她,看著她因疲累而沉睡的容顏,他不心生不忍。伸手輕輕拭去她額上的冷汗,心疼地此刻連睡著了眉頭卻還是緊蹙著的。

“唉!”武子鈴輕嘆一聲,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般棘手。原以為早已報了父仇的傲兒竟在五年後才發現如此驚人的真相,而這個突來的真相也讓她無措,傲兒絕對想不到她的殺父仇人竟是她最敬愛的師父!

傲兒會做何打算呢?真的會找養育她多年的師父報殺父之仇嗎?即使會,傲兒又該如何面對對她有養育之恩的師父呢?傲兒的難處就難在她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回想起五年前,她對報殺父之仇的那股執著堅持,武子鈴不要擔心,他擔心傲兒會作出衝動的決定。

也許他該等傲兒醒來後,先探採她的意思,如果傲兒能忘掉血海深仇是最好的,但如果地無法忘卻血海深仇,執意非報不可的話,為免傲兒在師恩與親情間傷神,他願意替傲兒出手殺了宋亭恩。

望著歐陽傲兒蒼白的臉龐,武子鈴真的不願意她受這樣的折磨。他溫柔的執起她冰冷的手掌貼向自己溫熱的臉頰。

如果這是上蒼對傲兒的考驗,他好希望上蒼能把考驗她的苦多少分一些給他,為了傲兒,他什麼苦難都樂意承受的。

耗氣過度的武子鈴眼皮越來越沉重了,就在不知不覺中,他握著歐陽傲兒的手趴在上沉沉睡去。

就在武子鈴睡著的同時,歐陽傲兒睜開了雙眼,側過臉,她盯著武子鈴的睡臉而失神。其實她一直都沒有睡著,裝睡只是為了尚未整理好紛亂的思緒,所以不想面對他或任何人。

武子鈴握著她的手讓她覺好溫暖、好溫暖,是她此刻最大的藉。

在段祺告訴她真相時,猶如青天霹靂,她除了無法置信之外,更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打從她二歲起使與師父在巫山上生活,她的世界只有師父,而師父也很寵愛她,每天除了陪她嬉戲外,也得辛苦的背著她獵食,為了她,師父還刻意到山下買了頭羊,好讓年幼的她每天有羊可喝。

等到她開始習字、習武時,偶有不用心,師父對她相當的嚴厲。但也有疼愛的一面,天冷時,師父會打獵她製作保暖的衣裳。

是師父一點一滴把她拉拔大的,師父待她不只是師徒問的關係,她相信他們的情已經超越父女問的親情。

記得七歲那年,她與師父在林間打獵時,她的箭中了野豬的腳,野豬發狂的朝她奔來,她當時年紀尚小所以被嚇得愣住了。師父見狀,連忙在野豬的要害補了好幾箭,但野豬仍瘋狂的向她直衝而來。為了救她,在情急之下,師父施展輕功急躍到她面前推開她,師父也因此被髮狂的野豬給狠狠撞上了,野豬撞倒師父後才倒地,而師父硬撐著被撞傷的身子,把她帶回住處後也不支的昏倒了,師父這一撞,在上躺了十天,傷勢才好轉。

師父待她的恩情,教她如何能忘懷呢?但她體內所的是歐陽一家的血,歐陽家的血債她又怎能不報呢?

內心的疼痛與折磨讓一向堅強的歐陽傲兒,淚水不自覺的滑落臉龐。

溫熱的淚水爬滿她冰涼的雙頰,她用左手用力拭著淚水,發覺痛讓她更能思考後,歐陽傲兒便用指甲狠狠的劃過臉頰,蒼白的臉頰立刻多了一道道紅腫的痕跡。

歐陽傲兒痛苦的笑著。她還是找不著她要的答案,她該如何是好呢?怎麼做才能兩全呢?極度的思索讓她頭痛裂,整顆腦袋像是要炸開似的。

突然,她坐起身子,好似已找到了她要的答案。她心中已有了決定,也許這是她唯一能兩全的辦法了。

武子鈴在睡夢中被她突然離的手驚醒,旋即起身坐上畔,關心的問:“傲兒,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才問完,就看到她的雙頰上有一道道的細痕,他緊張的捧起她的臉蛋,急問:“怎麼了?為什麼臉上佈滿了細痕呢?”

“沒什麼。”歐陽傲兒心痛的避開他關懷的眼神,她已決定要叫同歸於盡的方法,替歐陽一家報仇。

她想過,也想得夠透徹了。造化人,她既無法忘掉血海深仇,又磨滅不掉師父對她的恩情,她只有親手殺了師父報完血海深仇後,再在師父面前自刎以謝罪。

這樣的結局,才能兩全!

她知道,她的決定對子鈴很不公平,她虧欠子鈴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子鈴對她的一片深情這輩子她是註定無法償還。

也許下輩子吧,下輩子再讓她好好的償還他。

“沒什麼?好端端的臉頰會佈滿了抓痕?”武子鈴狐疑的看著她閃爍的眼神,傲兒肯定是有事瞞著他。

“都說了沒什麼就沒什麼嘛。”歐陽傲兒顯得不耐煩,此刻她心亂如麻,最不希望他給她溫暖關懷,子鈐越是對她好,她就越覺對他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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