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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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種,她說過了,她會盡心盡力、甘之如飴。

那天夜裡,她全身痠痛,一沾到,就睡得糊糊,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換了兩個老嬤嬤來教導她,她們和之前的姑姑不同,嚴厲兇惡,刻薄狠毒、每個字句尖酸得讓人無法忍受,但晴兒忍下了,她咬牙告訴自己,不管是考驗還是磨練,放馬過來吧,她不怕,為了她和三爺的未來,再大的苦頭,她

老嬤嬤還是讓晴兒練習走路、磕頭,還是讓她學說話、學笑,但這回手上多了藤條,一個疏忽,晴兒身上就多出兩道傷。

尤其是她最生疏的宮廷禮規,腦子清楚的時候都回答得一團糟了,何況是在藤條威的狀況下,兩個時辰不到,她就痛得無法思考。

她一次次鼓舞自己,不害怕,三爺說過,天底下沒有天經地義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價,所以這個代價,她付得起也樂意付。她咬緊牙,告訴自己,只要闖過這一關,便是海闊天空。

兩個嬤嬤冷眼看著晴兒的不屈不撓,暗地裡恨得咬牙切齒。

上面的命令明明白白,要折磨她、要她忍受不住、自殘命,可這丫頭骨頭比誰都硬,讓她們沒轍。

季公公說了,倘若後她在四王爺府裡鬧出什麼事,她們的腦袋就得摘了。那話本是明示,讓她在大婚前自我結束,可她…她那樣子肯定是要撐到最後…她們能親自動手嗎?

假使東窗事發,為了給四王爺一個代,季公公肯定會把她們給推出去做代罪羔羊,唉,左不是,右不成,讓人左右為難哪。

都怪她,一條游魚憑什麼進入飛鳥的世界?民間女子不乖乖守份,竟敢誘拐皇家子孫?指了她東,她偏要往西,行!既然硬要嫁,就讓她徹底明白,皇家的飯碗不是人人能端得起。

看一眼滿桌的繡線,這是她最不在行的細活。

林嬤嬤的藤條,無預警地打在晴兒背上。晴兒心猛然一驚,眼底帶著畏懼。

“今兒個,沒把這些繡完,你就準備罰跪吧。”那些便是給她三天三夜,她也做不來,晴兒下委屈,緩聲輕道:“林嬤嬤、古嬤嬤,我奉旨進宮是為了學禮儀,為嫁進王府做準備,不是為了學習當繡娘,可不可以…”古嬤嬤冷笑兩聲。

“好張利嘴。你可知女有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詞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今不過在婦功上頭,要求嚴格了些,你便有滿腹怨言,這樣德,如何於皇家立足?”

“何況好人家的姑娘,誰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你呢?高不成、低不就,滿腦只懂得算計別人,雖是小商戶出身的,但嫁予四王爺,便是皇族裡的人了,後若生下一子半女,說不定有機會進入皇家玉牒…”接下來的話在晴兒耳裡模糊了,前半段的話宛如青天霹靂,狠狠地打在她腦袋,她努力消化剛剛聽見的話,咀嚼、反覆,確認了再確認,她沒聽錯,是嫁予四王爺!

她心裡翻江倒海,再也壓抑不住,瀕臨爆發的臨界點。

怎麼還是四王爺?三爺不是進宮了嗎?不是去說服皇帝了嗎?怎會經過數,情況未變?

她想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但卻發不出半點兒聲音,淚水燙得眼睛燒灼,心好似被一隻大掌狠狠揪住,一點一點施加力氣,它越扼越緊、越扼越緊,她的心就快要被擠爆了,難受得她想吐,卻只能嘔出苦澀膽汁…

神恍惚,一把拽住迸嬤嬤。

“請問,你說我要嫁予四王爺,那三王爺呢?”見晴兒這樣問,她們拉起嘴角,咯咯咯掩嘴笑著,“怎麼,吃著碗裡的,還看碗外的,查姑娘,你會不會貪心不足蛇象哪?”

“是,你與三王爺那點破事兒,已鬧得人盡皆知,我不得不誇你一聲好眼光,專挑皇子們。看準三王爺的生意長才,就挑他的軟肋下手;看準四王爺仗義,便在街上替四王爺出主意,不曉得你還招惹過多少皇子?你不會連大皇子都有一腿吧。”人盡皆知?怎會人盡皆知?因為三爺求過皇上?因為皇帝對她做了調查?因為三爺拿著兩人的事兒到處說?

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襲上,她只覺得耳朵裡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響,她的腦子瞬間麻木得彷彿與神經斷了關係…身子軟若飄絮,心混沌莫名,七葷八素的似在雲霧裡…

“查姑娘那樣聰明,怎麼會挑上大皇子?人家家裡擺了個王妃,正妃啦,出身顯赫,還是陸丞相的掌上明珠呢。”

“想當正室,不想當側房?那未免太貪心,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何況就算嫁予四王爺,不也有個正妃壓在上面?”

“說的也是,所以人家這會兒才盯上三王爺呀。”

“唉,查姑娘,奉勸你一句,別多想了,這回皇上也為三王爺指婚,他即將娶王尚書之女可卿姑娘。可卿姑娘的人品可是一等一的好,宮裡宮外人人說起她,都得豎起大姆指稱讚!”

“三爺也被指婚?”心底猛地一顫,疼痛從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裡源源不斷地四散開來,周身每寸肌膚都被拉扯、擰扭,彷彿有千萬個小表要將她撕成碎片。

原來與他相識一場,是劫不是緣,是禍不是福,她自以為的情愛不過是一場災難…

林嬤嬤慢條斯理道:“自然是。三王爺為兄,四王爺為弟,豈有為弟弟指婚卻不幫哥哥指婚的道理?今年選秀,宮裡選進不少溫良淑德的女子,許多王公貴族都給指了婚,人人都滿意,就這四王爺怪,宮裡姣美女子那麼多,怎會相中一個俗、不懂規矩的女子?”她鄙夷地望了晴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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