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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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不見了,找不到,他找不到…

男孩在偌大的白歐式建築物內四處尋找,沒有,沒有看見,在哪?在哪裡?黑瞳眸盈滿擔心害怕,以及濃濃的自責,他在室內遍尋不著後,著眼往外頭繼續。

不顧外頭的豔陽高照,嬌生慣養了的大少爺頂著大太陽,在美侖美奐、大如公園的庭園裡找尋,邁著‮腿雙‬,不放任何一個可以藏匿的角落。

樹下、噴水池旁、小木屋…找遍了任何一個她會去的地方,始終,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住了十三年的家大的令人生厭,大得讓他連找個人都這麼難。

不知何時已落西山,汗水浸溼他的衣衫,而滿頭滿臉的汗水,將他一頭黑髮浸溼,他彎以手支膝,疲憊的息,找不到人讓他自責更深,清俊的臉龐滿是陰霾。

以手背抹去額頭上的汗水,他拖著疲累的身子,緩緩爬上臺階,進了家門後走向大廳,希望…從別人口中聽見好消息。

面走來的金髮婦人,在看見他一人回來後,臉上的希冀被絕望取代。

“你也沒找到小伶嗎?”少年抬起頭,看著母親擔心失望的神,一顆心,被愧疚壓得犯疼,五臟六腑像被人絞緊般難受,他困難的搖了搖頭,抿緊,一句話也不說。

只有握緊的拳頭洩了他的情緒,他走向母親身後那位穿著工作服的樸素中國藉婦人,彎鞠躬,深深表示歉意。

“顏姨,對不起。”

“大少爺,你別這樣!”淚水奪眶而出,她扶起少年,不讓他行如此大禮。

“別這樣…”豈料,少年固執的不肯起身,他悶悶地承諾:“我會負起責任。”說完,頭也不抬的轉身離開。

無論身後兩個女人如何呼喚他,他頭也不回。

連休息一下喝口水都沒有,他沒命似的跑,一直跑、一直找。

有人從他身邊走過,他攔住對方,著急著詢問是否有她的消息。

宅子裡所有人放下手邊的工作來找人,找一個,被他欺負得不敢違抗,躲起來讓人找不到的小女孩。

他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遍尋不到人,他來到玫瑰花房,他母親最喜歡的地方,也是她母親工作的地點,她總是在這裡陪在她母親身旁,不吵不鬧,乖巧的不像個八歲的小女孩。

正因為她難得的乖巧,讓他情不自想欺負,才讓她怕他怕得躲起來,讓人找得人仰馬翻,說什麼都不出來。

他已經來這裡找過她兩次了,都沒在裡頭看見她,他想著她可能躲藏在任何一處…他想了想推開門,踏進開滿各玫瑰的玻璃花房。

橘紅的夕陽,透過玻璃進來,一整片盛開的玫瑰在夕陽下的照耀下美不盛收,在花房最角落,他母親最愛的下午茶地點,那兒,擺了一張腥紅的貴妃椅。在那張母親專屬的貴妃椅上,他看見一個睡著的黑髮天使。

邁著顫抖的‮腿雙‬一步一步的緩緩靠近,連呼都不敢太用力,輕輕地走到她身旁,半跪在貴妃椅旁,伸出手,觸碰女孩的小巧的臉蛋,指尖傳來的溫熱觸令他如釋重負。

她羽扇般的睫掛著未乾的淚珠,本是粉紅澤的櫻因缺乏水份乾裂泛白,小小雙手死命抱著的,是張破碎的圖畫紙。

看著那張她愛惜得抱在懷裡沉沉睡去的圖紙,他有股很深很深的愧疚

那是他的傑作,他一手搞出來的頑劣、幼稚把戲,逞一時之快的下場,是讓她難過的躲起來,讓人找不著…

食指輕輕滑過她巧的下巴,低聲道:“對不起。”輕輕的吻,落在女孩額上,輕輕淺淺,小心翼翼,沒驚醒睡夢中的小人兒,再輕柔地抱起睡的她,離開。

在他十三歲的這一天,在這個開滿各玫瑰的玻璃花房裡所發生的一切,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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