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姬柊雪菜被徹底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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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真祖果然喪心病狂。”白堂鏡先是憤慨道，然後他故意遲疑地多問了一句道“只是姬柊，你的消息可靠嗎？你有沒有誤會什麼？”

“誤會？”姬柊雪菜疑惑道。

“說什麼潛不潛伏，曉古城從變成血鬼以前就住在這座城市耶。”白堂鏡解釋道。

“…你說…變成血鬼以前？”姬柊雪菜出了驚疑地表情道。

“對啊，隨你要查紀錄或什麼都好。曉古城變成這種體質是在今年天，而且搬來這座島是在國中時，所以已經是快四年前的事了。”白堂鏡很肯定地說道“作為他的同學，我對此一清兩楚。只有從今年天開始，曉古城才開始變得特別奇怪，非常害怕陽光之類的，經常對著可愛女孩子鼻血之類…”這些事一目瞭然，白堂鏡應該知情。雖然姬柊雪菜相當單純，但是如果在此欺騙對方，徹底將曉古城打入敵方陣線，恐怕當姬柊雪菜明白過來時，一定會懷疑白堂鏡的用意。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為曉古城辯解，這樣才更加符合兩人之間朋友的關係和立場。

說穿了，這就是陰謀和陽謀的區別。

白堂鏡如今行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不存在任何欺騙，以他自身的立場做應該做的事情。

是的，曉古城確實並非先天的血鬼。三個多月前，曉古城還是和魔族無關的普通人，但是今年天捲入某個事件後，他的命運就改變了。當時他遇上自稱第四真祖的人，並奪走了對方的能力及命。

只是，這件事放在白堂鏡的位置，他應該是對其中詳細情況是不知情的，所以他並沒有多說。

但是，姬柊雪菜一副無法相信的樣子搖搖頭，道:“不可能有這種事。第四真祖原本才不會是人類。”

“咦？可是就算你這麼說，實際上就是這樣嘛。”白堂鏡堅定道。

“普通的人類，本不可能中途變成血鬼。哪怕是被血鬼了血而受到染，也只會成為‘血之從者’——擬似血鬼而已。”姬柊雪菜如此說道。

“嗯，好像是這樣。”對此，白堂鏡也不能否認。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說那種一戳就破的慌？”姬柊雪菜懷疑道。

“我又沒有說謊。”白堂鏡說道“我只說自己知道的實情，並不是站在第四真祖曉古城立場上幫他講好話。”姬柊雪菜則用家教碰上教不會的學生那樣的口氣強調:“學長，我告訴你。所謂真祖，是指被已歿眾神下了不死的詛咒，最為古老悠久的始源血鬼。”

“這些我倒還知道…”白堂鏡點頭道。

“普通人要成為真祖，只能透過失落眾神的秘咒，使自己成為不死者。學長你想說曉古城辦得到這種事？”姬柊雪菜繼續解說道。

“呃，哪有。曉古城作為一個普通人，總不可能跟神認識。”白堂鏡同樣開始出了疑惑的表情道。

“既然如此，他是怎麼變成血鬼的？想成為真祖，剩下的手段就只有——”說到這裡，姬柊雪菜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忽然閉嘴。

她的臉微微發青。

除了蒙受眾神詛咒以外，人類要成為真祖就只有一種方式。

她想起了那種方式。

融合捕食。換句話說就是吃下真祖——“學長…難道你想說…曉古城是吃了真祖，才將那股能力納入自己身體的…？可是，怎麼會有這種事…”姬柊雪菜臉上失去了先前的柔和神，取而代之的是畏懼之情。

即使無法讓自己成為真祖，唯有一種方式能取得真祖的力量，那就是吃下真祖，將其能力與詛咒納入己身。

可是，魔力遜者自然無從將力量接近於神的真祖納入體內，一個失手，反而會被真祖收掉自己的存在而徹底消滅。

更何況，普通人類本不可能吃下血鬼。

但在現實中，排除掉了所有可能，唯一的真相恐怕真的極有可能是曉古城自己以人類之身獲得了第四真祖的力量。

姬柊雪菜並不懷疑白堂鏡之前的話，這些事情只要一調查就能夠清楚了。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姬柊雪菜才越發覺到這件事之中的恐怖。

“情況比我所猜測的還要嚴重了。”她嚴肅道“看來，這件事已經不得不需要你的配合了。第四真祖曉古城太過危險了，難怪獅子王機關不放心，將我派了過來。”白堂鏡心中暗自翻了翻白眼，知道姬柊雪菜受他誘導，進一步誤會了真相。

只是，以他的身份，目前確實只知道這些，也無法將真相解開。

再則，這個誤會是他故意引導出來的，這才是對他最為有利的情況。

因為——“我雖然轉學到了彩海學園，但卻是國中部的——”姬柊雪菜一臉糾結地說道“而學長你是第四真祖曉古城的同班同學，監視他的任務恐怕必須要由你代替我進行了。”明明是她的任務，卻必須由其他人代替完成，姬柊雪菜心中也有所不安。

特別是知道了第四真祖曉古城的“真正恐怖”之處，姬柊雪菜如果不是知道沒有其他辦法，也不會拜託白堂鏡了。

“我需要做什麼？”白堂鏡問道。

“你不需要多做什麼，只需要把曉古城平時在學校裡面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然後給我進行判斷。一旦發現第四真祖的行動，我就會對其執行抹殺！”姬柊雪菜咬牙道。

“可是，你並不是他的對手吧。”白堂鏡懷疑道“我昨天也看到了，你的攻擊被曉古城輕易擋下來了。”姬柊雪菜失落的點了點頭，道:“是的。但是——即使如此，這也是我的任務。如果我的任務失敗了，獅子王機關一定會再派其他人對此進行處理，應該不會牽連到你的身上。”

“我倒不是怕受到牽連。”白堂鏡嘆道“我只是在擔心你而已。”

“擔心我？咦咦咦！”姬柊雪菜有點失措道“學長為什麼要擔心我呢？”

“你這種讓人不放心的樣子，怎麼能夠不擔心呢？”白堂鏡嘆道“看你這副樣子，搞不好隨時會想不開，直接就衝到第四真祖曉古城面前去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