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脫了褲子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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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他的話?”許淑的書房內,萬曆用陰冷徹骨的眼神盯著許淑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問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許淑毫無畏懼得凝視著萬曆---她的父皇,這偌大王朝的主宰,用平靜而坦誠地聲調道:“何況我實在想不出,他死到臨頭還要撒謊究竟有何圖謀!”

“他求的是一條活路,他這是在危言聳聽,他想用這些不著邊際的鬼話嚇唬朕,讓朕赦免了他的欺君之罪。”萬曆將手裡握著茶杯狠狠得摔在了地上,陰沉地道:“不,朕是真龍天子,授命於天,豈能被他這三言兩語嚇到,張居正如此,他張允也是這樣,朕不容許他在我面前如此的張狂,絕對不準!”

“父皇!”許淑跪倒在地,哽咽地道:“殺一人容易,可是救萬民卻難呀!”

“你真以為我大明朝少了他就真會亡國嗎?”萬曆厲聲道。

“…”許淑默然。

“回答我!”萬曆咆哮道。

“我不知道!”許淑淚水湧了出來,伏在萬曆腳下,悲切地道:“兒臣在民間這許多年,所見所聞都如他所言,貪官橫行,軍務廢弛,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有時候兒臣也在想,為何白蓮教會久剿而不絕,並非全都是因為他們妖言惑眾,實在是百姓實在看不到了生機!”

“張允方才說,光腳的不怕沒穿鞋的,皇太祖爺爺起兵抗元之時又何嘗不是被到了絕路之上,但凡有一點活路,誰有願意拋家舍業,背井離鄉得造反呀!?”許淑直起了身子,看著萬曆道:“當父皇送兒臣出京時曾惴惴教導,臥薪嚐膽。平滅白蓮教時就接我回家,但是就算真能把白蓮教叛逆的頭頭腦腦都剪除乾淨,如若百姓一不能安居樂業,怕是後還會有黑蓮教,紅蓮教冒出來,鼓動走投無路的老百姓奪我朱家的天下呀!”

“放肆!”萬曆一巴掌到了許淑的臉上,紅著眼珠子瞪著她。惡狠狠地道:“你在替誰說話,張允嗎?你別忘了,你是我大明皇帝朱詡鈞的女兒,身體裡淌著是皇族地鮮血,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懂什麼?你被他住了心志嗎?啊。回答我!”

“沒有!兒臣雖然喝了酒,可是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張允的這些話聽起來字字如刀,刺得人心疼。可是細細一想卻沒有一點不在理上,誠然,在父皇面前他忘了君臣之道。可他為得不是自己的榮華富貴而是父皇的萬里江山,得一阿諛奉承的佞臣易,得一忠心耿耿地諍臣難呀!若是父皇一怒而殺了他,豈不是堵住了天下言官說話的嘴了?”

“言官,言官,朕恨得就是他們,一個個終在朕耳邊聒噪,不說話才好!”萬曆恨聲道。

許淑無語。

“說話呀。怎麼不說了!”萬曆有些暴躁地吼道。

“兒臣不敢!”許淑聲音有些哽咽。

萬曆嘆了口氣,將許淑從地上拉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拿一塊絹帕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許淑啊。你這些年在民間受苦了,我知道你怨恨朕。可朕有什麼辦法,這天下雖大,真心為朕守這片江山的人又有幾何?張允那小子說對了一句話,雄兵百萬,善戰者幾人,猛將如雲,悍不畏死的有幾個呀?”

“別人能跑,能怕,可咱們朱家地子孫呢,國破了家也就沒了,咱們就都成了孤魂野鬼,所以父皇雖然不情願,卻不得不咬著牙得這麼撐著,有時候我站在宮牆之內,看著頭上那巴掌大的一塊天就覺得自己是隻可憐蟲,我富有四海,卻還不如平民百姓頭上的天大。”

“朕恨那些臣子,是恨他們不爭氣,是恨他們不跟朕齊心協力,只知道在朕身邊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張居正死時,父皇真的開心了幾天,因為沒有人再管著朕了,可是回過頭來卻又難過得要死,少了張居正,朝堂之上誰又能為朕分憂解難呢?”

“…”許淑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萬曆止住了,微笑道:“朕知道你想說張允是個能臣,可是他的骨頭太硬了,脾氣也太臭了,比張居正那老頭兒還要討人厭,但父皇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地話對呀,張居正死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有人敢在朕面前叫喊了,呵呵,有趣的小子呀,朕會用他,但不是現在。”

“朝堂之上不比外面,那麼多臣子真心為咱們朱家辦差的有幾個?一個個滿口地仁義道德,背地裡卻一個比一個的歹毒,結黨營私,無所不為,彼此的傾軋更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應付得了的,在這裡我能饒恕他的欺君之罪,誰叫我的小公主喜歡這塊臭石頭呢!”

“誰喜歡他了!?”許淑的臉一紅。

“呵呵!”萬曆也不揭破許淑的自欺之言,依然溫聲道:“可在朝堂之上,稍有行差就錯就是滅頂之災,這小子是個難得地好官卻不會當官呀,如此美玉朕不能讓別人毀了,呵呵,他不是不怕死嗎,朕就遂了他的心願,那小子即擔憂遼東的局勢,朕就發配他去遼東看看,一天不改了這躁的子就一天別想回來!”說到這萬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改之前地怒容,笑地道:“淑兒,你說父皇這砥礪他的法子如何?”

“遼東又不太平,他此去怕是九死一生吧?”許淑擔憂地道。

“他若連這點運道都沒有,還談什麼拯救萬民與水火,若是他父皇真要變法,那份水深火熱可比血廝殺兇險多了,身邊若沒有可用可信賴地人在,父皇倒不如就在皇宮裡躲一輩子,將這費力不討好的千秋大業給後人來做!”萬曆有些使子地道。

“父皇說得是,兒臣替張允謝過父皇不殺之恩!”許淑柔聲道。

“這個謝字後再說吧,若非不想再看見我的寶貝女兒哭鼻子。他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朕砍的!”萬曆半真半假地道。

“啊!”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跟著陶公理就跑了進來,惶恐地道:“大事不好了,也不知道是誰將皇上御駕親臨河間的風聲走漏了出去,白蓮教…白蓮教的人殺來了!”

“什麼?”萬曆臉一變,看了旁邊地許淑一眼。目光是既有疑問又有猜忌。

許淑忙跪倒在地,辯解道:“父皇,不是我!”這說話的功夫外面已經傳來幾聲慘叫,顯然又有侍衛死在了白蓮教徒手裡。聽這動靜眠香閣多半已經是被圍了起來,若是沒有救兵。萬曆除非是上翅膀否則想要逃出昇天是千難萬難了。

“父皇,小心!”說著許淑一把將萬曆推開,身子卻上一抖,一道血線從肩膀上飆了出來,萬曆扶住許淑搖搖墜的身子。厲聲道:“陶公理,你說,白蓮教的妖孽們從哪得來的弩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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