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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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她咕噥著允諾,慶幸他臉上還覆著紗巾,沒瞧見她緋豔的粉頰。

上官向陽嘴角微勾,輕聲道:“小姐,夜深了,我先退下。”

“嗯。”退到門外,上官向陽才取下充滿她氣息的紗巾,雙手緊握成拳,卻仍忘不了指尖上殘留的觸。她以為他很從容,其實不然,他幾乎是屏看氣息,努力祛除所有雜念才能解開她的腹帶。

鬆開手,但她的氣息和柔軟的膚觸,依然留在他心坎上。

陰霆的天候,暑熱卻夾雜著幾許詭異涼風,宛如山雨來風滿樓的氣息。

脫衣戲碼再次上演。

“真要奴才脫衣袍?”好半晌,上官向陽咬牙再問一次。

“對。”龐月恩用力點頭。

鳳眼微眯,他突地動手解衣袍的繩結,此舉嚇得龐月恩倒退三步。

不會吧,她不過是想要整他一下,他真的要脫?

只見三兩下,他已經解開外袍,拉開中衣——“停”她突然喊。

上官向陽角微勾,心中認定她再怎麼愛鬧,也定有幾分姑娘家的矜持,正滿意地打算拉攏中衣時,卻聽她又喊——“別動!”快速伏首在雲石案上的龐月恩嗔道,瞪了上身半赤luo的上官向陽一眼,隨即又埋首在案上,振筆疾飛。

就見上等宣紙上頭,墨汁濃淺不一地勾勒出肌理分明的身軀。他壯而不碩,而不瘦,十足的陽剛味,卻不獷,穿上衣衫還頗有幾分斯文,但脫下衣衫,卻莫名讓作畫的龐月恩羞紅了喇頰。

這樣的他,使她腦海中翻飛著靈,在畫中的他身旁空白之處,不斷地畫下各式各樣的首飾。

真的畫了?上官向陽難以置信極了。

他直瞪著快筆落畫的新任主子,眼角卻瞥見有抹身影靠近她身邊的窗口,二話不說拉攏衣袍,卻聽著龐月恩吼著,“誰要你遮了?給我脫”上官向陽深邃的黑眸不斷左右移動,暗示她窗外有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的清白已經是半毀了,再加上他衣衫不整,就算他們沒做什麼下事,不管有沒有人看見,她的清白也已經確確實實毀在他手上,況且眼前,她娘就在窗外!

“是呀,向陽,月恩要你脫,你就脫吧,沒關係的,呵呵呵。”龐夫人扇扇掩笑,從她的眉眼,看得出她年輕時人的嬌俏模樣,但嘴裡說出的話…本就是女兒的翻版!

不,該說有什麼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娘,我在忙,沒空理你。”龐月恩眼也不抬地繼續作畫。

“沒關係,娘只是拿了點糕講來給你嚐嚐,你忙完再嘗。”龐夫人依舊笑呵呵,身邊聰明的丫環則低看頭,匆匆把糕餅擱在桌上後,便立即轉身退出房。

在離去之前,龐夫人還不忘上下打量上官向陽一會,然後才滿意地離開。

這是什麼狀況?動彈不得的上官向陽一張俊臉都快黑了。

以往他從不覺得龐夫人這麼的…直接,為何今再遇見她,總覺得她打量他的眼光似乎與往常不大相同,尤其是臨行的那抹笑,讓他看了渾身發

“小姐,還要多久?”事已至此,他無奈地閉上眼問。

“把眼睛張開”龐月恩用氣呼呼的口吻掩飾自己慌亂的心跳。

上官向陽眼角,不知道在心裡暗斥多少次她的傷風敗俗,但終究還是張開眼,對上她難得羞搬卻又銳利無比的媚眼,心尖顫了下,隨即被他極力穩住,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

有誰家的千金會要自個兒的侍從脫掉上衣供她作畫的?

他知道她身為龐府巧飾浦的當家繪手,可繪出新的首飾跟他luo身有何關聯?

“手舉高一點。”聽她又下令,上官向陽忍不住擰起濃眉,“小姐,你要繪新的首飾,跟我手舉高不舉高有什麼關係?”

“唉,你不懂,快快舉高。”龐月恩羞歸羞,但此刻靈泉湧,急看催促他快點配合。

他確實不懂,對繪圖確實外行,何況她是主子,也只好任她子取予求了。

“趴下、趴下。”手舉高沒一會,她又再下令,儘管不懂得怎麼趴,他仍乖乖地往前趴在軟榻上頭。

“仰躺、仰躺。”上官向陽宛如傀儡一般。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翻了個身,瞪著紫檀打造的橫樑,還沒口氣,又聽她說:“看著我。”當他的風眼橫睨向她,龐月恩當下心頭一顫。

他的視線如無形的網,撒在她的心間,將她緊緊捆綁,想要冷靜都不能,明明是個男人,明明是個陽剛味十足的大男人,為何這眸卻妖魅得讓人臉紅心跳?

他的眸如箭,龐月恩就這麼被定住,無法動彈,原先患意飛舞的筆僵在手上,隨著他的視線,纏得她的心跳愈跳愈劇。

本來是想逗他才要他脫衣的,誰知道他衣衫一脫,她真的滿腦子圖騰翻飛,腦海中都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各式首飾,好比束環,玉冠,甚是纓環革帶…她想趕緊畫下,免得靈稍縱即逝,可誰知道畫著畫著,筆下的宣紙不見圖騰,反而換上他半luo的畫像了?

上官向陽瞅著她。只見她星眸化作水,秀妍粉顫佈滿排,濃睫顫點若蝶矍,恍若拍打在他口上,震的是他的心。

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共處在琅築閣的偏廳後側歇房,他衣衫不整,氣息紊亂,她目不轉睛,羞態可掬,入夏的天候在炙陽底下蒸起的熱氣,卻比不上這房內濃得化不開的旎熾烈。

他心思鼓動,卻咬牙死命撐住;她六神無主,有點玩火玩過頭,卻不知道該怎麼滅火的趨勢,直到——“小姐、小姐,邢老來了。”小云兒人未到聲先到,腳步聲迭聲而來,最後趴在窗邊得上氣不接下氣,卻壓不敢看向裡頭半luo著上身的男人。雖說她待在小姐身邊多年,但還是沒法子像小姐那麼理直氣壯地讓眼睛吃豆腐。

龐月恩像是被人解了,停頓了會兒,下筆的速度更快了,輪廓、神韻迅速勾勒完整,而後抓起紙張猛吹,邊喊著,“向陽,去幫我端壺茶,小云兒,你快點進來。”

“是。”小云兒氣還沒完,趕緊再衝進屋裡。

上官向陽已經拉整了衣袍,閃身到外頭,才剛踏出拱門,便與面而來的邢老對上,他沉穩地朝邢老點頭示意。

在經過邢老身邊時,邢老開口了。

“老夫跟你說過幾次了?”聞言,他頓住。

邢老爍的眸嚴厲地瞪視著他。

“別仗著小姐欣賞你,就往小姐身邊沾。”上官向陽微垂眸,不語。

“最後一次警告你,奴才就是奴才,一輩子也不可能當家做主門話落,邢老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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