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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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子,婉華一直在忙碌卻愉快充實中度過。

一來,茲莉回來了,她不但不愁沒伴,而且,茲莉也到展示場幫忙,婉華更是不必擔心黎烈文的出現;在席家方面,席祥翌出國考察不在,張曉晶跟著去環遊世界,培華的病情又堪稱穩定。所以,婉華天天都神采飛揚。何況,那個礙眼的黎烈文自那天西餐廳事件後,再也沒出現過,婉華就更順心如意了。

只是…偶爾,婉華會想起茲莉的話:“你對烈文真的一點也不心動嗎?”婉華不嘆一口氣。她實在氣自己,黎烈文如自己所願,未再來煩過她,她這會兒幹嘛給自個兒找事煩,老想起有關他的事呢!

“婉華,我和志文去買晚餐,你招呼一下會場。”茲莉代一聲,便和天天準時報到的黎志文出去了。

看著他們出雙入對,婉華很為他們高興,同時也有些羨慕…但回頭一想,算了!戀愛和我無緣,別再胡思亂想了。婉華活動一下筋骨,讓神振作起來。

***黎烈文不知何時出現在會場隱沒的一角。他斜倚在經過名家心刻畫的壁柱上,兩臂瀟灑而率叉在前。

如果她不要那般橫眉豎眼,張牙舞爪的話,還真是個魅力不淺的女孩呢!瞧她那蓓蕾般的笑顏,真的是楚楚動人,讓人有著淺醉的奇妙覺。烈文不又想起,那天在餐廳,婉華溫柔甜美的模樣,和眼前所見,真的完全吻合。

雖說他是有計劃前來的,但是,當他一進門,尋獲多不見的婉華時,心中竟起莫名的興奮,眼光更是不停追逐著她。

看著婉華對圍繞著她的“蜂、蒼蠅”們輕聲細語,笑得如微風中的薔薇般,優雅輕顫著身軀,烈文口的無名火又開始燒起來。

“傲慢小妞,我們又見面了。”他給她一個自以為夠帥的微笑。

“你是誰?”婉華故意忽略自己初見他時,心中那般興奮,硬是擺出一臉訝然與陌生。

“你不是有嚴重的健忘症吧!這可是我們第三次見面,第四次談呢!”面對婉華如此不友善的態度與漠視,烈文有些受傷,虧他剛剛初見她時,還有些興奮不已呢!

“我想起來了,我對噁心及深惡痛絕的人或事,向來忘得迅速又徹底,經你這麼一提,我總算把已丟到垃圾堆的記憶又拾回來了。你是那個比蟑螂還惹人厭的‘失心瘋’嘛!啊!

或許我該稱呼你為‘鮮油怪’。”她的神態可惡到令人忍不住想一拳揮去。

“席婉華!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已寬宏大量的不計前嫌,甚至,連讓你下臺的臺階都替你擺好了,好讓你有機會再重新認識我,你竟然還如此踩高蹺。”烈文不想又引來一場可預期的槍舌劍,他可是有計劃而來,預備和婉華言歸於好,做個“朋友”的,因此,他竭盡所能的按捺住自己的火爆子。

“我穿高跟鞋走路都會走不好,更別說是踩高蹺了,你太抬舉我了,何況,我又不是雜耍團的團員,倒是你還像些。這是必然的,沒聽人家說‘瘋子和傻子都喜歡站得高高的’嗎?”婉華是蓄意要氣走黎烈文,省得他老是在她視線內晃來晃去,傷了她的視力,動了她的火氣,還…“我就不信你到現在都沒向茲倩或茲莉打聽過我!”他略過剛剛那一段,憑他的條件,他就不信席婉華這個傲慢小妞會絲毫不動心。

“你還不算太呆,我是沒那麼無聊。”她一臉遇到知己的表情,還把雙掌輕輕拍了一下。

這個該槍斃一百次的小女人!偏偏如此該死的引著我!黎烈文為自己的不爭氣到非常懊惱。

如果眼前的狀況在別個女人身上重演,恐怕那女人早已被他用十噸重的大鎖,鎖死在古代的死囚牢裡。能這麼“好死”是因他對女人雖專橫,卻不會對女人用暴力,他甚至鄙視那些對女拳打腳踢的人渣。

“難道你我就不能和平共處嗎?”他終於棄甲投降,放下身段。

這會兒,婉華可怔住了,黎烈文的動作跳出她所想像的圈圈,一時之間,她沒了主意。

烈文趁婉華未再向他發颯前,繼續發揮他舌燦蓮花的好本事。

“婉華,如果我沒猜錯,這些天來,就算你沒一丁點兒興趣,董家姐妹一定多少有向你提及我的,對不?”他這廂濃情意若降臨在別個女人身上,那女的早魂不守舍了。

“茲莉是談了些。”婉華不想說謊。

“茲莉都說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他受到她態度趨緩的鼓勵,加了些火力,繼續問下去。

“她說你是個專情的男人,可是我怎麼看你都是一臉風相,尤其你自以為是的魅功,著實有那麼些威力,這點我倒不能否認。你那套功夫恐怕連不問紅塵俗事的年輕尼姑都肯為之重返凡塵,這麼偉大的才能,怎能被輕易否定掉呢?茲莉說的或許沒錯,你是很專情,專於欺騙情,專門濫情,對吧?”婉華平時對人並不刻薄,更不是個記恨的人。如今,婉華所以會如此刁難烈文,實在有特殊因素,而且,是個足以讓人原諒她所有的古怪刁鑽的理由。

黎烈文太像那個人了,那個令婉華恨得刻骨銘心,卻怎麼也丟不開、揮不去的人。那男人就像細細韌韌的藤蔓一般,纏繞著婉華,怎麼也不肯給她一點息的空間。

“席婉華!你簡直傲慢得令人難以忍受,就算我態度不好,得罪過你,你也都一一加以回報給我了,更何況現在,我也已經如此放下身段,向你道歉,你竟然還如此高姿態,你不覺得你的傲慢已經超過常人所能容忍的尺度了嗎?”他十分震怒,然而,他還有理智,他更是個愛面族,因此,他還是儘量壓低自己的音量。

“我從未要你來忍受我,你受不住我對你的態度,大可以邁開你那雙大腳離去。我又沒拿槍抵著你,不准你走。”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雖然如此刺傷別人的誠意並非她所樂意,但是為了“永絕後患”她只得這麼演下去…是呀!我可以走,我為什麼不走呢?烈文真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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