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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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過了三天,這一,雲舒照例洗漱完畢,吃完早點,從書架上
了一本書胡亂的翻看,房門開了,從外面進來兩個彪形大漢,甕聲甕氣的說:“跟我們走吧。”
“去哪兒?”雲舒茫然的看著他們。
“少廢話。”兩個男人不耐煩的皺皺眉頭,一把將雲舒推到前面,力氣用的太大,險些將她推到,她踉蹌著腳步,連著跨了幾個大步才站穩,惱火的轉過頭,看那兩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有什麼話好好說,推推搡搡的,幹什麼?”雲舒怒道。
那兩人沒有理會她的話,看樣子又要推她,她急忙抬起手臂喊:“別推了,我自己走。”跟著兩個男人七拐八拐的,不一會兒便來到一輛車上,照例是被套了頭套,矇住眼睛,然後發動車輛,帶著她晃悠了很久,才來到目的地。
雲舒被拉著來到一個地方,頭套才被拿下來,本以為又來到了上次的大廳,誰知他們此時竟站在一處山崖前。
上次見過的那對中年夫婦正坐在一個高臺上,冷眼看著下方,雲舒的對面站著一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正是有些子沒見的笙簫,而笙簫的身後則站著一列端著機槍的黑衣人。
雲舒回頭看了看,剛才沒察覺,現在竟發現,她的背後站滿了端著機槍的人,穿著統一的服飾,看起來像是某種軍裝。
就算她糊塗,也看得出來,笙簫和抓她的人正處於對峙狀態,笙簫處於劣勢,從身後人手的數目上來看,就要少了許多。
雲舒怔怔的看著笙簫,玉笙簫也看著她,某種含著她看不懂的深情,他瘦了,那麼注意儀表的人居然沒刮鬍子,俊美的臉有種頹廢的美,卻一點兒都不妨礙引她的目光。
“放下武器。”高臺上的中年男人看著玉笙簫,某種神微變。
中年女人冷笑一聲:“將他們就地正法,敢闖這裡,也要看看有沒有命出去。”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玉笙簫,某種有著滔天巨,臉上的神
也不復鎮定。
“笙簫,你怎麼來了?”雲舒茫然的看著玉笙簫,他能來這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畢竟,他們只是一起共度了有數的幾晚,情也不見得那麼深,他居然冒著生命危險過來,這裡如龍潭虎
一般,萬一逃不出去,要和她死在一起嗎?
雲舒有種奇怪的想法,雖然捨不得孩子們,可如果不得不死,能夠和笙簫死在一起,她也心滿意足了。
人這種動物,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候,就不會有憂患意識,此時此刻,身處危險中,心底的想法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雲舒心想,她大約是愛尚笙簫了,就算他只是個搞設計的,甚至有出賣相靠包養生活的想法,她也不可遏制的愛上了他。
“媳婦兒,我來救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把你丟下的。”玉笙簫看到雲舒,先前的緊張和擔心都沒了,心底滿滿都是開心,幸好,他來的夠及時,她還安好,這比什麼都讓他高興。
“你叫玉笙簫?”臺上的中年男人打斷了雲舒和玉笙簫的含情脈脈。
“是。”玉笙簫直
膛,似笑非笑的看著這裡的最高掌權者,這個男人,他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就來找她心愛的媳婦兒的麻煩了。
雲舒身體一震,臉上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說他叫玉笙簫,不是笙簫,王子言說過,她丈夫也叫玉笙簫,再聯想到玉氏集團,天,難道這個每天都對她甜言
語的男人,就是她的死鬼丈夫,他其實並沒有死,是赤練騙她的?
“親愛的,很多事情,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說,現在不要問,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你,永遠都不會害你的。”玉笙簫看著雲舒,輕聲的說。
“你是我孩子的父親?”雲舒咬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這個男人,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歷經千辛萬苦生下孩子,他居然狠心的不去看一眼,回到a市後還以設計隊隊長的身份來騙她,當她好騙嗎?
“是。”玉笙簫苦笑,關於這件事,最麻煩的就是解釋,可眼下這種情況,他們連說話都沒有多少時間,只但願她能夠相信他,等他出時間來…
當然,也有可能永遠都沒機會了,來這裡,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能夠和她死在一起,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來人,還不快殺死他們?”高臺上那個中年女人忽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下方站在雲舒身後的持槍者開始擊,玉笙簫一扯雲舒,兩人打了個滾,翻到一棵大樹後,雲舒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
兩邊開始擊,密集的槍彈不長眼的往人身上招架過去,就算玉笙簫帶來的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而,那些人就所剩無幾了,而對方的人馬雖然也損失慘重,卻又有援軍不斷趕來,優勢劣勢一看就知。
“怎麼辦?”雲舒把頭埋進玉笙簫的懷裡,了
鼻子說:“我們要死了,怎麼辦?孩子們還在家裡,沒有了爸爸媽媽,好可憐。”玉笙簫鼻子酸澀,將雲舒更緊的攬入懷中,是他沒本事,籌謀了這麼久,卻被雲舒的綁架打亂了陣腳,只能送上門任人宰割。
“媳婦兒,別哭,人各有命,也許,這就是我們倆人的命,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氣,我很滿足。”玉笙簫眼中含著淚,笑著說道。
“你胡說,我還不想死,你不能連累我,我要你活著,我們都活著。”雲舒從他懷裡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
“好,我們都活著,活著。”說著話,玉笙簫忽然身體一震,臉變得蒼白。
雲舒意識到不妙,扶著他的身體,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粘稠的體,他中彈了,子彈穿過他的
口,鮮紅的血冒了出來。
“笙簫,你怎麼樣了?”雲舒咬著,這個時候,她害怕的要死,既怕對方的攻勢太猛,她的命隨時不保,也怕玉笙簫就此丟下她,留她一個人面對這種困境。
玉笙簫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血還繼續往出冒,雲舒急了,從裙子上撕下長長一條布,將玉笙簫的傷口緊緊的包紮起來,讓他傷口的血冒的不那麼太快。
雲舒用力搖了搖玉笙簫的肩膀,他眼睛半閉,沒有回應,雲舒慌了,她哭著喊:“玉笙簫,你不要嚇我。”還是沒有回應。
她呆呆的看著玉笙簫慘白的沒有一絲血的臉,俯下身,在他
上輕輕一吻,輕輕的說:“如果真的要死,我願意和你死在一起。”說完,她把玉笙簫輕輕的放在地上,站起來,從藏身大樹後面走出去,密集的槍彈依舊在
擊著,雲舒如同從地獄裡甦醒的修羅般,長髮飄飄,俏臉雪白,面
冰冷。
剛才扯了裙子下襬給玉笙簫包紮,此時的長裙已經變成了短裙,堪堪遮住她的大腿,出一截
藕般的長腿。
雲舒就那麼向對玉笙簫開冷槍的那隊人馬走過去,越走近,周身的氣勢便越強,那些槍手驚駭的發現,他們出的子彈像是長了眼睛似的,
向雲舒時,自動拐了彎,沒有一顆子彈能打中她的。
“殺了她,快殺了她。”那些槍手急了,其中有人大喊起來。
雲舒冷冷一笑,胳膊一揚,從衣袖裡不知飛出一個什麼東西,黑黑的一條線,以極快的速度遊弋著,飛向對面的槍手。
然後,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那些槍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皮膚迅速發黑,身體僵硬,面部表情猙獰。
“妖術——”不知是誰喊出這句話,剩下的槍手轉身便想逃走,哪知,還沒邁出一步,身體便一陣搐,像剛才倒下的那些槍手一般,皮膚髮黑,身體僵硬的倒下。
玉笙簫帶來的槍手已經停止了擊,因為對面那些黑壓壓的槍手已經都倒地不起了,沒有槍聲,沒有叫喊,所有人都驚呆了。
高臺上那兩位呼重,不敢置信的看著臺下凌然而立的雲舒,女人顫抖著手指說:“妖孽,殺了她,殺了她,來人,抬大炮來,我就不信,殺不了她。”身居高位的人,自然有人忌憚,女人這麼一吼,又湧出許多人,果然抬了幾門大炮過來,黑乎乎的
口對著雲舒,那黑線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大炮更厲害。
雲舒盯著那幾門大炮,角
出一抹悽美的笑,看來,今天是真的要在這裡丟掉
命了,不過,有玉笙簫陪著,也算值了吧。
大炮已經安裝到位,就差最後一步了,剛才昏的玉笙簫忽然從樹後跌跌撞撞走出來,張開雙臂,攔在雲舒面前。
“要轟,先轟我。”他偏過頭,對雲舒低喃:“對不起,媳婦兒,我救不了你。”
“沒關係。”雲舒上前從後抱住他的,剛才他過來時,她看到了他
口的血跡,他是拼著命來保護她,這一點,她清楚。
“哼,倒是痴情,可惜了,去陰曹地府裡痴情去吧。”高臺上的中年貴婦冷冷的一揮手,眼看著大炮就要開炮了,從大炮後方連滾帶爬的衝過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