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歲月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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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老賊,我定然要殺你!”楚琛見自己的計劃失敗,不僅沒有引開枯骨真人反而害得我受傷,他的眼睛也是紅了。

“這魔種,本不在我的身上,老賊,你休想得到!”枯骨真人臉一變。朝著楚琛就追了過去:“少說廢話,給我出來!”楚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逃走。

懷玉就像是個旁觀者,他如夢初醒的跑過來,往我嘴裡了一顆丹藥,丹藥之力進入體內,卻眨眼就化作齏粉消失,我受著體內那股特殊的“歲月”之毒,出黯然之:“沒用的。”其實,枯骨真人也只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以我晚上的實力,不說是比擬真人,但也絕對不會這麼的不堪一擊,外傷,其實還好。主要就是這魔念之毒。讓我很難解決。

懷玉很著急,他不知道該怎麼救我,只能不斷的拿著丹藥給我:“我這些都是師門的靈丹,用作在苗疆解毒之用,說不定哪一枚對你就很有用!”我盤膝坐下,將剩下的那些骷髏驅散,比我想象的容易許多,但這歲月之毒,卻是無法散去。我睜開眼睛,喃喃說道:“這不是毒,如果是普通的毒,我體內的六翼金蟬會直接將其噬,不要忘記了,我可是百毒不侵的。”

“那要怎麼辦?”懷玉問道。

“去找個人吧,解毒這方面,她比我明白。”我著塌陷的骨,劇痛讓我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滾落,我矯正著骨頭的位置,將其放好,懷玉的靈丹,嚼碎之後塗在傷口上,對於外傷的治療效果倒是極好。

我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每走一步。都覺需要耗費比平時多十倍的氣力。

我們終於來到了第七座陣法,我叫出了烏十三,他還沉浸在烏燭陽死去的痛苦之中,呆滯的看著我,突然間握緊了拳頭:“我要殺了枯骨真人!”我的眉頭微微一皺,以我現在是徐沐的格,第一時間就生出了不屑,然而烏十三的臉,卻沒有因為我的不屑,而有哪怕絲毫的鬆動,我的眼神逐漸改變,莫非這個小子,真的是認真了不成?

只是就憑他這幅德行,憑什麼對付枯骨真人呢?

烏十三踉蹌的走了幾步,有的時候,人的成長,必須要伴隨著失去,當珍貴的東西遠離之後,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幼稚和懦弱,他雙目含淚,但卻是蓄在眼眶中未曾落下,烏十三掐動手印,陣法緩緩打開。

我終於看見了寧淺畫。

她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來,衝著我淡淡笑著。

烏燭陽沒有待她,她的氣看起來很好。

我動了動嘴,沒有說出話來,也學著她,微微一笑。

然而就在此時,我卻是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

當我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在林間,點著一團篝火,懷玉跟寧淺畫都沒有睡著,他們第一時間發現我醒了過來。

“你怎麼樣了?”懷玉大喜過望,問道。

我搖了搖頭,卻是看向沉默的寧淺畫,我的覺不需要多講,要聽聽她的推斷。

寧淺畫用樹枝挑動著篝火,她的面上滿是猶豫之,看到這,我心中一沉,勉強一笑問道:“到底如何?”她抬起下巴,努力保持著自己一貫的清冷,可是眼中的那一抹擔憂,卻仍然是無法掩蓋:“大概的過程,我已經知道了,我試圖用蠱蟲來檢驗,但最終的結果是,你沒有中毒。”我的眼中滿是詫異之:“沒有中毒,這怎麼可能?”

“你是百毒不侵的,你怎麼會中毒呢?這本就不是毒,而是另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只有突破到真人境界才能領悟的意境,所謂意境,對我們來講是玄而又玄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詮釋,這所謂的毒,其實是歲月的痕跡…;…;枯骨真人二十年隱忍,以滄桑面目示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誰也不會知曉,但是,這二十年的歲月,卻不會這麼白白的消失,歲月的痕跡留了下來,就像是一個烙印,他將這個痕跡打入你的身體之中,所噬的,正是你的壽元…;…;”寧淺畫越說越是低沉,作為距離蠱婆境界無限接近的她,其實對於毒蠱什麼的都很悉,很少有什麼,讓她這般無力。

“歲月的痕跡…;…;”我喃喃念道,似乎有些明白了,之前楚琛講的魔念,應該就是留下這歲月痕跡的關鍵,而他的刺殺,讓枯骨真人,不得不把自己隱藏的那些歲月,全部呼喚了回來,那些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陰魂,每一個都蘊含著他的氣息,是他曾經的一部分,這就是他藏起來的二十年壽元,而我,只是承受這代價而已!

我望著灰暗的天空,忽然間心中升起一股遲暮之意,就像是自己累了,不想動彈了,想要在這裡,好好的睡一覺。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就把我嚇了一跳,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呢?

“我們回去,找到那些長輩,說不定有辦法!”懷玉是誠誠君子,他的擔心不是裝出來的。

“我們這次刺殺了枯骨真人,還發現了大秘密,之前的事情,都應該一筆勾銷了。”聽了這話,我稍微浮現出些許希望,但轉瞬間又變成了苦笑:“只怕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懷玉說道:“試一試,相信我!”我看了看寧淺畫,她的眼中也有期待,這讓我微微一暖,點了點頭。

我們開始趕路,在夜中奔跑,然而只是半個時辰,我就覺到了疲憊,扶著樹大口大口的息,懷玉看著我:“你不行了嗎?”我摸著自己跳動的心臟,說不出話來,寧淺畫若有所思,從柳樹上摘下一片葉子,進我的嘴裡,過了會兒,又讓我吐了出來,本來清脆的葉子,已經變成了枯黃。

“為什麼會這樣?”懷玉的眼睛陡然睜大。

“歲月之毒在瀰漫,我們的速度越快,他越是加速轉,人永遠也追不上時間,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寧淺畫扒開我頭頂的黑髮,出裡面的斑駁,怔住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帶走!”懷玉擼起了袖子,把我放在他的身上,朝著前方跑去。

寧淺畫一愣,也跟了上來。東共狀圾。

被懷玉揹著很顛簸,但我卻仍然是有一種溫暖的覺,天已經快要亮了,我看著懷玉額頭上細密的汗水,還有那即使在怎麼忍耐,依然變得急促的呼,我不解問道:“懷玉,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與你並無情,甚至還對天師教抱有敵意。”懷玉息著說道:“我救你,不是衝著情,也不是你與我是否為敵。”

“那是為了什麼?”

“因為救你,所以救你,我不想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的面前死去。”懷玉出笑臉,就像是孩子一般。

我的眼裡遍佈著複雜,先入為主讓我覺得天師教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可是看看懷玉,卻分明是那種最為單純的修士,不知不覺,我已經把懷玉放在了朋友的位置,這個人,關鍵時刻是可以依靠的…;…;他終究還是脫力,摔倒了在路上。

我翻了個身子,嗅著清晨的空氣:“夠了,我們回不去了。”懷玉的雙眼中滿是血絲,一夜沒有睡覺的他顯得格外瘋狂,他望著我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救你,你留下,我回去找人!”說完,他爬起來就跑,本就沒有等我說半句話。

霎時間,靜了下來,寧淺畫蹲下身子,綠的裙襬鋪開,在懷玉走後,她竟然顯得輕鬆許多,託著自己的腮幫子問我:“這是第幾次,你為我受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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