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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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道上傳維多是殺害朋友的幕後主使者之後,她便只全神貫注於一件事:讓自己接近維多,動手殺他。他甚至不曾隱藏他下了格殺令的事實,他用這個行動對所有人強力宣示:與他敵對不是個好主意。他不需要畏懼警方,以他擁有的人脈網絡,沒人碰得了他。維多收買了許多高階人員,不僅在法國更橫跨整個歐洲,讓他可以隨心所地做任何事。

她察覺到維多正對著她說話,且因為她明顯地心不在焉而著惱。

“對不起,”她道歉。

“我在擔心我的母親。她今天打電話來說她從家裡的樓梯摔下來,她說沒怎樣,但我想明天還是應該回家看看她。她已經七十多歲了,而老人家很容易就跌斷骨頭,不是嗎?”這是一個很機的謊言,不只因為她正想著她真正的母親,更因為維多是個徹徹底底的意大利人:不僅崇拜母親,更理解何謂對家人的奉獻。他的表情瞬間轉變成關切。

“你當然要回去看看。她住在哪裡?”

“土魯斯。”她回答,說了一個離巴黎很遠但又仍在法國境內的城市。如果維多對羅德提起土魯斯,當羅德忙著搜查南部,她就多爭取到幾個小時。當然,羅德也可能輕易就猜到她刻意提及土魯斯是調虎離山之計。但不論如何,這一計仍值得賭一賭。她理會不了第二個人的第二種猜測。她會按照原定計劃進行,而且希望能夠成功。

“你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吧!如果情況還好,否則…”她聳著肩。

“那麼,我們更要善加運用今晚。”他眼中的熱度明確地表達了他的想法。

她並未裝出熱切的樣子,反而微微往後,眉高高揚起。

“也許,”她冷冷地說。

“也許不。”她的語調說明,她並未因熱切企盼和他上而興奮得顫慄。

然而她的興趣缺缺,只是更加挑動他的慾望,煽熱他眼眸裡的溫度。或許她那凡事不置可否的態度,讓他憶起年少青澀、追求他已故子,也是他小孩母親的那段年輕歲月。據她所知,他那一代的意大利女孩,必須非常嚴密地捍衛自身的貞潔,也許至今仍是如此。她從未跟任何國家的年輕女孩有過太多接觸。

兩名侍者趨前,其中之一捧著那恍如無價之寶的酒瓶,另一人則端來她的咖啡。咖啡擺放到前面時,她以微笑致謝,並在侍者拔出酒瓶瓶並將木給維多品聞時,忙著將香濃的牛加入蒸餾咖啡裡,假裝毫不在意維多的舉動。事實上,她正以全副銳地留意著那瓶酒,以及正在進行的儀式。喜歡收藏名酒的人通常也熱衷於這些品酒儀式;她自己則不太能夠理解。對她來說,唯一與酒有關的儀式就是將它倒入杯內,並且喝掉它。她一點也不想聞一個木的味道。

維多頷首滿意地接受後,侍者以刻意為他的觀眾表演那般的莊嚴,神聖地將紅酒倒入維多的酒杯內。維多輕晃酒杯,嗅入酒的芳香,讚賞地嚐了一口,黎璃屏住了氣息。

“啊!”他愉悅地閉著眼睛說。

“真是極品。”似乎這酒的完美全是他的功勞,侍者微微彎行禮後,將酒瓶留在桌上離開。

“你一定要嚐嚐這美酒。”維多對著黎璃說。

“那隻會糟蹋了它,”黎璃啜了口咖啡。

“對我來說,這才是愉悅的享受,”她指著咖啡。

“酒…哼!”

“我保證,這酒會改變你的想法。”

“其它人也曾經給我同樣的保證,但他們都錯了。”

“只要一小口,嚐嚐就好。”他慫恿著,她第一次看見他的眼裡似乎閃著怒意。他是賴維多,沒人敢拒絕他,特別是他正在追求的女人。

“我不喜歡喝酒…”

“你沒試過這一瓶,”他說著,拿起酒瓶倒了些酒至另一個杯子裡,並將酒杯推向她。

“如果你不認為喝這酒像上了天堂,我再也不會要你嘗其它的酒。我向你保證。”他當然再也不會,因為他就快死了。而如果她喝了酒,她也會死。

看她搖頭,他的怒氣迸發,猛然放下酒杯。

“既然我要你做的任何事你都不肯做,”他怒視著她。

“又何必來這裡。也許我應該告退,並取消今晚的約會算了?”她再樂意不過…只要他能先喝完那瓶酒。她不認為他淺嘗的那口酒已有足夠的毒葯讓他致命。葯應該是劇毒的,而她從軟木進去的劑量,足以撂倒數個他這等體型的男人。如果他忿然離開,這瓶已開封的酒會怎樣?他會帶著走,還是會狂怒地離開並將酒留在桌上?她知道一瓶這樣昂貴的酒不會被倒掉。絕對不會。不是其它的客人喝了它,就是餐廳員工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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