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或是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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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代表著神王宮與神殿二方勢力,各自三五成群聚在自家坐席之下,正自高談闊論不休的一應門閥高徒們一見到趙啟與祈殿九二人的身影如此親密的出現在大殿之中,俱都是紛紛停下討論,各自大張著雙目,投注過目光,一副驚疑不定的摸樣。

趙啟面對著大殿內眾人那或是不解,亦或是多有敵意的目光,心中也是頗為無奈,他本想這段時在眾人面前韜光養晦,儘可能的保持一貫低調行事風格,卻奈何那祈殿九忽而出現,非要橫一杆。

隨著自己前來參加此神殿雙方賦有決定意義的議戰大會,卻將著自己這段時在眾人面前好不容易方才營造出來的形象在頃刻之間盡數瓦解。

“誒,罷了,反正今也是該到了各家要亮明底牌的時候,縱有些許不妥便由著它去吧…”趙啟內心中無聲的一陣嘆息,卻是不管殿內眾人那對他投而來的火辣辣注視目光,自顧昂首,目不斜視,帶著祈殿九走到自家主位大喇坐下,而讓趙啟到意外的是。

那在前幾次議戰大會之中與先威道君等人所代表的神殿一方勢力爭鋒相對,寸步不讓,儼然是已出盡風頭的前三川鎮衛軍統帥虞兀二將卻未顯現出那如神殿一方勢力之中眾人那般的敵視目光。

而是迅即從坐席大位之中騰地站立起身,三兩步分開前方擁擠人群,急急走至祈殿九面前,顧不得各自身份,對著祈殿九一齊彎抱拳行禮道:“末將虞蒼松,末將兀元德見過九宮主殿下!”

“哎呀,這又不是在爹爹府中,二位鎮帥無需如此多禮啦。”祈殿九秀目含笑,靜靜看著那如兩隻蝦米一般在她面前躬身站立的二位前三川鎮疆大將,卻是絲毫沒有半分要上前與二人寒暄客套的意思。

虞兀二將見祈殿九如此一副傲嬌大宮主作派,卻也不為著腦,自顧立身站定,而後那二人中明顯是心思更為深沉繁重的虞蒼松率先開口,謹慎說道:“九殿下此番前來,可是胤弧大將軍有所差遣?”說罷便把眸中警惕的目光掃向在她身旁那眼觀鼻鼻觀心,定定坐著的趙啟。

便聽祈殿九道:“唔,二位鎮帥都放寬心啦,父親大人未有旨諭示下,奴家此次前來卻是專程來給趙啟哥哥捧場的!”祈殿九好似早便猜到二人會作如此一番說辭,一臉風輕雲淡的笑應說道,隨即卻把她那眸中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身旁那滿臉皆是無奈之的趙啟,輕輕的眨動了幾下。

她那一對仿似能夠傾盡天下的絕美眼眸之中忽而閃現出了一抹只有趙啟方能讀懂的狡黠笑意。

“遭了…這妖孽丫頭非是又想坑害於我不成…”趙啟看著那面上漸而凝起一副如此悉笑容的祈殿九,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卻還未及出聲阻止,便聽著那一襲足夠能將整個場面都震的倒翻過來的驚人話語從著祈殿九那一張皓白的齒之中緩緩而出。

“自今起本宮卻以軍庶人的身份加入趙首尊的出征隊伍之中,往後二位鎮帥還需得多多關照喲。”

“這…”!

“九殿下沒開玩笑吧…”虞蒼松與兀元德二人對視相望一眼,皆從對方的雙目中看出了那抹濃濃的震驚之

開玩笑?祈殿九是何身份?拋開她乃神州絕無雙譜中與楊神盼並居第二的這層超然身份不論。

那也可是堂堂當朝監國大帥,扼守大慶朝咽喉中州門戶,坐擁‘蒼禹’二州六十萬鎮龍軍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跺跺腳整個大慶朝都會為之一顫的門閥巨孽胤弧天梟之愛女掌上明珠,卻又怎可能會自降身份,加入趙啟軍中僅僅只為作那專供其麾下將士消遣取樂的軍中營姬?

故此,她的這番話語一經脫口說出,便像是一顆丟進人群之中的轟天炸雷一般,瞬間便讓著大殿內的眾人沸騰了起來。

在這其中有對祈殿九如此一番戲謔言論到質疑的言談聲響,有豔羨趙啟能有如此一番豔福際遇的聲音,亦有怒喝趙啟貪戀權勢美背離神殿的不忿之聲,綜合以上種種,雖而真正仇視趙啟的人為數並不多。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場的諸人,無論是半數臣服於胤弧天梟麾下的神王宮一方勢力,還是他趙啟自己所代表的神殿一方勢力,盡皆多多少少的都對著趙啟有了一層隔閡間隙。

趙啟再次狠瞪了一眼身旁那一臉事不關己,幸災樂禍摸樣的祈殿九,心中還未想好該要如何應對這極為突兀出現的一應場面。

而卻此時那先前在祈殿九手上狠命吃癟的北玄泰卻是搖晃著臃腫身軀,顛的從殿門口趕到趙啟桌席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討好摸樣對著趙啟訕笑說道:“趙尊者,為兄先前忘神之下卻是多有得罪,這邊廂給你賠禮了。”說著卻也不怕在場眾人投而來的鄙夷目光,竟是當著眾人的面對著趙啟連連一陣大禮參拜道:“擇不如撞時,不妨討個巧,趙尊者便把為兄也一併收入帳下如何。”這話一出,不說那在站在他身旁的虞兀二將臉一陣劇變,便連此前那在大寂真人的示意下多般剋制隱忍的先威道君也終是耐不住這些子積鬱在間的沖天火氣,對著趙啟喝聲斥責道:“胡鬧,趙啟,你倒底是我神殿一方的牧峰尊者,還是神王宮這群跳樑小醜的狐朋狗友,今你若是收了這無恥小人,便是在公然與我等決裂。”先威道君這番盛氣凌人的一應話語表面之上雖是在呵責威懾於趙啟,但話裡話外的那層不屑之意卻將那包括北玄泰、虞兀二將在內的神王宮一應出征勢力高層盡都蔑視嘲諷了個遍。

頓時場面中便有人不幹了,便見那虞兀二將中儼然是以暴火爆格聞名於世的兀元德伸手戟指先威道君面門率先發難道:“先威小兒,好大的痴狂口氣,現下便劃下道來與老夫一戰如何?”與此同時那被先威道君指為無恥小人的北玄泰亦是藉機跳將出來轉嫁仇恨,不住發聲火道:“我神王宮的眾弟兄們。

那先威老兒不過一個看顧大獄的臭牛鼻子,眼下居敢大放厥詞,言侮我等是跳樑小醜,這卻是事關我等臉面,絕對不能夠忍氣聲啊。”

“對對,左右不過一個整蹲大獄的臭牛鼻子卻神氣什麼,大夥與他拼了!”

“對,咱們現在人多卻與他講什麼道理,大夥不妨一夥併肩子上!”頓時便有一眾對神殿一方勢力抱有宿怨敵意的神王宮高層子弟齊齊站起雲集發聲響應道。北玄泰一經說罷,卻是趁著混亂藉機擠入趙啟身旁厚顏坐下,雙手抱定身,對著趙啟連連擠眉眼,一副隔岸觀火看好戲的戲笑神情。

趙啟見著北玄泰這副無賴摸樣,心中也是哭笑不得,卻又不好真個將其推手驅離坐席,只得任其沒臉沒皮的賴在自己與祈殿九身旁。

此時場面之中一片混亂,先威道君與那虞兀二將各自帶領的一撥人馬劍拔弩張,相互噴鬧不止,眼見著大殿之內情勢即將再次失控,上演一場全武行。

而在此時卻聽一聲沉喝從著大殿之外遙遙傳來。***“都請住手!”發聲說話的卻是那從鶴方殿外風塵僕僕趕將過來主持本次議戰大會的慶三皇子祈英。便見他在一應金甲護衛的簇擁之下行進殿內,隨即滿面怒容的環顧了殿內眾人一眼,最後眸中犀利的目光落在那縮躲在趙啟身旁的北玄泰身上。

北玄泰明顯是頗為畏懼慶三皇子祈英,被他的目光一陣掃視頓時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哆嗦,卻是自覺從著趙啟身旁爬坐起身,連句場面話也顧不得與趙啟招打上一個,便自顧灰溜溜的縮回到自家坐席之內。

慶三皇子祈英此時又把眸中目光轉向場中那雙方相互對峙,寸步不讓的先威道君與虞兀二將三人面上。

有了北玄泰的認慫先例,再加之神王宮的實際繼任掌權者親至,雙方自也不好再繼續僵持鬧將下去。

須臾,卻是那明知利害關係的虞蒼松率先對著景王祈英拱手行了個禮,繼而借坡下驢拉著那仍舊是滿面盛怒之的兀元德迴歸神殿一方次席坐下。

先威道君見著本次挑釁他神殿一方權威的那兩個最大禍端主動退下場去,卻也不好獨自一人留在場中,轉目看了一眼那在他身後滿面興致盎然的祈殿九與趙啟二人,鼻間重重的冷哼一聲,亦是不發一語自顧甩袖回座。

至此,一場原本雙方至少要見血方休的大混戰,須臾之間便在慶三皇子祈英的權威籠罩之下消弭無形。

而那滿面肅嚴之的景王祈英不知是有意抑或是無意,從始至終卻也未曾看那坐在趙啟身旁,引發此次殿內雙方騷亂的事後元兇祈殿九一眼。

在身旁一眾金甲持戈羽衛的環繞拱衛之下,轉身緩緩登上殿首大座。

“唔,已經猜到是本姑娘的手筆了麼?”坐在趙啟身旁的祈殿九目光熠熠盯著景王祈英背影,小聲咕噥道:“難怪東宮那位病癆鬼會如此心急,許久未見,原來這祈老三的霸權王道之術又見漲了幾分呢。”對此,趙啟亦是點頭在心中默認了祈殿九口中的這個說法。所謂霸權王道之術,卻指的是當權至高統治者以極高超的手法,或是拉攏,或是分化,或是暗示。

甚至是直接以武力壓服明示,以求最終達到那心中需求的政治目的,讓著麾下一應大小勢力永遠都處於一個相互制衡而卻無法徹底篾減對方的一個平衡對等狀態,便似先前那慶三皇子祈英之所以會第一個向那北玄泰突施如此巨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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