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496章絕色佳人從天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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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可強的話中,高寒聽得出來,李秘書長和司徒小倩是同學關係。另一方面,憑著直覺,高寒認為李可強和司徒小倩又不僅僅是同學關係。具體是什麼關係,高寒能覺到,但他說不上來,也不敢妄加猜測。

李可強介紹完之後,就對司徒小倩說:“我已經對高秘書說過了,今天無論吃什麼都不用他買單。”

“誰說讓他買單了?他一個小孩子,工資不高不說,手中又沒權,要是讓他買單,簡直就是殘害生靈。咱們三人中,你是秘書長,德高望重的,肯定你買單,這才合情合理。”司徒拐了半天,又拐到了李可強的頭上。李可強擺擺手,呵呵一笑,說:“這話就不對了,和高秘書相比,我的職位是高了些,但論起錢來,還是你司徒小倩財大氣呀。這樣吧,你要是不買單,乾脆咱們就學外國人,也小氣一回,來個什麼aa制,待會兒吃過飯,各買各的單,你看如何?”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個沒完。高寒餓壞了肚子,就說:“你們都不要爭論了,今天我買單。說吧,去哪裡?”司徒小倩和李可強對望了一下,會心地一笑。司徒小倩站起來,對高寒說:“還是高秘書明白事理,哪像李秘書長,光說大話,捂著錢袋,一提到錢就往後退。我和他吃十次飯,有九次都是我買單,他買一回還向我借錢。官越大越小氣。”三個人前後出了房間,坐了電梯來到三樓的餐廳,進了玫瑰廳包間。

女招待邁著貓步進了房間,把菜譜遞到司徒小倩的手裡,細聲細語地說:“小姐是我們的常客,請點菜。”司徒小倩把菜譜放到桌子上,頭也不抬地說:“老規矩,一瓶人頭馬,不,兩瓶。至於點菜,還是讓這位先生來吧。”司徒小倩指著高寒,兩眼眯成一道縫,微笑著說。

女招待拿起菜譜,又遞到高寒的手裡。高寒打開後,不看菜譜看人臉,有點不知所措。

李可強對高寒點點頭,說:“隨便,你點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反正你買單。”

“對對,我們全聽你的。”司徒小倩附和著李可強。

這兩人,不會是在乎一頓飯錢吧。反正他們說了,我點什麼他們就吃什麼,我兜裡的錢也不多,就將就點,隨便要幾個菜。

他一頁一頁地看。好多菜名他都沒聽過,想看價格後面也沒有,就只能隨便了。

“紅燒鯉魚——”對不起先生,我們只有紅燒鮑魚,沒有紅燒鯉魚。

“女招待抱歉地解釋道。”

“就來紅燒鮑魚。”司徒對女招待說。

“鹽水菜心,麻辣白切雞,廣式片皮鴨。雞鴨魚全佔,還有青菜,先這樣吧?你們兩位還有補充嗎?”幾道菜點下來,高寒的手心已經出汗。這幾道菜都不貴,莫非就是雞鴨魚另加青菜,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幾百塊錢嗎,我出得起。

司徒小倩見高寒徵求自己的意見,就謙虛地說:“就這樣吧,隨便吃個飯,不用太破費。”李可強看看司徒小倩,說:“你可真會心疼人,就這幾個菜?”司徒小倩說:“我不是心疼人,我是心疼錢。你也真夠狠的,不出錢還想吃好的,你要點就算你的。”李可強這才打住。

大酒店就是大酒店,不同尋常,一刻鐘以後,紅燒鮑魚被端了上來。女招待打開酒瓶,給每人斟酒三杯,然後恭敬地站在一側。

李可強率先舉起杯子,說:“為了你們兩個人能相識,先乾一杯。”司徒小倩糾正李可強說:“應該說,為了李秘書長把高秘書介紹給我而乾杯。”

“你總是和我唱反調,不管怎麼樣說,酒都要喝到肚裡。來乾杯。”三人舉杯,在空中碰了下。透明的玻璃杯發出清脆的響聲,象徵著純潔無暇的友誼。三人仰起脖子,杯子見底。

女招待又把酒滿上。司徒小倩舉起杯子,說:“這一杯是敬高秘書。高秘書年輕氣盛,將來前程不可限量。來,為了你美好的將來,乾杯。”這次李可強沒有異議。

等第三杯滿上,高寒知道這下輪到自己發言了。一向能說會道的高寒這時卻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只能舉起杯子,客氣地說道:“能認識司徒大姐是我高寒的福氣。同時希望李秘書長以後能在工作中多多幫助我。來,咱們喝了這杯。”高寒把酒端到了嘴邊,李可強才說:“前半句正確,後半句該批。我老了,再過幾年就解甲歸田,以後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那位老人家不是早就說過嘛,世界是你們的,你們年輕人是初升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的身上。要我說,還得為了你的前程而乾杯。”酒是進肚了,可幾個疑問在高寒的腦海中產生了——為什麼自己就突然就想到了要請秘書長吃飯,為什麼自己一提秘書長就立即答應?為什麼他帶來了司徒小倩?

他放下酒杯後,把臉轉向李可強說:“咱們今天能坐在這裡,也是一種緣分。其實,我早就想和秘書長在一起坐坐,只是礙於面子,怕人說長道短,所以才——”

“所以才沒有請我喝酒是吧?”李可強沒等高寒把話說完,就替高寒表達他要表達的意思。高寒點頭之後,李可強把臉對著司徒小倩,又說:“其實我也早有這個意思。你可別小看咱們的高秘書,他不但是北原市市委書記黃江河的乘龍快婿,還是國務院某部副部長張幼林的外甥女婿。除此之外,又滿腹經綸,才高八斗,年輕才俊呀,前途不可限量。”高寒聽了李可強的話,就客氣地說:“這都是人際關係,不算什麼,做人要憑真本事。我就是會寫寫文章,沒有別的能耐,哪能和兩位相比,一個省委的秘書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個是大財團的董事長,拔比我的,怎能和你們相提並論。”

“各有所長,喝酒,喝酒。”李可強說著又端起杯子。

這時剩下的三道菜已經上齊。李可強對女招待說:“你可以出去了。”女招待點頭哈地出去後,三個人推杯換盞,邊吃邊喝,一瓶酒很快見底。

人頭馬屬於低度酒,但後勁比較大。不善於喝酒的高寒這時酒已上頭,兩腮紅彤彤的,說話時舌頭也捋不直了。

李可強打開第二瓶酒,說要猜骰子論輸贏,司徒小倩拍手稱快。兩輪下來,司徒小倩輸多贏少,多少有些不勝酒力,臉比高寒還紅。

就多了話也多了,司徒小倩把最後贏來的酒端給了李秘書長,李秘書長沒有退讓,接過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低聲地對著高寒說:“你不知道,司徒在學校時那可是有名的校花,追她的人能排成一個加強營,我也在其中。可惜呀,我排不到名次,也就是倒數第幾。年輕時的司徒美得像天仙中的天仙。有一次在圖書館,我和她坐在對面。休息時她到外邊放風,我就跑到她的位子旁邊,拿起她喝剩下的半瓶子礦泉水,咕咚咚就喝了進去。就在我放下瓶子時,她突然回來了,就問我為什麼喝了她的水,我就說,我實在渴了。她哪裡知道,我只是為了想親吻一下她用過的瓶嘴。芳澤沾不到嘴邊,就受一下她朱留下的餘香吧。”

“味道怎麼樣呀?”司徒小倩問道。

“味道好極了。兩個字,香,甜。可惜呀,她畢業後去了香港,嫁給了一個闊少爺。可惜那個闊少爺有福把她娶進家門,去沒福享受,在結婚的當天夜裡就因為喝酒過量,突發心臟病去見了閻王爺。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成家了。一棵脆生生香甜可口的白菜,就這樣——唉,不說了,憶往昔多情歲月愁,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如此話題,高寒不好接嘴,只能沉默。司徒小倩趁著酒興,以訓斥的口吻指責李可強說:“你小子,在一個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什麼呢。白菜你少吃了嗎?”司徒小倩說過,知道失口,趕快捂住嘴巴。

“沒事,高寒不是外人。當初在北原市他被冤枉,被關進看守所,是我親自把他打撈出來的。他就是再忘恩負義,也不會對恩人說三道四,你說是吧,高寒。”高寒只能點頭。這時他才明白,司徒小倩和李可強之間,除了是朋友和同學,還有那種只能想不能說的關係。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曖昧。

最後的一瓶酒見了底,談話才進入正題。

司徒小倩把椅子往高寒旁邊挪動了一下,說:“今天喊你來,是有件事要麻煩你。你先聽著,等聽明白了,再回答我能還是不能。我們的公司要發展,但省會的地價太貴,所以我打算在黃河北岸徵一塊工業用地。李秘書長了解了我這種想法後,就把你推薦給了我。按說憑我和李秘書長在省城的關係,像這種事作起來也極為簡單。為什麼要你來幫忙?一是因為李秘書長身在官場,不便出面;二是因為你老丈人是北原市的市委書記。我們的手伸得再長,強龍也不壓地頭蛇不是。所以,你的任務就是當個牽線人,你看如何?”司徒小倩解釋得很清楚,高寒也聽得很明白。要是在平時,他一定會拍著膛告訴小倩,這事對於他來說,連一碟小菜都算不上。可是,才和黃珊鬧了彆扭,他怎麼能立即就去求黃江河呢?

高寒喝得有點多,但他的頭腦還算清醒。他低著頭沒說話。

司徒小倩見高寒沉默不語,就說:“你要是為難,我就另外想辦法。”

“不是的,我剛剛和家裡鬧了矛盾,不好張口。”高寒老實地回答說。

“你不一定要找你的老丈人,也能找其他人嘛,比如蔣麗莎。”看來,司徒小倩對高寒的背景瞭解的一清二楚。不過,她的話還真的點撥了高寒。

“那好,我只管牽線搭橋,別的事不參與。”高寒許諾說。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你牽線搭橋我不會虧了你的,事成之後,我送你一輛車,凌志寶馬隨便挑,不能超過一百萬,隨便張口,我司徒小倩說到做到。

高寒不是貪財的人,但想起黃珊心高氣傲的樣子,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聽說有車相送,就說:“我不會開車。”

“小事,我教你開車,三天包會,免費的。”司徒興奮地說。

李可強一聽司徒小倩要教給高寒開車,就開玩笑說:“小倩女士,教開車我不反對,但你千萬要教好,別把我的下屬帶壞了。要是出了其他問題,我可不饒你。”

“去去去,想到哪兒去了,狗嘴裡吐出象牙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見美女小腿肚子就發軟。”司徒小倩嗔怪李可強說。

“就你現在,還敢自詡為美女?說徐老闆娘還差不多。”李秘書長當著高寒的面,說話越來越離題。司徒小倩瞪了他一眼,說:“閉上你的嘴巴。”李秘書長這才醒悟過來,知道自己說話太過分。

酒喝了,飯也吃了,該辦的事也辦了,買了單也該走人了。司徒小倩喊來了女招待。

女招待拿著托盤進來後,司徒小倩給她指了指高寒。

“先生,一共八千九百五,我們老闆說了,取個吉利數字,八千八。請問你是付現還是刷卡。”高寒一下子懵了。他以為自己喝多了,把耳朵喝出了病,就抬頭看著女招待,問道:“請你再說一遍。”女招待很聽話,又口齒清晰地重複了一遍。高寒這次沒聽錯,他確信他的耳朵沒有病,一定是女招待把數字看錯了,也許多看一個零。

李可強和司徒小倩看到高寒窘迫的樣子,相視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女招待看到高寒疑心重重的樣子,就把清單遞到他的面前,說:“你們吃的黑鮑魚,極品的,鮮活的就要一百多一公斤。你大概是不知道價格,他們是老顧客,心裡很清楚的。”高寒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的手慢地伸向口袋。他對口袋裡的錢很清楚,不會超過一千塊。錢不是種子,在適宜的溫度下會發芽成長,結出果實,也不是老母雞,每天能下一個雞蛋。怎麼辦?

正在高寒漲紅了臉為難時,司徒小倩和李可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司徒小倩對女招待擺擺手,說:“別難為這位小兄弟了,先記到我的賬上,到了月底我來算。另外請轉告你們的老闆,以後凡是我這位小兄弟來這裡消費,無論多少,通通記在我的賬上。”女招待含笑點頭,答應著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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