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欲問孤鴻向何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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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問孤鴻向何處（2）一連三，我未出房間。除了姚蘭每來送飯，沒有人看見過的衣角。

我把自己囚在小小的房間內，迫自己不去想外面的世界。子，對十四每一刻都是煎熬，但，十四別無他法，只能咬牙忍著。

忍到雲開霧散的那一天，或許，十四能再見到孃親，再見到師傅，甚至墨荷。他們對十四所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到第四，有人來見我，卻不是林邑謙，而是聞鶯。

一淡黃的羅裙，襯著微豐的身量，雖無殊麗，倒也有幾分嫋娜動人。她甫進屋，看著端坐於軟凳上的我，回身吩咐雲鳶道:“雲鳶姑娘，我與你家姑娘有幾句體己話要說，你先去前面院中坐會再來。”雲鳶看看我，轉身，退去了。

她走至我跟前，款款落座，見我不推讓，就自個為自個倒了一杯冷茶，兀自喝了。

我始覺有些不忍，畢竟當於獄中，她也算照拂過我。我坐正身子，輕道:“聞鶯姑娘找十四，所為何來？”她宛爾一笑，笑中，依舊有解不去的愁意，柔聲道:“我今兒，是奉了大人之名，前來為十四與大人的婚事做說客。”我登時神一斂，低頭不再看她。

她強笑道:“聽說，當是十四親口向吳越國君承諾要再醮大人，為何今兒反悔的人，反倒是十四自己？”我輕輕抬頭道:“請姑娘替十四帶個話。當，十四的虛言不過是託辭，大人冰雪聰明，不會不明白。請姑娘回去勸勸你們使臣大人，不要再十四，十四不會答應。”

“哦？果真？”我咬緊瓣，點頭複道:“十四，寧死也不會應承。”她眉目隨之一鬆，似長舒一口氣般。看著我，眼中，始出一絲光芒:“雖然，我對你們吳越國君決無半點好意，但，我敬重十四姑娘的執著。”我有些詫異。

她隨即嘆息道:“咱們女兒家，比不得男人，心內，總有股揮不斷的柔情。許是錯付，卻覆水難收。十四，我說的可對？”我望著她，半晌，才垂下眼睫。她說的極是，但，十四不想點頭。

她忽貼近我，於我耳畔低道:“我會幫你，請戴姑娘相信我。”我與之目接，心內滿腹疑惑，她此言何意？口中，卻忍不住輕道:“你因何要幫十四？”她悵然一笑，再低道:“因為，我有一樣與十四同心。我，不想你嫁給邑謙。”我睜大眼睫，她鄭重地點頭道:“是，之前是墨荷，而今是十四。但，無論是誰，我都不想你們嫁給邑謙。因為，因為…我，自個想要嫁給他。這樣說，你信了麼？”我一動不動看著她雙眸，雖不是美目，卻黑白分明，刻著十四再悉不過的女兒苦楚。原來，她一直心繫林邑謙，卻怎奈他身邊總有其他女子，先是墨荷，再有十四。不管林邑謙要娶十四的目的有多不堪，於她，都是痛。

我低低再問道:“姑娘對林使臣的情意，他可曾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