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花壇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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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又冰冷。
安瀾察覺到我的不對:“怎麼了”他一邊問我一邊順著我的視線回頭,但那個花壇中的人頭就跟泡沫幻影一樣,瞬間消失了蹤影。
所以他只好把目光重新投回我的身上。
“我、我看見了一顆人頭”我結結巴巴地說“就在那片花壇裡”安瀾聽我這麼說,微微思索了下,我以為他會打算帶著我一起去花壇裡看看,還在做心理建設讓自己不要太害怕。
結果安瀾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然後他的左腳輕輕往地上一跺,我眼尖的看到好像有一股透明的氣順著他的褲腳鑽進了地面,還把地上的泥土拱起了一個小土包。
隨後泥土翻開的細微痕跡一路往外擴散,形成直線奔向那個小花壇,最後消失在一片草叢之中。
“我會找到它,花壇裡這很有可能也是結界陣點之一。”安瀾說。
而我也點了點頭,冷靜下來之後,我也想到了七大不可思議中的那個“花壇枯井”其實從無盡階梯主動把我拐進去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除了我和安瀾在想著解決七大不可思議一樣,七大不可思議可能也在主動的“狩獵”著我們,想要把危險扼殺掉。
可是安瀾不是它們能惹得起的人,所以一般來說,目標全都盯上了我。
鋼琴幻影只襲擊了我,無盡階梯也是趁著安瀾不注意把我拐進去,冉萱的出現很有可能是受到“牽線木偶”的指示,而現在花壇的那個人頭,也是在安瀾的背後與我對視我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危險重重,難怪之前安瀾堅持要待在我身邊不肯離開。
想要之前還為了鬧小脾氣想法要攆安瀾離開,我就覺得臉皮發紅不好意思。
雖然安瀾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但我也知道了並不是他故意隱瞞,反而更生起了一定要離開這個學校然後把一切都回想起來“哎呦我的頭”我急忙又捂住了自己發痛的腦袋。
“都說了讓你不要想了”安瀾嘆息般的聲音響起,然後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往我額頭上輕輕一拍,我剎那間就失去了意識。
那一覺睡得是格外綿長。
等我再睜開眼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窗外的天泛著火燒雲一樣的紅,薰染的屋內光線也是一片柔和寧靜。
我覺自己的心裡也如這種景
一樣沉穩安寧,就是腦子
覺到有些糊塗。
我是誰是顧書薇。
我在幹什麼跟著安瀾尋找七大不思議,破壞陣點。
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從音樂教室裡出來後,被無盡階梯拐進去陷入昏,然後被安瀾救了出來。
事情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才讓我覺得清醒了一些。
雖然還覺得像是有什麼細節被我給遺忘了,但隨著一聲開門的響動,也被我拋到了腦後。
“你醒了”安瀾從外面走了進來,肩頭上居然還趴著一隻白的蝴蝶。
那個蝴蝶的樣子十分漂亮和奇怪,翅膀竟然是顯得有些透明和鏤空的,身體也是一層雪白,觸角卻是鮮紅的,整個蝶身
緻的不像一個活蟲。
安瀾看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蝴蝶上,於是乾脆把它拿下來,放在了我的掌心裡。
“靈觸蝶,一般都是被製造出來的物妖,對怨氣靈體最是,經常被用來進行探查”他對我解釋著蝴蝶的來歷“你喜歡的話就送你。”我剛想說這怎麼好意思,但卻見安瀾提前堵住了我的嘴,以一種不由分說地語氣說道:“你我之間,無需客套。”於是我只好把蝴蝶收了下來。
其實我也是真喜歡這隻蝴蝶,因為它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又通人。安瀾剛剛把它送給我,它就像是明白了自己已經換了主人,翩翩起舞著,飛落到我的肩膀上,用鮮紅的觸角輕輕碰著我的臉頰表示討好。
我和它玩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注意到安瀾還靜靜地待在這裡。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安靜了下來,而靈觸蝶也聽話的瞬間趴在我的肩頭,一動不動了。
“你在花壇裡看到的那個人頭,我找到它的老窩了。”安瀾對我說“但是卻沒有入口可以進去。”他這麼一說,我明明沒有這段記憶的大腦中,卻瞬間翻出了這一茬,讓我回想了起來。
“怎麼會沒有入口”我不解。
“那地點是一口枯井,井口被一塊大青石給徹底封住了,而且我還察覺到了道家封印的氣息。”
“七大不可思議”我脫口而出。
“對,很顯然,那裡也是一處結界陣點。”
“那是因為它是結界陣點所以才沒有入口可是隻是一塊大青石的話直接搬開不就可以了嗎還是說無法解開那個所謂的道家封印”我的問題如同連珠炮一樣地蹦了出來。
但是安瀾卻沒有在意,反而耐心地一個個跟我解釋:“封印和青石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那口井在陽世中卻是不存在的。它雖然看似出現在了這裡,但本體卻本沒有勾連陽世,就算是打開了封印和搬走了青石,從井中下去也
本到不了井底。”
“那要怎麼辦”我聽安瀾這麼一解釋,也跟著頭疼了“難道這口井就沒有入口了嗎”
“不,既然你當時能從花壇中看見那顆人頭,就證明還是有出入點的只是恐怕這個入口,並不在花壇中。”我看著他那種沉穩自若的模樣,突然心有所,像是明白了過來:“你早就知道那個真正的入口是哪裡了對不對”所以
本不在意,還一副
有成竹的模樣。
安瀾笑了笑:“只是猜測,但我覺得應該**不離十。”我也興奮了起來:“那是哪裡”安瀾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地方你也知道恐怕能發現它還要歸功於你。”我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跟我打什麼啞謎。
見我這樣,安瀾也不再吊我胃口,直接說了出來:“就是當初關押你的那間地下室。”
“啊”我瞬間吃驚,眼睛瞪得老圓,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答案。
“當時我去到那裡找你的時候,就覺得那裡的氣息不太對,像是勾連著陰間,所以格外的陰冷森寒。”安瀾說“但是因為你當時的狀態不太好,我又是分神去找你,所以也沒太多注意現在想來,倒是正好和那口井的狀態對的上號。”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當時,那種不正常的寒冷,差點都沒把我直接凍死。
而且我始終忘不掉,在一開始的時候,我還在那個地下室裡聽到了一聲“好冷啊”的呼喊。
可那時在地下室裡,除了我自己本沒有其他人存在所以除了鬧鬼,也沒有其他的更好解釋了。
“的確很可疑。”我喃喃著同意了安瀾的意見“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探探那個地下室嗎”一想到那個地下室的方位,還就是在我所在的這個宿舍樓中,我就覺得一陣心裡發寒。
“自然早解決早點安全。”安瀾點點頭,但面上卻有豫“主要是我擔心你”我以為他是擔心我再像之前一樣不小心就被拐走,急忙打包票:“放心吧,我這回一定會小心跟在你身後的我直接抓著你的衣服,我就不信這回它們還能把我們兩個人分開”安瀾像是被我逗笑了,於是他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地說了一句好。
然後我們兩個人就一起等著天徹底黑下來。
中途我閒著無聊就教安瀾玩撲克,原本想著他是古代人應該不會玩這些,所以提出要玩懲罰遊戲,輸的人就要脫掉身上的一件衣服。
結果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我取得遙遙領先,讓安瀾很快就脫掉了他的上衣,出了
壯的
膛。
但還沒等我對著那八塊腹肌口水呢,玩上手了的安瀾就開始迅速地反攻,並且他很有技巧,並沒有馬上讓我察覺到他的厲害,而是一點一點地引誘我。
等到我終於發現我本已經完全不是他對手了的時候,已經輸的只剩下最後的內衣。
安瀾好整以暇地靠在頭,等著我繼續脫。
而我臉陰晴不定地輪番變
,放在肩帶上的手指遲遲無法動彈最後我向他求饒,也是時間已經臨近半夜了的關係,安瀾終於肯同意鬆口把賭注改成
後無條件的讓我答應他一個要求,這才放過我。
我如臨大赦一般趕緊把之前散落在上的衣服穿了回來,然後收拾收拾心情,就跟著安瀾出了寢室,開始準備前往那個地下室。
在下樓的時候,我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場遊戲,越想越覺得自己腦袋被門夾了,怎麼突然就這麼膽包天,要玩這種遊戲,導致把自己賠進去都沒處說理。
一邊腦子裡亂轉著擔心不知道安瀾打算以後對我提出什麼要求,一邊又居然暗暗有點期待。
最後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又唾棄了下自己那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把剛才的一切總結總結,大概只能匯聚成一句話悔不當初,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