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照片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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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愛?奕寧看著哭著要父愛的淘淘,還未從打擊中緩過神。她的準婆婆,突然拿了一張dna鑑定書,告訴奕寧,淘淘不是曹澄的親生女兒。怎麼可以不是呢?她一直都深信這一點,從未懷疑過。

雖然曹澄一再動地說他愛她,乞求她不要離開自己,但是奕寧還是不肯改變主意,帶著淘淘,從海邊別墅搬了出來。

這套單身公寓佈置的頗為典雅清新,鵝黃的沙發,淺綠的碎花窗簾,單也是一水的湖綠。奕寧坐到上,板有點硬。不像曹澄的那張,軟綿綿的,睡覺時就像被雲朵托起,在她飄飄然時,她的男人會用堅實有力的臂膀把她摟在懷裡,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輾轉廝磨,說著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情話。

他會說:“奕寧,我今天開會時滿腦子都是你。不知道說錯了多少話,在屬下面前糗死了。罰你親我一百下。”應酬完,一身酒氣的回來,他會在倒下前,抓著她的手,著急地解釋著:“奕寧,我絕對沒有碰別的女人。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唯一。”他會用食指在她‮絲蕾‬底褲的花邊處打圈圈,親吻著她的後背,低聲說:“奕寧,我還想要。”在她嗔怪他總是沒完沒了折騰自己時,他會使壞,十指在她身上游移著,挑逗著她的極限。在她嬌連連,身下一片溼潤時,他會壞笑著說:“現在好像是你比較想要我吧。我要去睡覺了。不奉陪了。”說是這麼說,最後如狼似虎撲過來的還不就是他。奕寧回想著那些已深深烙印在心中的點點滴滴,眼前漸漸模糊。他找到她,告訴她他是孩子的爸爸,讓她愛上他,最後又讓她發現這是一場由謊言編織的網。她無法原諒曹澄,也無法原諒自己。

“媽媽,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爸爸!”淘淘索坐在地板上,捶頓足地哭鬧著。

奕寧用力抓起淘淘的手臂,見她還不肯收聲,一生氣就大聲吼了出來:“他不是你爸爸!以後別叫他爸爸!”見淘淘嚇傻了的模樣,心疼不已,把她抱在懷裡,安撫著,“對不起。媽媽不該對你這麼大聲的。是媽媽沒用,媽媽忘了你的爸爸是誰,才會被人騙的團團轉。淘淘,媽媽一定會找到你的爸爸。”淘淘抬手,擦拭著奕寧的眼淚,鼻涕後,小聲地說:“媽媽,我好喜歡爸爸。我不要其他的爸爸。”奕寧抱緊了女兒,在心裡默默說道:媽媽也好喜歡爸爸,媽媽也不要其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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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宣傳給力,又都是知名設計師的作品,珠光寶氣一上市,就獲得了巨大的反響。福生珠寶又一次打開了市場,成功地讓知名度再上一層樓。

眾多款式中,尤以蘇恬的那款“甜心寶貝”賣的最為火爆。一時間,各家雜誌報社紛紛用溢美之詞報導周氏夫夫唱婦隨,情比金堅,用真實的例子告訴那些相信童話的女孩,灰姑娘是真實存在的。只要你能像蘇恬一樣積極做慈善事業,保持一顆善良的心,你就會遇到屬於你的那個周起暄,然後飛上枝頭,變成一隻金鳳凰。

夏雪把雜誌扔到一旁,心想雜誌總編還忘了加上一句話——“你還得像蘇恬一樣有心機有手段。”她看著擺著自己面前的珠光寶氣系列,心裡仍惦記著joysu的那雙“蝶舞”於是聯繫了i。love公司,願意出十倍的價格,以私人定製的方式,讓joysu給自己做一雙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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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夏女士在黃金地段的住宅區擁有一棟價值上億的豪宅。喬秀雅曾提起過,夏女士是一夜暴富的典型代表人物,而且毫不誇張,真的只用了一夜的時間,手裡的資產就多到以億來計算。

奕寧在保姆的領路下,來到了裝潢極為奢侈的客廳。保姆告訴奕寧,夏雪還在室內游泳池游泳,讓她稍等一下。奕寧再次檢查了鞋子,確認無誤後,欣賞著牆壁上名家的畫作,視線最終停在了書桌上一張用細框裱起來的全家福。

她忍不住驚呼出聲,拿起來細細觀看,因為這張全家福上有穿著校服的自己。她一一認得其餘的三個人,穿著同樣校服的女孩是蘇恬,那個妝容緻、樣貌姣好的女人是在飯店外把自己錯認成小夏的貴婦,中間的那個男人,她在蘇硯秋的墓碑上見過,是她的養父無疑。她不敢再看,不敢再想,因為她隱隱意識到,那個她一直渴望的真相可能會把她擊到粉身碎骨。

“你就是joysu?”奕寧抬頭,看到了照片上那個笑得很溫婉的女人。她調整了下動的情緒,強裝鎮定地問道:“你就是夏雪?”夏雪再次見到她,很是高興,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來到她身邊,笑道:“是不是很像?所以我上次才認錯了。她是我女兒,親生女兒,可惜六年前就死了。”奕寧心中一秉,顫道:“你女兒,你親生女兒,叫什麼名字?”夏雪沒覺察到她的異常,拿過全家福,用手擦拭了下本就一塵不染的鏡框,彷彿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嘆了口氣,又說:“原本叫小夏。後來硯秋給她換了個名字。叫奕寧,蘇奕寧。”奕寧藏在身後的雙手緊扣著,手心裡團了一層冷森森的汗水。

“那麼,那個叫奕寧的人是蘇恬的姐姐嗎?”她見夏雪有點疑惑,又補充道,“我見過蘇恬,她是周起暄的太太。”

“法律上算是吧。”夏雪將全家福放到原來的位置,開始試穿奕寧做的那雙鞋子,走到鏡子前,滿意地照了又照。

奕寧起身的那刻,‮腿雙‬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跟遊魂似的離開時,她接到了曹澄的電話。

“奕寧,求求你,回來吧。我不會再瞞你,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讓你自己做選擇。”電話那端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是這麼近,又那麼遠。

“曹澄,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我不會再回去了!”掛斷電話後,她走到石椅前,像是被光了全部的力氣,癱坐下去。蘇恬說的那個姐姐,原來就是自己。周起暄說的那個女人,原來也是自己。奕寧曾經想過最糟糕的情況,或許自己以前是個小偷,是個舞女,是個毒販,卻從沒想到會是這般的淒涼不堪,眾叛親離。

她眼前眩暈的厲害,頭疼裂,休息了一會後,來到一家照相館,來取四組聚餐時所拍攝的照片。

店主是個很熱情的人,拿照片時,跟奕寧嘮家常。他說起剛開業時只是一家小到被人忽視的照相館,經過六年多的努力,才做成現在的規模。他復又盯著奕寧看了好久,指出這張臉他以前見過,苦苦思索後,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取出一張合影,給奕寧。

“我拍了這麼久的照片,還沒見過一對情侶都如此亮眼。看看,那時還是你男友吧。”照片只拍到她和周起暄肩膀以上的部位,但可以看的出來,兩人是緊緊地挨在一起。照片上的她笑的很開心,或許,還可以看出淡淡的幸福。而周起暄雙緊閉,眉頭微皺,那張疏離淡漠的臉與奕寧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而那雙亮晶晶的雙眸,像是沒有微塵的海水,實在太像淘淘的眼睛。她的心猛地一沉,或許,可以反過來說,淘淘的眼睛像他。

那些深埋在心中的記憶被狠狠地撕碎一大道口子,如同被監獄多年剛剛出獄的囚犯,迫不及待地湧現出來。她死死地抓撓著口,大口大口地呼著越發稀薄的空氣,那股令人絕望的窒息重重地向她壓了過來,令她幾近崩潰。

老闆坐在電腦前修圖,自豪地說:“我這人沒什麼本事,就是記憶特好。那天你拉著男友來拍照,還說——”

“我說,這是我們拿去結婚登記的照片,讓你拍好看點。”奕寧強忍著淚水,繼續用虛弱的語氣呢喃著,“可他不停地跟你解釋,只是普通的合影。不是結婚,也不會結婚。他就怕被人知道,他的子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個他恨不得她去死的女人。”她全都想起來了,那些她一直拼命想忘記的,痛苦不堪的回憶。還有那個她從十歲開始就愛著的,又將她的愛毀滅得一乾二淨的男人——周起暄。…奕寧神情呆滯地坐在車站前的長椅上,一會看著手上的照片,一會看著川不息的人群。直到天漸漸的變得昏暗,才恍然想起淘淘。趕去幼兒園時,曹澄牽著淘淘的手,站在門口等著她。

曹澄的臉非常的差,差到讓奕寧的心都揪到了一塊。他懇求奕寧給他解釋的時間,但奕寧說她現在只想冷靜一下,木然地拖著淘淘離開了。

待淘淘睡著後,奕寧觸摸著照片上跟淘淘一樣的那雙眼睛,眼淚終於肆無忌憚地了出來。她跑到浴室,關上門,死死地捂著嘴,那隱忍的哭聲雜在嘩嘩的水聲,地上的積水汩汩地向出口,把她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知道自己是作死的節奏不喜歡七年前那段故事的讀者們可以等到出現第四個小標題再來看自戀的說下,其實我自己覺得那段故事好看的花花公子從良記,還有那幾人的恩怨情仇呃,希望還能看到大家的身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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