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半關閉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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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繼續說下去,在一起三天,看不見東西的時候,總是記著他的好,為他的愛動。可是三天後,等天黑少找到我的時候,我的眼睛剛好又看到了。一看到我的前男友,又立馬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馬殺死他,將他銼骨揚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這一切,我望向她,說道,百媚,這一切情緒的變化,都好像與我的眼睛有關。我看不見他的時候覺自已還對他有情,只記得他的好。一睜開眼睛看到他,就立馬恨死他,只記得他對我的壞來。百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前陣子給眼科的白求恩大夫當手術助手的時候,親眼看到過他給病人換眼。後來又發現自已的眼珠子變了顏,我以前的是黑的,現在是銀的。這些,在沒出現這樣事以前,我雖然心裡好奇,但總覺不要緊,沒有問,後來一忙差不多都忘了。可是現在,我一定要知道我剛來醫院時,我到底動了什麼手術?

百媚點點頭,抱歉說道,對不起,小涵,我們當時忽視了你愛情病的嚴重。當時也沒有派人調查你前男友的格等等,這樣吧,竟然事情已經這樣了,當然要告訴你實情,其實剛開始也沒有說非要瞞著你不可。當時看著你剛來,又想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就沒有跟你說。現在既然你自已要知道,那我帶著你走一趟眼科吧,你當時的手術是白求恩大夫親自給你主刀的,我帶你去見她。

我點點頭,吐出一口氣,站起來,在一旁等著百媚陪我去眼科。

我猜的沒錯,我在一諾面前反覆的情緒變化,的確與那次手術有關。

到眼科的時候,被值班護士告知,白大夫正在動手術。我和百媚沒法,只得坐在他的辦公室等他。

百媚的電話響起來,她拿出來看了看,接過來,說道,有什麼結果?又聽她道,準不準啊,我託你們找他都找了一百年了,你們幽靈偵探所每次都說找到了,結果我去了卻發現本就不是他。什麼,這次是真的?當真?恩,我現在還有事,我晚點過來。

說完,她關了手機。我望向她,我知道肯定是有關安公子的消息。自從她修成狐妖后,她一直在找他,便說道,百媚,你有事先走吧。我一個人就行的。你的事要緊。

她卻搖搖頭,對我笑道,還是我陪你吧,還記得當初也是我領你來動手術的,在這件事上我也有責任。

我有點動,對她笑道,院長,你是大忙人,我自已的事我自已來問好啦,你無需陪著我的。

我這樣勸了她幾次,她每次都說要陪著我。想她事忙再加上她一直無打采,如今卻要強打空陪著我來這裡,剛開始覺得被隱瞞被欺騙的憤怒,此刻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白大夫終於做完手術出來了。這期間,百媚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雖然她的手機不時響起,但是她一直沒有走。

白大夫到辦公室,看到我和百媚坐在那裡等他,微微愣了一下,笑道,你們大忙人怎麼這麼悠閒的坐我辦公室裡啦?

百媚笑著站了起來,我亦跟在她的後面。

百媚說道,白大夫,是這樣的,李醫生出了點事,她想具體瞭解一下她當初做的手術。

白大夫望我一眼,又望了百媚一眼,點點頭說道,恩,想了解一下當然可以。李醫生,你出了什麼事嗎?

我望他一眼,我知道他大概是奇怪,我以前都沒問過他,現在卻如此迫切的想知道。

我只得硬著頭皮把這幾天的經歷再講了一遍,自已反覆強調了情緒的變化無常。

白求恩邊聽邊點頭,說道,李醫生,你以產犯過這種間歇失明嗎?

我點頭,老實回答,有過,以前高中課業太重,學習太辛苦,眼睛就看不到東西。不過這次是完全失明,一點也看不見。

他點點頭。

我急急地問,這個應該與情緒變化無常沒關係吧?

白大夫點點頭,對我說道,恩,的確沒有關係,失明只是讓我們的選擇保存眼球失去了他的作用。要知道選擇保存眼球必須通過視網膜成像才能起作用。

我大驚,伸出手輕輕摸向自已的眼睛,選擇保存眼球,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大夫在繼續解釋,說道,小涵,當時主要是沒有想到你會病得這麼厲害,所以只動了個小手術,在你的眼球內裝了銀的鏡片,就好像隱型眼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不用天天將它取下來。這種銀鏡片的作用,就是當你看到你的前男友時,通過它,心裡面的愛不會再啟動,剩下來的只有淡然,如果你男友讓你憤怒了,你想起的也只會是以前他對不住你的地方。明白了嗎?

我搖搖頭,銀鏡片?記憶分離?愛無法啟動?還是不十分明白。

白大夫看我不十分明白,說道,道理很簡單,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人心中的記憶,必須先通過眼睛看到才能啟動。我們通過鏡片遮蓋,使你無法啟動心中的愛以及有關愛的往事。所以,你只要眼睛看到他,通過恨的視網膜成像,恨的記憶啟動,你就只會恨他。而愛的記憶,因為你的眼睛已經被鏡片遮蓋,所以你心裡對於他的愛的記憶平時喚不醒,只要看不到的時候,通過其它的官才會被喚醒。

我明白了,他們通過手術把我一部分愛的記憶暫時的封在黑暗之中了。心窗半關閉。

慢慢地,我明白了一個真相,那就是:我並沒有好。我的愛情病依然存在。愛情診所給我做的手術,只能說,是將它隱藏起來。把它放在黑暗處,讓覺不去碰觸,所以不會痛。但是它依然在那裡。

我心慌,求救般的望向白求恩,白大夫,是不是我還沒有好,我依然還病著?

心裡多麼希望他否定我的猜測。

他卻沉著點點頭,嘆口氣對我說道,你猜的沒錯,有愛就有恨。它們是相輔相存的。沒有銘心的愛本就不會有入骨的恨。你明白了嗎。如果不施行這樣的關閉手術,單憑你自已和時間,你本無法康復。

我低下頭去,無盡的絕望。

白大夫卻安我,但是隻要你一天帶著這銀鏡片,不失明,你就不會對他有愛的覺了。

我還是不說話,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可笑我,還真以為自已好了。

呵呵,我可笑的銀眼珠。

我明白了,這就是為什麼,以前,不管多少次出走,都無法離開的原因。

小涵,如果你覺得這樣痛苦的話,我建議你可以進行換心手術,換了一顆單細胞繁殖的心,你將對他沒有了任何記憶。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

換心手術?我一時恍惚,搖搖頭,依舊沉浸在自已的思慮裡,低頭說道,我暫時不想,我再想想。走出門去。

原來如此,手術不是萬無一失的,情總會在某一個時期再次來糾纏。

我該怎麼辦,到底真的想逃離嗎,一諾和黑少,我到底愛誰多一點?

換心手術,這世上真的可以通過手術將一個人徹底的忘記?

用一輩子去忘記,突然想起這首歌。心裡盡是無奈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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