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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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才能拄著杖,在護士的攙扶下,在走廊中慢慢地走著。

那人上午,高翔來看她們時候,她們恰好正在走動。

高翔三步並作兩步地向前走去,歡欣地道:“啊,你們可以行動了,我看不久就可以出院了,你們終於漸漸復原了!”

“是的,”木蘭花笑了笑,她清瘦了不少,但是更有一股出俗的美麗“你的案子進行得怎樣了,可有新的發展?”高翔將同家基金銀行被劫一事,完全瞞著木蘭花和穆秀珍。

這時,他聽得木蘭花這樣說法,還故作驚訝地道:“什麼案子啊?”

“哈哈!你還在瞞著人,”穆秀珍大聲一笑,幾乎跌了一,她連忙坐了下來:“蘭花姐早已將這幾天的報紙看完了。”高翔苦笑著,道:“原來你已知道了,我是怕你心,所以才不說的。案子麼,已經差不多了,可就是捉不到林勝這個人。”

“贓款呢?”

“當然也沒有下落。蘭花,你還是好好休養,別心的好。”

“我不能不心,我和秀珍二人被害,顯然就是林勝下的毒手,如果居然給他漏了網,形形的匪徒知道了,有什麼想?”木蘭花憤然地大聲說道。

木蘭花是很少動真怒的,但這時她卻真的滿面怒容。

高翔自覺慚愧,道:“我們已動員了一切力量,並且一連五天,都跟蹤麗莎的妹妹夢娜。可是卻一點結果也沒有。”

“要在那麼大的城市中找一個人,本來是不容易的,但是有名,有姓有照片,這就不應該找不到,我看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

“林勝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這從他如此巧妙地佈置了劫案,而且居然在事先害我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了,他可能是——”高翔自然知道,木蘭花除非是不發表意見,否則,她的意見一定是極其闢的,是以他連忙問道:“可能怎樣?”木蘭花卻又轉了話頭,道:“美國的小說家,偵探小說的鼻祖愛倫坡,有一篇短篇小說,篇名叫作‘秘密’,你讀過沒有?”高翔點了點頭。

穆秀珍搶著道:“我也看過的,說是好幾個人在一間屋子中找一封信,將屋中所有的傢俱都拆了開來,還是找不到,但事實上,這封信就在信封上,掛在牆上,對不對?”

“是的,高翔,你拼命在搜索著林勝,但林勝可能就在你的眼前,你看,”木蘭花指著一個坐在離她五碼外的一張長凳上的一個人,那病人的頭臉上全裹了紗布,只有眼睛在外面:“這個人,可能就是你要找的林勝,也說不定的。”高翔果廠一呆,道:“你是說——”他才講了三個字,心中便陡地一亮!他想起了一個神秘的醫生來。他早便料定事情和一個醫生是有關係的,但是在跟蹤夢娜幾天而毫無收穫之後,他便將這個假定淡忘了。這時候,他才又猛地想了起來,警方人員找遍了每一個地方,但是未曾找過醫院!

像那個病人那樣——這時候那病人已站了起來——頭上臉上,扎滿了紗布,誰知道他是不是林勝呢?林勝可以通過一個醫生,假冒病人,混進醫院來的。

那病人站了起來之後,迅速地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這時,又有一個神氣軒昂的醫生,從走廊的一端慢步走了過來。那醫生和病人相會了,兩人低聲地談著。

高翔這時,並不是懷疑這個醫生和病人。

他只不過是想到了林勝可能利用醫生和病人這一個關係,而隱藏了起來而已。但是當他在那樣想的時候,他的雙眼,卻自然而然地望著那醫生和那病人。

那醫生和病人的肌,在高翔的目光下,都顯得十分僵硬。

但是高翔卻沒有注意。

非但高翔沒有注意他們,連木蘭花也是未曾注意他們。

而那個病人卻正是林勝;那醫生則是黃永洪!

木蘭花道:“我只不過是從報紙上得知了一些經過,詳細的情形怎樣,我想你應該向我說一遍了,我或許可以提供一些意見。”

“好的,我們回病房去。”高翔提議。

木蘭花點頭答應,在護士的扶持下,她和穆秀珍回到了病房中。高翔也跟民進去,直到他們進了病房,林勝才籲出一口氣來。

他忙道:“你是在開什麼玩笑,將我和木蘭花姐妹放在同一個醫院中,你究竟是在鬧什麼鬼?”

“噓,低聲些,只有這樣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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