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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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公子,你有外族人的血統呀?”甄富貴好奇的問。

“嗯。”年靖點頭“我娘是外族人,不過她自己也不清自己擁有哪族的血統。”

“難怪你的眸與髮都與一般人不同。”甄富貴頷首,平常見著年靖,必定先被他的殘容給引去所有的注意力,並不會去注意他的眸與髮

而後她隨即想起年靖告訴她的事,臉一變,狐疑的看著他。

“怎麼了?”年靖語帶笑意的問。

“你方才說…你已經同家父提親了?”她實在很難相信真有人來提親,她相親超過一百零八次,沒一個人在見過她之後還肯再來找她的,年靖是第一個。

“是的,令尊也答允這門親事了。”年靖自懷裡掏出黑黝黝的飾品,拉過甄富貴的手,將其進她的掌心“我沒有什麼信物可以給你,這塊黑石做的飾品是我娘從家鄉帶來的,打小就讓我帶在身上,也算是貼身之物,就當信物送你。”甄富貴覺飾品尚留有年靖的體溫,尚無任何訂親實際覺的她,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年靖瞧著她的手,與一般富家小姐頗不同,她的手是勞動者的手,有長繭,也沒留指甲,指縫還殘留著泥土,卻溫暖無比;再看她的裝束,若她與自己的婢女站在一起,無人提點的話,真會以為她的婢女才是小姐。

可他卻到心口暖暖的,他知道自己將要娶的,不是一名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

“這…真的要送我?”甄富貴問這話時,手已緊緊地握住它,不想還給年靖了。

“我說了,是信物。”年靖微微一笑,半殘的臉正對著甄富貴,卻沒見甄富貴有任何閃避的動作。

他暗自觀察了她的反應很久,她似乎對他的殘臉已沒有任何驚訝或是恐懼,或許正如她自己所言,多看幾次就習慣了,她現在反而比較想摸他的臉,似乎想知道他臉上的疤有幾道。

“喔。”甄富貴臉一熱,低下頭撫著飾品。

飾品長相奇特,看起來像頸飾又像是耳飾,不過也許是雕刻的師父並不很在意緻度,也或許這正是未來婆婆家鄉的特,飾品造型古拙,似只突顯了飾品材質本身的特點,而未加上其它的巧思。

“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信物,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這個…”甄富貴取出個囊袋。

囊袋已經用很久了,磨損嚴重,縫功像是稚齡小孩做的,邊緣的地方顯見縫補的痕跡,質料也不頂好,是隨處可見的棉布藍染,染圖也只是很普通的圖樣。

年靖接過囊袋“謝謝,我會珍惜它的。”

“這個囊袋是我做的…”甄富貴為自己的不善女河邙臉紅“我女紅不好,刺繡、彈琴或是做囊袋、鞋子、衣裳我都做不成,我頂多懂得一點棋,可也屢下屢敗,再來就是臨摹牡丹的功夫還算可以,大字也只識得幾個…我只會種花。”從小她就對女紅以及琴棋書畫不興趣,能引起她興趣的只有種花,她喜歡跟花兒聊天,更喜歡培育她們。

“所以我在新房見不到你親手繡的鴛鴦枕以及其它東西囉?”年靖笑問。

“你想要看的話,我可以試試,只是…”甄富貴指指他手上的囊袋“出來的成品大概就像那樣。”年靖聞言放聲大笑。

甄富貴人已被他抱起,掙扎無效,只好依從,她盯著年靖的紗帽,小聲道:“這紗帽真礙眼。”年靖聞言,道:“咱們先別急著辯這可好?”

“嗯。”甄富貴看著紗帽,勉強答允。

“我有騎馬來,你介意共騎麼?”甄富貴看不清年靖的表情,但從他話中的笑意聽來,似是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她討厭年靖的表情神態被紗帽遮蓋。

年靖好笑的看著甄富貴不滿的表情,輕咳幾聲後說:“那我們走吧!”

“嗯。”她多想把他的紗帽拿掉啊,可惜自己已經答應他暫且不爭辯紗帽的問題,只能皺眉瞪著那頂紗帽,卻拿它沒任何法子。

年靖察覺甄富貴的視線一直在他的帽子上盤桓不去,他出笑容,久久不退。

甄富貴一直到回到家,獨自一人休息時,瞧著年靖給她的飾品,心底有一絲疑惑升起:他們真要成親麼?

然而甄富貴還未來得及將這問題想通透時,過沒兩天,他們甄家舉家到了長安,預備在長家舉行婚禮,甄家、年家上上下下為了兩人的婚禮忙裡忙外,忙東忙西,忙得不亦樂乎,而新娘子甄富貴除了每天上花房看看花之外,便沒其它事可做。

----長安“真不知成親之後會怎麼樣…”甄富貴望著窗外花園的景緻,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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