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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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唯陽的胳膊松一點,我聽到他似在苦笑,頭頂上傳來他帶著自嘲的聲音:“再等一下,我的腿現在是軟的,走不了路。”心臟緊縮,那股異樣的覺又出現,莫名的念頭在腦中閃過。我不理會心裡的悸動,凝神去抓那念頭,還是失敗了。

我嘆氣:“不行,你必須要趕緊回去,你這樣子肯定會冒的。”事實上,他的身子已經在微微發抖了,那層溼衣服估計比不穿還要冷。

他沉默一下,問:“你呢?”既然他沒事,我當然還是要去機場了。

一思及此,那莫名的念頭似乎又跳出來,到底是什麼?我煩亂地甩頭,決定還是先顧他的健康,畢竟他的嗓子還是要緊。

他等不到我說話,鬆開手退一步看著我的臉,腳下果然一個踉蹌。

我急忙扶穩他,說:“我先扶你回去。”又想起來,問:“平平呢?”

“不知道。”他完全不關心地說“你跑出來我就叫她滾了,我不愛陌生人在我的房子裡。”我氣得笑出來,這大晚上的,讓人家去哪裡?唉,算了,平平比我能幹許多,對本市又悉,應該沒有大礙,希望下次能見到她好好跟她道歉。

聶唯陽換下溼衣服去泡熱水,我到廚房去找吃的。

打開冰箱,就看見裡面一盤盤用保鮮膜覆好的食物,咦,看上去還緻的,是外送吧?聶唯陽不可能廚藝突然這麼好。不管怎樣,有的吃就好,我拿出來兩盤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慾的,用微波爐加熱好,端到旁邊餐廳去。

餐桌上桌巾雪白,桌子正中擺了有繁複花枝的鎏銀燭臺,我坐在桌邊,怔怔地想,聶唯陽本來是準備好了一頓漫的晚餐來給我接風的吧?結果來了平平,嗯,他生氣,倒也不是全無道理。

他對我的情和慾望都是赤地毫不掩飾,烈,直接,強橫,霸道。

雖然有點不得要領,卻是毫不作假的。

我想起在他懷裡聽到的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來,閉上眼睛,唉,若不是我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後果,肯定是愛情慢慢被猜忌和傷害侵蝕,我肯定不會離開這令人沉醉的海洋。

若不是…

異樣的覺又起,腦海裡那莫名的念頭突然清晰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就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後果,肯定是愛情慢慢被猜忌和傷害侵蝕?!

叉子戳著水果沙拉,我愣愣地停止咀嚼,對,我抓住了,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為什麼我如此堅信?如此毫不反抗地堅信這一點?

腦海裡似有答案呼之出,就在這時,浴室突然傳來“撲通”一聲水響,我嚇了一跳,揚聲喊:“聶唯陽,你在幹嘛?”沒回應。我放下叉子走到浴室門口,敲門,還是沒聲音。

猶豫一下,我將門打開,伸頭去瞧:“聶唯陽,你…哎?怎麼了?”他正躺在浴缸裡,修長的身子一半泡在水裡一半在外邊,眼睛閉著,臉頰上有異樣的紅暈。

糟糕,我去摸他的額頭,果然,燙手。穿著薄薄的溼衣服在這種天氣下在外邊跑,要不生病都不可能。

“起來起來!”我拉他的胳膊,他微睜眼看我一下,伸手來握住了我的手,又把眼睛閉上了,我跺腳,用力拽他“起來啊!你要躺在浴缸裡過夜?起來去上睡去!”他皺一下眉頭,發燒大概使他頭昏,他慢慢自浴缸裡站起來,我把浴巾遞給他,他草草擦了兩下,仍然抓著我的手不肯放開,然後一路拉著我到臥室,一頭倒到上去。

他需要吃退燒藥,我在上跪起來,想去找醫藥箱,手卻不回來,他閉著眼睛,手卻握得好緊。

我扯扯手,對他說:“你鬆手,我去拿藥給你。”說了兩遍,他微皺眉吐出一個字:“不。”我朝天花板翻翻眼睛,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附倒他耳邊去好言相勸:“我去拿藥給你,馬上就回來,我不會走,好不好?”終於他鬆了手,我把棉被給他蓋上,在廚房的壁櫥裡找到藥箱,謝天謝地,藥瓶上有我能看懂的英文說明,果然有退燒藥在裡面。

拿著藥片和溫水回到臥室去,聶唯陽卻已經閉著眼睛昏睡過去,我搖晃他,叫他坐起來吃藥,他理也不理。

我轉轉眼睛,在他耳邊說:“我要走了,要回國了,我去機場了啊?再見了?”濃密的睫迅速掀開一條縫,他眉頭皺起來:“你敢!”嘿嘿,真的有效啊。

原來摸清他的脾氣,就能知道如何跟他相處呢。

不停地更換給他敷額頭的冰巾,半夜的時候終於他退了燒,臉頰上不正常的紅暈褪下去,我也支撐不住,被一整天的疲累擊倒,在他身邊沉沉睡過去。

我看見前面有個高挑的背影,寬肩修長腿,可不正是聶唯陽?

他轉過身向我伸出手來,微笑著。

我投進他懷裡去,這懷抱悉得讓人心疼,我們熱烈地擁吻,我能覺到情之火同時在我們身體裡燃燒起來,慾望蓬到疼痛,渴望抒解。

他終於和我結合,小腹中傳來悉的悸動和快,迅速蔓延到全身,我在他的舌下呻,跟他肢體絞纏,再一同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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